虽过五年 她也只见过她一次 可她仍然认得出那轮椅上的新娘就是殷宝妮。
那比任何明星还要上镜的娇颜 可令她错愕的是 她为何会坐在轮椅上?
事情是不是出乎你意料。 耳边传入巩希峰那低沉的嗓音。
她眼直直的盯着刚散去烟雾的T台 霓虹灯等闪烁 会场里灯光微弱 四周墙上高挂着闪光灯缓射。
她清楚的看到他那清俊的脸庞上 没有丝毫当新郎的喜悦。
心一紧 韩敏的目光再落向坐着轮椅上的殷宝妮。
不可能 若她是五年前就瘫痪的话 按照荆亦母亲的 子与爱面子的程度 她绝对不可能会帮他挑选这个不会走路的女人当媳妇。
可 如今眼前的一切 究竟是为何?
学长 那个新娘 天生就是瘫的? 她扭头凝着身旁的上司问话 完全没有注意到隔壁桌 一双利如刃的目光直勾住她的清丽苍白的容颜。
不是。 巩希峰摇头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就是我一直硬逼你来的原因。品|书|网
可是 那为什么 她还是想不通 更想不明白。
答案 你自己向他讨去。 他目光从她清丽的容颜上移动在T台上。
闻言 她的眸光暗然 扭头朝T台看去 那画面正是新郎从中年男人手中接过轮椅 一对新人 微笑相对 眼中彷若没有那该当新娘与新郎的喜悦 反而像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朋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兰曼集团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需要永森集团相救 然后永森集团的条件就是要荆亦娶了这个瘫痪的殷宝妮?
这手段也太老了 怎么可以为了集团就这样牺牲了俩人的幸福
幸福
韩敏猛地一惊 她现在在想什么?
逼自己拉回视线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 猛地灌了一口红酒 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
她现在想这些有何用 幸不幸福 那也只是他的事 她多心什么?
看你的样子 应该没有想要与他讨答案的打算。品书网 巩希峰睨一眼她手中空掉的酒杯 目光转移到她略带苍白的容颜上。
不需要了。 她轻笑 笑里多一抹凄怆 他们都结婚了 根本不需要再讨什么答案。
有些事情 若是你不问出口 永远都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但是 其实有事情 若亲口说出来 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正如他们现在的关系 如果想重新回到过去的话 那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情。
这什么跟什么?弄得那么复杂?巩希峰无奈的睨了她一眼 目光落在主台上的一对新人。
此时的他们 已经宣誓完毕 新郎手握一瓶大葡萄酒在叠成金字塔的高脚杯最高最上一杯缓缓的倒落。逐渐流泄蔓延整个叠成金字塔的高脚杯。
LED灯闪烁 主台上飘散的玫瑰花瓣 景浪漫如画 亦如电视剧。
这样华丽的婚礼 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婚礼 可新娘精致的容颜上 没有丝毫喜悦 一整晚 都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任新郎推着她与宾客打招呼 敬酒。
当他们来到韩敏这张桌时 当所有的宾客都站起身 送上祝福与举起杯子时 韩敏在巩希峰硬拉着的情况下 才微微站起身 双腿有些沉重 她举起杯子 努力想让自己扯出一个笑容 心硬生生被他一道深情无奈的眼神给刺穿。
而在一旁的新娘仿佛看出他们俩之间的眼神交会 目光暗然垂下 举杯与其他宾客碰杯。
当他们手中的杯子轻碰在一块 彼此手中的举动微微停滞 目光深对 而若不是韩敏身旁的巩希用手肘碰了她一下 可能她还不能逼自己收回视线。
除了巩希峰与新娘发现他们之间的眼神 还有就席在另一张桌上的男人 那桀骜不驯的俊脸微沉 黑曜石般的眸微微散发出一道锐利的目光 直勾住她那清丽的容颜 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与她眸底的任何神色。
饭席过后 按以往的婚宴 应该还有一场舞会 可却因新娘的行动不便 所以取消了舞会。
出了窒息的会场 巩希峰扶着方才饮了不少酒的韩敏出了酒店。
一阵冷风灌过 她整个人觉得沉重无比 往巩希峰的胸膛一靠 学长 借我靠靠 一会儿就好。
一口不重不轻的叹息由他胸膛上震荡而出 韩敏伸手拍了拍脑袋 脑海里热轰轰一片 冷风打在她脸上 她便觉得更昏了头更沉了。
脑海如电影 重播着方才婚宴上的一幕 他那清俊儒雅的脸庞更是肆意在她脑海里浮现起。
我送你回去吧 你是想要去阿华那边还是回你男朋友那边? 巩希峰拍了拍她涨得通红的脸蛋 不悦的蹙眉 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 。
闻言 她轻笑 我还很清醒。 说罢 她便伸手推开他 自己硬着头皮的站直了身子。回头朝她上司笑道 看 我自己还能站直 涣散的目光一移 就瞥见刚走出酒店 阴沉着俊脸的男人。
第二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