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次来轻雾帝国面试HR行政助理时,我心爱的“小三”因和某沙文主义种猪(呃……虽然不愿承认,但现在貌似我得尊称他为BOSS大人。 )的座驾发生了“亲密接触”,导致形象全毁,被那名超龟毛的保安大叔挡在了栏外。
那时我唯恐赶不上面试会,所以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胡诌了一连串催人泪下的悲惨身世,才得以蒙混过关顺利踏上了进军雾氏的第一步。
其实后来想想,我编的那套说辞也不完全是骗人的,至少我父母双亡是真、与外婆相依为命是真……而外婆千辛万苦地供我上大学,也是真的。
由于我当年幼稚愚蠢的“自尊精神”,离开夏家时没有带走父亲给我的一分一毫,直到辗转到异地读了一段时间大学后,才渐渐意识到生活的窘迫。而那时的外婆却总是一派豪气云天对我说她的存折里还有个百八十万的,根本不不需要为钱的事担心,并且每月都会按时给我生活费。
我当时的心思完全沉浸在被韩如鸿抛弃的悲痛中,以致完全忽视外婆说这番话时闪烁的眼神,以及那几年里她日渐佝偻的身躯和每况愈下的健康状况。
直到我进入雾氏工作的第二年,一张突如其来的诊断书彻底碾碎了家中看似美满平和的表象——外婆长期肾功能衰竭没有及时医治,已经恶化到了尿毒症晚期的可怕后果!
直到那时我才后知后觉地醒悟,原来根本就没有外婆口中那张存着百八十万的存折,我每个月的生活费,全是外婆白天去餐厅洗碗,晚上溜进绿地公园捡废品换来的血汗钱!
“换肾手术至少需要30万,而且你外婆身体太孱弱,就算找到匹配的肾型,手术的成功率也只有20%。”
医生沉痛的话语在我耳边回荡,像带刺的荆条缚上心脏,缓慢而残忍地收缩着。
“如果不做手术,我外婆还有多少时间?”我强忍濒死的痛楚,颤抖着问。
医生皱紧花白的眉毛,沉思了一会儿,无奈而慎重地竖起食指,“一年,至多一年!”
不期然地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缚在心头的荆棘最终勒碎了心脉,眼前骤然爆出殷红血色。
不能再失去了,已经所剩无几,不能再失去了……
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老人,还有床头柜上越积越多的催款通知,我终于心下一横,做了一个此生最荒唐的决定,一个后来改变了我一生的决定。
我擦干眼角的泪水,坚定地看着医生,一字一句地说:“不!我不会让外婆就这么等死,麻烦你们尽快安排手术,钱的事我会想办法。”
——————总裁的藏心情人——————
虽然最后及时拿到钱给外婆做了肾脏移植手术,可手术的结果却并不理想。换好的新肾半年后出现了排异现象,导致肺腔、脑部大量积水,外婆的生命危在旦夕,医院几度发出病危通知。我为了挽留她的生命不惜变卖一切挥金如土,锲而不舍地与死神做着争夺赛。
再后来,外婆的生命虽然保住了,却因脑损伤成了植物人。依靠着维生系统延续生命,每天就这么睡着、睡着,不说也不动。就像儿时她抱着我玩《木头人》的游戏。
“123,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讲话不许动,还有一句不许笑!”
儿时的她为了逗我高兴,每次都故意输给我。
现在,却赢得彻彻底底!
外婆啊!是否是你知道了我为延续你的生命而自甘堕落所做的一切,才宁死也不愿醒来再看我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