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谁要杀我?
留下老郎中是为了关键时候救自己一命,另外再让他发挥一下余热,培养一下湘勇里面的医疗兵。虽然现在曾国藩规定每个营都要配备郎中,可是同时又将聘请郎中的权力下放到营官手中。这样,有些营官为了贪墨这笔银子根本就不配备郎中,或者是把不懂医术的亲朋好友拉过来占着位置,合伙贪墨。准备的药草,大部分也是止血用的田七粉,至于其他的药材,那要曾国藩的大营才有。营官级别的生病、受伤自然会有好的照顾,而普通的勇丁在战场上受伤之后,除了上点田七粉再裹上快绷带之外,就只有硬扛着了,待遇稍微比其他部队的士兵强一点。
而我和曾国藩在衡州时制定的医疗措施,在白花花的银子和**裸的利益面前,是那么的无力。只有曾国藩的大营,和我手下的几个营还坚持的可以,郎中基本上每百人配备一个,但是经常一场大战下来,郎中的人手依然不足。
请老郎中来授课,为了以后全新的军队吧。
送走了老郎中还有众人,我躺在床上,心中咒骂着太平军:入他尕尕的,老子和他们有那么打的深仇大恨吗?心中完全忘记了湘潭、武昌、田家镇被湘勇杀死的数万太平军。
真有那么大的仇,有本事在战场上一刀一枪的找回场子啊!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干什么?也不想想,太平军真有能力在战场上找回场子,自己还用得着躺在床上咒骂他们?
真是的,到底是谁下的毒啊,要我查出来。我就光明正大的的单挑,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恩,一定要决斗,每人发把枪,当然了,他发的是普通的长枪,我拿的最好是AK—47,要不然4也不错,可惜啊,现在只能用德莱塞1841针发步枪……对了,还要隔上三百米。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些话是完全想不起来的。
“将军!我觉得有点不对头!”
“么的?”我从想象中回过神来,童必发已经进来了。
“将军,我觉得这下毒的事有点不对!”童必发凑到我身边小声的说。
“那么不对的?”
“将军,真要是长毛派人来下毒,真的要下那些慢性的毒药吗?”
“恩?”
“如果我是长毛的奸细,看见我们这里不像那些高官有那种专门试毒的人,一包耗子药就能把您给送到西天去了。真的有必要一天天下毒吗?”
“也是啊!”
“再说了,我们湘勇选用的都是家事清白的农家子,长毛怎么能混得进来?”
我心中震惊。
“恐怕是别的人不愿意看见将军您在湘勇里面,派人来给你下毒吧!”
谁?咸丰?
应该不可能,当初曾国藩是因为“塔齐布”训练士兵有方,又是上三旗中的人,为了今后办事方便,曾国藩特地把这个满人推上来,帮曾国藩制造一个满汉亲密无间的形象,以消除朝野内外的各种猜忌、嫉妒以及形形色色的流言蜚语,最重要的就是让咸丰放心。咸丰怎么又会看不出来?要当皇帝,特别是想有作为的皇帝,不管做不做的成功,起码一条就是政治斗争必须无师自通。曾国藩把“塔齐布”摆给咸丰看,咸丰何尝不会利用“塔齐布”来分化瓦解湘勇?虽然我心中还没有收到过注意曾国藩行动的密旨。恐怕是咸丰怕我和曾国藩接触多了,对他的某些行动会视而不见,反而告诉曾国藩咸丰不信任他,造成反效果吧。可是在埋湘勇中要埋下一个不稳定的钉子是一定的,我好歹也是满人,曾国藩真要造反的话,也会扯扯后退的。
咸丰是不会动我的。
到底还有谁想杀我?我心中认识的就那么些人。前任荆州将军,现任湖广总督官文?
不好吧。虽然我强了他荆州将军的位子,但是他也得到了湖广总督的补偿。在湖广总督任上能搂钱的地方比荆州将军多多了,感谢我还来不及了。难道是他任上贪多了?想杀了我掩盖真相?也不会啊,看了那么多穿越书,不是都拖到下一任,让下一任给户部塞银子把事情摆平吗?他应该更加希望我上任才对!
难道是暂时署理湖广总督的杨霈,这位总督既不能战也不能守,看起来是废物,但是对于报功请赏倒颇为在行。说起来也就是胆小怕事,只想往自己脸上贴金,不敢负责的家伙。上次失掉武昌的罪过都不敢推到胡林翼身上,还敢来杀我?
湖南巡抚骆秉章、前任湖南提督鲍起豹……这些跑龙套的就不用提了。
我这么就会被别人下毒了?而且书上还说我是病死的。湘勇主要将领中意外死亡的人还真是不少……是不是和我一样,是被别人下的毒手啊?
想到这里,我突然间似乎抓的了什么,连忙抓过桌上的笔、纸。飞快的写着:
罗泽南咸丰六年三月初一日,罗泽南在武昌城下右额中弹,初八日死在军营终年四十九岁。
王鑫咸丰七年八月初病逝于江西乐安战场,时年三十三岁
这两个死得早,过几年就快了。
这两个还是师徒两人,要说起来,曾国藩要杀他们两个的理由还真是充分。只不过,王鑫分裂湘勇在前面,而死在后面。
这还要从头说起,王錱,字璞山,湖南湘乡人。5岁入塾读书,20岁为村塾师,24岁时,府试名列前茅,补县学生员。同年,从师于同县罗泽南,后来,罗泽南的门下大多成为了湘勇的骨干。咸丰二年,粤寇进入湖南境,王鑫上书知县朱公孙诒,请求练民兵讨贼。知县命令他和罗泽南招募约千人乡勇防御太平军。此后,乡勇归入帮办团练曾国藩麾下,组建湘勇大团。王錱随即奉命赴衡山、桂东、兴宁等地剿匪,积功升任知州,赏戴蓝翎。
咸丰三年八月二十二日(1853年),,太平军久攻南昌不下,撤围北进安徽,与西征的石达开大军会合,在扫荡安徽的同时,以偏师出湖北。九月十三日,太平军大败清军于田家镇,由于半壁山天险先为太平军所据,居高临下用大炮轰击,山下的清军水营如潮水般崩溃,九月十二日赶到的江忠源部,仓促应战,在太平军的水陆夹击下也逃脱不了溃败的命运。湖北门户洞开,太平军连下黄州、汉口、汉阳,再次兵临武昌城下,湖北告急,湖南也再次告警。江忠源被调任为安徽巡抚以支撑危局。而其手中剩余的军队,只有少得可怜的一千余人。
在这种局面下,添丁募勇,训练成军,增援湖北,保卫湖南,并为仍在湖北的江忠源输送兵饷,一下子成了当务之急。朝廷也急不可耐,连下四道谕旨,命曾国藩带所部湘勇,赴援湖北。
湖北军情紧急,王錱在衡阳面见曾国藩说:“如果让我募勇三千人,一定可以将太平军扫荡干净”。曾国藩听了,说,好。曾国藩这时也想组建一支大军队,已经不满足一千多人的规模,不满足就在长沙城内走走,他希望出省剿敌。于是两人就不谋而合了。但是,两人没有事先讲清楚,招募这支军队的钱从哪来,是你曾国藩弄经费,还是我王錱去弄经费;也没讲清楚这支军队由谁来指挥。当然,由曾国藩做总指挥没有问题,不过王錱肯定要做主力,他肯定认为自己应该成为主力。但是两人一开始都没有讲得很清楚。
只是曾国藩见王錱血性耿耿,较为赏识他,只是觉得他有些言过其实,意气太盛。曾国藩后来和湖南巡抚骆秉章商量,先同意了王錱的计划。只是王錱在扩军之后,竟然跑到湖南省库找骆秉章索药饷银,曾国藩认为如果完全仰食于地方,势必要听命于地方大吏,将会丧失对湘勇的独立指挥权,这对湘勇和他自己极为不利。
十月,因为曾国藩和长沙官场的矛盾总爆发,曾国藩将选用大营移到衡州训练,曾国藩认为兵不在多而在精,提出湘勇各营缩编计划,要求王錱将原来的三千人裁减到五百人,这等于是一百八十度转弯,弯转得太急了。王錱的援鄂计划便被中止了,王錱此时有自己的打算,不愿裁兵。矛盾便开始激化,终于造成了王錱与曾国藩的反目。
二人的反目,湘勇的分裂,究竟谁之过,这个问题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得不说,史称曾国藩有识人之明,他认为王錱是刘琨、祖逖一类的人物。刘琨、祖逖都是晋代有名的历史人物,我们熟悉的“闻鸡起舞”与“中流击楫”这两个成语,都与之有关。二人都是响当当的铁血汉子。曾国藩将王錱比做刘、祖,可见,他对王錱的评价是很高的。
王錱时年二十八,年轻气盛。曾国藩虽然看重他奋勇请缨的锐气,但未必不对他的“言大而夸”抱有警惕。从后来曾国藩给王錱的信中可以看出,他之所以不满王錱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王錱言而无信并且过于张扬。
咸丰三年(1853年)夏天,罗泽南、朱孙诒、金松龄率领三千余人前往江西救援的那场败仗说起。
在那场战斗中,战死的四名军官易良干、谢邦翰、罗信东、罗镇南,都是王錱从学于罗泽南时的同窗学友,其中易良干是王錱的妹夫。
当曾国藩将噩耗函告留在郴州剿匪的王錱后,王錱悲愤至极,他手下的湘勇也捶胸顿足,恨不得插翅飞去,生吞了那些贼寇。王錱也忍痛向国藩请缨:希望自己能够带领湘勇去为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
王錱所要求的和曾国藩不谋而合,但曾国藩想的是凑足万人(王錱所部亦在其中),使江忠源作战时有支完全不同于官军的生力军,以便克敌制胜。王錱则是为自己的戚友同窗报仇;而且曾国藩主张练成精兵后方可对敌,王錱却心急报仇雪恨。正是这些看似细微的不同,为二人的反目失和埋下了祸根。不过,凭心而论,曾国藩的目光更长远一些。
早在王鑫回湘乡去招募勇丁的时候,吴坤修就举报王錱铺张虚荣、做事不沉稳。本来这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你带上钱,带上一些必要的文职人员,开个招聘会,很简单的事情。王鑫可不是这样干,而是搞了几人抬的大轿,鸣锣开道,后面还有彩牌,写着奉抚宪之令回乡募勇的字样,声势弄得很吓人。
那个时候,吴坤修跟曾国藩的关系不错,这句话也就传到了曾国藩的耳朵里,曾国藩因此就觉得这个人太夸张了,受不了,因为曾国藩自己做事的风格完全不是一路的。因此,他对王錱已经有一个不太好的印象。
但是这只是一个触因。更重要的原因,更本质的原因,是因为湖南省的财政和各地乡绅的捐助只能养得起一支军队,如果王錱要自带三千人,那么从巡抚那边来的经费,差不多就用完了,曾国藩就分不到多少钱。曾国藩也缺钱,他觉得这笔经费应该由他来支配,应该归他来用。
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让王錱退让,说你不能领三千人马。从两人之间的通信可以看到,是突然出现三千变五百之说的,并不是两人不断协调的结果,而是突然出现了这个说法。可以说,是曾国藩首先发难。王錱没有理他,两人肯定是要决裂了。王錱自然不会领着五百人,跟着曾国藩,做一个小将,去湖北,去南京,他肯定不会去。最后他说,那我回湘乡,我不干了。
但是,有人要他继续干,谁呢?湖南巡抚骆秉章。骆秉章对他的印象,比对曾国藩的印象好得多。湖南的官绅也更愿意出钱给王錱的军队,因为王鑫的军队就在面前保卫他们,看得见的军队,让他们放心多了。王錱深知这一点,所以他说不干了,也就是闹一闹。最终,由湖南巡抚奏留,王錱的军队一人不减,经费一文不少,全部留在湖南。曾国藩出洞庭,下长江,去外省;王錱则留在本省。
曾国藩觉得很郁闷。事情刚开始,就把关系弄得这么僵,很郁闷。
此后,两人分道扬镳,形同路人。王錱脱离了曾国藩而成为湖南巡抚骆秉章节制下的一支湘勇,可他从此也就失去了大展宏图的机会。
曾国藩作为湘勇统帅,带兵东征,麾下大批将领都在短短几年就位列封疆,王錱所部却成了湖南地方的治安军,多数时间以偏师在省内及湘赣边一带防剿土匪,很难有建立大功的机会,直到死时仍不过是个道员。
而罗泽南就更加不堪了,如果王鑫说是给曾国藩甩耳光,那罗泽南就是给曾国藩背后捅刀子。
按照原来历史的进程,咸丰五年七月十八日(1855年8月30日),“塔齐布”在攻打九江城时,忽然气脱,返回军营后,呕血而死,享年三十九岁。
本来,曾国藩一直视“塔齐布”和罗泽南为左膀右臂。
“塔齐布”刚去世,续任的周凤山威望不足,实际上统不了九江城下的大杂烩般的军队。李元度的平江勇只两千人,曾国华的几个营才募集不久,都不能挑大梁。
江西的战局靠的正是罗泽南的这支人马。
可是,塔齐布死后,罗泽南在义宁给曾国藩写信,分析战场的大势。他说,要扫除金陵的太平军,武昌是关键所在。湘军困守江西,犹如坐在瓮中,每天与太平军作战,无助于扭转大局。武昌的地理位置比九江重要百倍。得到了武昌,就可以控制江西和安徽。
罗泽南分析道,现在武昌和九江都被太平军长久占据,而崇阳和通城的太平军出没于江西和湖南,两省边界城镇都不得安宁。要想夺取九江,必须从武汉顺流而下,而要想解武昌之围,则必须从崇阳和通城进军。另外,最重要的原因如果石达开南下进军湖南,左宗棠和湖南留守人员能不能拦得住?湘勇这两年和他们结下了血海深仇,他们会饶得过将士们家中的亲人吗?并且暗示曾国藩,太平军进湖南,第一个要攻打的必是荷叶塘,第一批要杀的必是曾国藩的老父稚子,第一批要刨的必是曾国藩的祖坟!
为今之计,应该派南康水师和九江陆师合力攻下湖口,横踞大江,拦截太平军上下的船只。他请求曾国藩派他率领所部,进军湖北的通城和崇阳,占据长江上游,以攻占武昌,取得高屋建瓴的优势。只有进占了武昌,东南大局才会有转机。
曾国藩读了他的信,无奈之下,只好同意。
罗泽南为了表明决心,单骑返回南康,谒见曾国藩,请求带兵增援湖北,使曾国藩下了最后的决心。
郭嵩焘企图劝罗泽南留下,说:“曾公兵单,你走了,他怎么办?”
罗泽南答道:“如果老天不亡本朝,曾公必不会死!”
罗泽南便率领所部,以及“塔齐布”的旧部彭三元等人所部,共计五千人,兵分三路,自领中路,刘蓉率领左路,李续宾率领右路,取道义宁,进军通城。
其实,就算是石达开率领的太平军也没有能力进军湖南,因为当时石达开打破太平天国以往重视攻占城池、轻视根据地建设的传统,采取稳扎稳打的策略,逐步扩大根据地范围,实行精兵政策。军队大幅度裁减,没有足够的兵力和精力去抢占地盘了,他要留足时间消化已经占领的地盘,只是四处派兵对清军进行试探性进攻,保持对清军的压力。而罗泽南是对江西战局失去了信心,江西个骨头太硬了,啃不动,还经常咬嘣了牙齿,湖北的太平军四处出击,自然有的是机会,功名心重的罗泽南要到湖北去建功立业,
罗泽南走后,带走了湘勇在江西的最后的机动兵力,内湖水师失去了陆师的配合,湘勇在江西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直到咸丰八年(1858年)不断增兵的湘勇才缓过气来攻克九江。
王鑫煽曾国藩耳光,只是让曾国藩面子上过不去,在初期还显现不出来,可是罗泽南的刀子捅的可是让湘勇足足疼了三年啊!
这俩人最后都是死了。罗泽南死后将军队交给李续宾,李续宾到是忠于湘勇这面大旗,在罗泽南死后,服从曾国藩的命令,收复武昌后,率部顺江而下进入江西,直抵九江城下,攻破九江,随后跟随曾国藩东征西讨,“七年之间,先后克复四十余城,大小六百余战”。最后在安徽的三河镇,李续宾所部近六千精锐全军覆灭,李续宾自杀殉国。
而王鑫是趁曾国藩父亲去世,在家终制,进军江西时,病死。死后,就由王鑫的副将张运兰接替了王鑫的职位。当年射雁得腰刀的张运兰,对曾国藩的感激涕零,可惜曾国藩对王鑫的没有好感了,殃及池鱼。所以老湘营也就不感冒了,先是张运兰的老湘营五千人、萧启江的果字营四千人救援浙江,后来打下江宁之后又在裁撤之列,最后还是左宗棠要了去,进军新疆。
罗泽南和王鑫两人都是在湘勇中搞分裂主义,搞山头主义,结果都没有等到江宁攻克之后的大封赏。虽然说罗泽南是中弹之后,伤势恶化而亡,但是包不准是哪个家伙放的黑枪;王鑫是病逝,可也说不定是不是和现在的我一样,是被人下的毒啊!
心里越想越冷,这么说来,又是一个和德川家康一样的老乌龟啊,都一样能等机会,天大的仇恨都能等上几年才报,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怎么办?我可是来抱粗腿,来享福的,可不是被那只粗腿踩死的。
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啊!现在我只想着曾国藩要杀我,可是曾国藩为什么要杀我?而且到底是不是曾国藩要我的命也说不定。
如果是曾国藩怕朝廷给湘勇里面掺沙子的话,那还叫掺得少了啊?我现在还领着湘勇勇丁打仗了;正白旗的协统多隆阿和固原提督桂明领兵在江北不断的截杀落单的太平军;盛京兵部郎中德音杭布还是他身边晃悠。
可是,这里面,好像我对曾国藩的威胁最大啊,其他人都还没有进入湘勇高层。湘勇上下对我这个一起和他们从长沙、衡州走过来的人认同感强点。
而且,最关键的是曾国藩是以前礼部侍郎,帮办团练大臣,领兵部侍郎衔的身份节制在江西的诸军,连个钦差大臣的头衔都没有。虽然咸丰帝在给曾国藩的圣旨里面是“曾国藩节制诸军,如:有不遵调遣、贻误事机者,即着专折参办。”看上去很好很强大,但是实际上半点实权都没有。
这就是咸丰帝满汉大防的限制手段,“专折参办”看上去很牛,但是折子递上去从江西到京师,京师再通过廷议回复,再从京师到江西,别说黄花菜都凉了,应该说是黄花菜都臭了。
所谓军情如火,真的要调兵的时候,调不动,还真的去弹劾他吗?等圣旨下来,该丢的已经丢了,不该死的也会死了吧。而相比之下,我就不同了,荆州将军节制军务的时候,可以先斩后奏,谁敢反对?反对就是造反,我可以接着杀。
再加上,钦差大臣是代表皇帝行使权利,见官大三级,江宁城下的钦差大臣都有四、五个了。曾国藩以前礼部侍郎,帮办团练大臣,领兵部侍郎衔的身份节制在江西的诸军,名不正言不顺,谁会鸟他?只有求援的时候才尊敬点。
而且江西的隶属关系也不同,江西军务、政务是两江总督管辖,而且江宁将军也不缺。一个湖南的帮办团练大臣算什么?来抢班夺权啊?
如果曾国藩不在军营,我要抢班夺权的话,把曾国藩的心腹杀上一批,换上我的人,那整个湘勇就该换名字了。他曾国藩还不得心疼死?
对了啊!曾国藩的父亲曾麟书也没有多久活头了,曾麟书一死,曾国藩按照礼制就得回去奔丧,丁忧在家,没有几年是不可能出山的。难道他怕我那时候来抢班夺权?
也不对啊,曾国藩怎么可能知道他老子没有多少阳寿了?
入他尕尕的。我真是猪脑子,《曾国藩家书》那么出名我怎么没有想起来?虽然我没有读过。
曾国藩虽然不知道他老子能活多久,多少他老子的身体状况可以通过家书知道啊。而且湘勇的补给品从湖南发运,正好捎带家书,而且有武装保护,又安全、又放心。
估计是曾麟书这些天身体不太好,就怕有一天倒下去,而曾国藩也没有下定决心要我的命,或者是下急了怕别人发现,所以只用慢性毒药给我吃,结果被老郎中发现,这下可以保下一条命了。
可是,破解之法在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