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一直跟在两个小家伙的后面,直到他们进了一个院子。。他细细一看,竟然就是昨晚他光顾的那家,也想起了那里面住着个大胆的女人和她那个精美的带带。
“小雅姐,我们回来了!”小钩大声叫唤。
迎接他们的是那只癞皮狗,只见它欢快的摇晃着尾巴,讨好的用脑袋磨蹭肖云的小腿。
“走开,”肖云踹了小狗一脚,“一副摇尾乞怜的狗奴才像!”小狗耷拉下脑袋,呜咽着走开了。
“没人,好像都出去了。”小钩道。
“死女人,跑哪去了。”肖云不满得道。
“要不要我出去找找啊?”小钩心想,自己去找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快中午了,应该会回来的。”肖云道,“你先休息一下吧,要不然那女人又要骂人了。”
俩个小家伙就守着木匣子等着大人们回来帮他们解答疑惑。
“招工了,招工了!”紫阳酒楼门前一个小二正在吆喝。这不是紫阳街上最大的酒楼,但却是历史最悠久的,是紫阳街上人人皆知的百年老店。原先是一间小茶馆,经过前后三代将近百年的努力,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上来一个中年汉子,“小二哥,我可以吗?”
小二看都不看一眼,“我们不要男人。”
又上来一对母女,“您看我们母女可以吗?”
小二看了一眼,“我们只招一个,你们不合适。”
又来了一个年轻寡妇,“我就一个人,行不?”
小二这回多看了几眼,“本地人不要。”
这哪里是招工啊,怪!
小雅一大早就出去找事做了。医生是干不了了,但转念一想也不见得是坏事,人命关天的事情做着总是有风险的,保不定哪天就小命没没了。做个安安分分的小老百姓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小雅走在紫阳街上,东瞧瞧西看看,希望能找到可以赚钱的工作。
“招工了……”
小雅闻声连忙上前,“我,我,招我。”
小二看着这忽然冲上衣着有些破烂的女子不由得露出嫌弃的之色,但是碍于工作不得不客套的问道,“哪里人啊?”
哪里人,这小雅还真不知道自己算是哪里人,想了想道,“临州。”
“临州?”小二一下来了精神,“来这多久了?现在住哪?”
“刚到没几天,现在住在清河坊。”小雅奇怪,但一想人家招工了解清楚也是应该的。
对上,都对上了,小二那个开心啊,终于不用再干这白痴似的招人工作了,连忙带领小雅去见掌柜的。
见了掌柜,他亲自领着小雅分配她洗碗工作。小雅对着冰凉的水就微微得皱了那么一下眉,结果就被调配到做比较轻松又能抱个大“暖壶”的奋茶工作。
此时,小雅正慵懒得靠坐在账房旁边的凳子上,等着有人要茶水。
“牛肉两斤,热酒一壶……”“客官,慢走……”“客官里面请。”
正对小雅的那一桌前,坐着一位满脸胡子的汉子和一个左脸刀疤的刀疤男。
大胡子道:“师兄,我敬你一杯。”说完就举杯一干而净。刀疤男也是喝的一滴不剩。
“来,满上,满上。”大胡子端起酒壶,指尖一抖,已在酒中下了毒,“我再敬你一杯。”端起毒酒杯敬到刀疤男面前。
这一切并未逃过刀疤男的眼睛,“师弟,该师兄我敬你了。”说着又把酒杯推了回去。
一来二往,两人暗中都使了寸劲,“嘭”的一声,酒杯应声而破。
两人互看了一眼,大胡子呵呵一笑道,“吃菜,吃菜!”说着就先吃了起来。
刀疤男看着他吃下后,嘴角上扬露出了得意的笑。
“你,你……”大胡子一手按住自己的脖子,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后,一**坐到了地上。大胡子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这可是本门最毒的毒药啊。
“别忘了,我才是师兄!你那点小伎俩,能逃的过我的眼睛!”说完甩袖而去。
“死人了,出人命了!”转眼吃饭的人跑得一个都不剩。
剩下酒楼里的那几人也不敢靠近,有人则连忙跑去找掌柜出来。
见有人倒地,小雅作为医生的那根神经一下被揪了起来,心跳跟着直奔一百五,还当自己是在医院当医生。心道,可不能死在我面前啊,医疗事故,医疗事故啊!
“你怎么了?”小雅三两步上前,问道。
“我,我,中毒。”大胡子口唇发黑,神情异常的痛苦,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按住自己的肚子。
在他说话的当口,小雅瞥见大胡子的嘴里是黑乎乎的一片。
“嘴巴张开。”小雅急忙命令道。大胡子竟然也乖乖的张开嘴巴,也是,到了这生死关头,只要能救命,什么事不能答应。
只见,他的口腔粘膜黑染呈棕黑色、肿胀糜烂,就像开水烫过一般。还不等小雅细看出个所以然,大胡子又开始剧烈的恶心呕吐起来,食物混合着大量鲜血,看得小雅也跟着直作呕。
一阵呕吐过后,大胡子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给了小雅。小雅明白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毒药了。小心的打开塞子,倒出一些毒药,是些紫黑色片状晶体,小雅皱了皱眉,心道怎么这么眼熟,可一时却想不起是什么东西。于是又拿筷子挑起一些,当然她不会傻到直接去闻,右手作扇子状扇着带起一些气味,煽闻了下,但还是立即被刺鼻的气味呛得连打喷嚏。
在嗅觉和视觉的双重刺激下,小雅一下想起来了,这不是医院里的常用药品嘛,还是妇科的常用药呢!心里一下就有了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