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看到陶乐安竟然从外面“到来”,在场的所有人的几乎都颇为诧异,不涵柳不知道陶乐安如何跑到远处制造这假象,那一直不肯出声的黑衣女子也轻轻的“咦”了一声。
而不涵柳的哥哥不太冷忽然看见陶乐安竟然是从外面来,也是诧异万分,而他看到白衣女子似乎对陶乐安颇为关注的样子,诧异马上化为不爽。
不过,打斗正酣的三人,也只是诧异了下,继续打斗着。
而不涵柳则马上迎了上去,但心中委实思绪万千,想起适才哥哥提到“玉佩”“招乐安为女婿”之语,也不知乐安有没有听到。而哥哥这话是真是假,也还有待确定,心中几分紧张,几分疑问的朝乐安走去。
而陶乐安看到三人打斗正酣,喊道:“都是自己人,不要伤了和气。”打斗的双方更是诧异,而不太冷则有些莫名,都没见过你呢,自什么己什么人啊,但是也担心着白衣女子倒是这陶乐安的自己人。三人正待停止打斗,忽然,不涵柳疾步拉起乐安,往竹筏上而去,口中喊道:“哥哥,我有些事,明日再来找你。”喊的同时,已经要准备撑竹筏离开。
打斗中的三人见状,马上冲了上来,要拦住二人。那黑衣女子武功最高,最先冲到岸边,在倒地的一匹白马肚子上一颠,便跳上了正滑向河终于的竹筏。同时剑指不涵柳背心,不涵柳无奈,转身挥剑抵挡。不想此乃虚招,那黑衣女子引开不涵柳的长剑后,凭空一个转折,运内劲于剑上,剑芒大涨,转而向竹筏劈去,激起一条细长的水花,竹筏之间相连的绳索也同时被剑气割断。与此同时,黑衣女子左手剑鞘击向不涵柳,防她干扰,竹筏一分为二,一边站着不涵柳,一边站着陶乐安,而此刻,那黑衣女子才刚落到那竹筏上,双脚各踏一片,然后,左脚运劲向前,右脚运劲向后,错了开了位置。
但毕竟水中阻力甚大,两片木筏才错落开几尺,不涵柳已经乘着黑衣女子分心他处的剑招空隙攻了上来。而稍后赶上的白衣女子本也想跳往这个竹筏,看见二女打斗激烈,而竹筏空间有限,便上了另一个竹筏,撑开竹蒿,追了上去。马上也赶到的不太冷正想上白衣女子的竹筏,却被喝骂了下去,郁闷不已,还好另外还有一个竹筏,不太冷跳了上去,一起追来。
那黑衣女子和陶乐安共乘半片竹筏,和不涵柳边打边随江而下。但她出招之际,总是逆这水流方向出招,又或者尽力正面劈砍,借着和不涵柳击打的力道,两片木筏渐离渐远。而不太冷和白衣女子由于不用打斗,腾出的双手撑着竹筏,马上追了上来。分居陶乐安竹筏之左,不涵柳竹筏之右。
于是,白衣女子,陶乐安和黑衣女子,不涵柳,不太冷,从左至右,在江上一字排开,顺江而下,四组人马都尽力滑舟,似乎要一较高下。
陶乐安见状,忍不住道:“你们别打了,如果都是要抓我的话,看看谁先到达前方约一公里的大石头处,我就跟谁去。”陶乐安本是玩笑之语,没想到,听闻此语的四人似乎来了劲,收起长剑,拼命划起舟来。大有四舟过江,各显神通之势态。
陶乐安道:“不会真的都是要抓我的吧。”
四人不答乐安的话,尽力前行,黑衣女子本来占了上风,但因为多载了个陶乐安,而且手上没有竹蒿扶助,马上被赶上。不涵柳前进最快,盖因她舟小人轻,武功又高之故。
黑衣女子眼看马上被追上,忽然一把抓起陶乐安,往白衣女子竹筏上抛去,陶乐安一阵吃惊。而白衣女子看到陶乐安凌空往自己身上飞来,吓了一跳,竟然闪身躲开,陶乐安还没来的及惊奇,忽然**一痛,坐上了竹筏上竹椅的靠背横杠,左脚踏在竹椅上,右脚落在竹椅后,还好那黑衣女子抛他之时用上了巧劲,陶乐安这一坐,居然没把靠背坐断,不过,饶是如此,也已经痛的他满脸通红,咬紧牙齿,出声不得,强力忍耐。
不涵柳正诧异这黑衣女子此举何意。忽然见她长剑一划,划下一条竹筏上的竹子,让后往自己这边靠近。更接着挥着长长的竹子往自己打来。不涵柳见对方“武器”太长,也用竹蒿迎敌,竹筒对上竹蒿,乒乒**的声音倒也好听。
不太冷看到陶乐安和白衣女子共乘一舟,大为恼火,奋力要划过去。可是中间隔着妹妹和黑衣女子的竹筏,倒是不好片刻过得去,心中暗恨自己前面太懦弱,被白衣女子一喝骂,便不敢跟着她同时往左边划去,而是留在了右边。
不太冷还没后悔暗恨个够,忽然看见一条破开的竹条往自己飞来。急忙闪身躲开,那竹条“刷”的直透他竹筏,**水下,而他所乘竹筏也因为这力道往右边摇晃倾斜。他眼中只有白衣女子,浑然没有发觉适才黑衣女子一边和不涵柳对打,一边趁着空隙又劈开一条竹筒,然后还把竹筒劈成竹条几根竹条,射了过来。待不太冷反应过来,马上又看见几枚短短的竹片飞来,慌忙躲开。右脚稍微闪的慢了点,被一片小竹条划中。却是那黑衣女子将竹条削短,当飞刀射了过来。其实,与此同时,不涵柳也连续被“飞竹”攻击,甚至有几个射向不太冷的飞竹乃是被不涵柳躲开后继续前行的。而不太冷之所以没注意到周遭情况,乃是因为他的眼里只有白衣女子和陶乐安。
眼看着陶乐安上了白衣女子竹筏之后,似乎忽然转了性,急速的帮忙滑行起来,而他滑行的工具,在不太冷看来也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宽竹片。当然,实际上,这个天上,应当“住着”黑衣女子才行。转眼间,陶乐安的竹筏和其他三个竹筏渐行渐远,眼看就要转过前面的河湾,消失在眼前了,不太冷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不涵柳看着陶乐安之舟渐渐远离,也是暗暗焦急,可是偏偏这黑衣女子似乎有意为难,把她自己竹筏上的竹椅,甚至竹筏一片片的削开,当暗器射了过来,而且这黑衣女子射暗器的手法相当精妙,似乎跟飞刀门的堂主级高手都有得一拼。逼的不涵柳狼狈躲避,连反击余地也无多,想要舟靠轻功飞上陶乐安的竹筏是,既不敢,也未必能。说不敢是,即便又这水上漂的轻功,在半空无可着力处,一个不小心,甚至哪怕很小心,也几乎是被黑衣女子当练习飞竹的靶子。偏偏她哥哥不太冷从头到尾眼睛里只有白衣女子,甚至连右脚受伤了也不怎么发觉。
眼看着陶乐安消失在了拐角,不太冷才回过神来。此刻,三人已经来到陶乐安前面所说的大石处。但见黑衣女子忽然挥剑连续劈自己的竹筏,不涵柳和不太冷暗自诧异,再劈就那竹筏可就支撑不起人了。由于黑衣女子的竹筏上的竹筒被一直劈去,此刻,她的竹筏上已经只剩不到是根竹筏,但,也正是因此,她的竹筏倒是行使甚速,比不涵柳兄妹先到了大石处。
那黑衣女子快到石边时,忽然行到竹筏的最前端,练练轻点竹端,那**根竹筒都一根根竖了起来。不涵柳乘那黑衣女子不攻击自己的空当,抄起几个适才黑衣女子射向她而被打落的飞竹,往黑衣女子射去,无奈平素少练习暗器手法,威力与对方相去甚远,都被轻松避开。
那黑衣女子一边避开不涵柳的攻击,一边跳向大石头,更接着顺手抄起适才被自己采的竖立起来的竹筒,一根根的又朝着不涵柳和不太冷射来。但这次似乎是不是那么犀利,被布不涵柳和不太冷轻松避开。可是,轻松也只是片刻的事情,原来,不涵柳和不太冷忽然“惊喜”的发现,她们的竹筏也全都散开了。此刻才明白,原来那黑衣女子前面看似攻击的一片片小飞竹,其实很多,是用来切开他兄妹二人竹筏之间连续的绳索的,而她不断把竹筏削断,估计是怕数量不够用,不足以把不涵柳兄妹的竹筏之间的绳索全部割断,更何况,还得打几发确实只射人的飞竹,迷惑迷惑对手不是。而之所以到了这大石头处才使出重手,用整条竹筒,把未断的绳索通通震断,有可能是为了给不涵柳兄妹上大石头方便,但应该更多的是,前面手法不够精确,此刻才刚好差不多把想割的绳子割开,但,饶是如此,其射暗器的手法,也委实可怖,仅仅靠着月光的照射,就把行进中的竹筏绳子通通割断,这份手法,非飞刀门人莫属。
那黑衣女子射到还剩三四根时,其实不涵柳和不太冷的竹筏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不过,她坚持继续,道只有两根之时,才停住了手。
然后,忽然把其中一根往河水前抛出,然后手拿另一根,身子跟上,接着在竹子前段一点,那被踩中的竹筒忽然尾端翘起,转了个圈,往黑衣女子前端飞去,那黑衣女子借着这一踩,身子再次飞起,同时抛下手中另一根竹筒,然后接过适才被自己踩起的竹筒,如此循环,迅速往前而去,不多时,便转过河湾,在不涵柳和不太冷惊讶的视线中消失。
要说不涵柳和不太冷的竹筏也不是全部短成一根根竹筒,其实,还有颇有些两根,或者三根连在一起的,虽然那黑衣女子最后几根大竹筒,都带着内劲,用的是震断绳索的手法,可是,绳索毕竟非直接受力,除了前面被直接割到伤残的绳子,有些个健全的绳子,在黑衣女子连续几下重手法的重震下,还是坚强的挺住了。
二人无奈下,上了大石头,还在回味适才黑衣女子双竹过河的轻功。心中神往万分,似乎觉得这玩意太也玄乎。两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安分的把竹子连成片,靠乘舟过河。不涵柳将七八根竹筒拦住,不让他们顺水而下,而后将未断的绳索重新连接,然后再劈开一两条竹筒,削成几条锋利的竹条,运劲横穿竹筒,以便加固新的竹筏,偶尔竹条未能穿过之时,便用长剑先刺开一道裂缝,然后穿了过去。
而不太冷由于追白衣女心切,忍不住也学着那黑衣女子的身法而行,结果,第二根竹筒还没抛出去,便落入了水中,还好他水性也不是很差,游了几尺距离,被不涵柳用一跟长竹筒救上了大石头。然后兄妹两泛江而下,可是经过这么久的耽搁,等转过河湾时,陶乐安和黑白衣女子,早已不知去向,但不太冷兀自不服,此刻,他似乎都忘了,他来这的目的是接妹妹结婚去的,而不是去追那白衣女子。
话分两头,那黑衣女子靠着两根竹筒,飘逸的荡行与江中,转过弯后,不多时便追上了陶乐安所乘坐的竹筏,只是,舟在,人已空,而且,竹筏上竹椅破损,几根竹筒也被打断,似乎有打斗之痕迹,那黑衣女子抛下两根竹筒,跳上竹筏,嘴角微微一笑,继续荡舟而去。似乎也不理陶乐安和那白衣女往何处而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