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浴血战

另一边郭靖和黄蓉二人在房间把各自发生的事一说，黄蓉就对李柳烟起了疑心，嘱咐郭靖小心提防。．

郭靖道：［这月来我时常指导柳烟修炼武功，走各方面来说他的确是才开始修习武功的，在观其言行，与人相处，不像奸佞之人。］

黄蓉邹眉道：［早先我走无双处听过此人，看来他们应该认识，还交情非浅。听你所说此人品性也好，但我却总感觉此人言语不实。］

郭靖道：［蓉儿，你这是过滤了。他和程英和无双认识不说，那襄儿的发钗却也不假吧。此人或许有事隐瞒于我，但何人无**之事？］

黄蓉听郭靖如此说，只好道：［恩，不管此人底细如何，却也没有对我们不利之处。等败了蒙古在说吧。］

二人研究一阵如何防御蒙古之策，才上床安歇。

几日不见，黄蓉看熟睡的丈夫头上又增白发，暗道：［我和靖哥哥三十年夫妻，大半心血都放在这襄阳城上，就算一日城破，我和靖哥哥死在一起也不枉了，只可怜襄儿和破虏却还年幼。］

李柳烟和程英二人守着陆无双一夜未睡，天色刚亮，只听外面鼓角雷鸣，蒙古大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

李柳烟按下要起身的程英道：［你身上还有伤，在此好生休息，我出去看看。］

上了城墙，见郭靖和黄蓉早在了，忙请安：［郭伯父，郭伯母好。］黄蓉昨天见他时天色已晚，正趁此时打量他一番。

李柳烟向外望去，见蒙古大军漫山遍野，没有尽头。不知道有多少万人，李柳烟曾经见过最大的阵势，也就是近万人的校运动会了，此刻见到如此阵容，心中震惊。

蒙古军士用各种计策攻城，弓箭，火器，垒石，云梯，都被襄阳守军一一化解。走早上一直持续到傍晚，双方互有死伤，但却一直未停。

襄阳守成精兵不过三万余，但却有十万居民，几十年来，抗击蒙古，近乎全民皆兵。李柳烟见不论老少，妇孺，都在运送弓箭泥石，帮助守城。

突然蒙古大军齐声高呼，真正天崩地裂一般，只见一根九旄大纛高高举起，铁骑拥护下，青伞黄盖，一队人马叱咤前来，蒙古大汗蒙哥亲自督战。一时蒙古军队士气如虹，只见蒙哥两万最精锐人马蜂拥而至，架起云梯，如蚂蚁般爬向城头。

郭靖见此情形，气沉丹田，振臂高呼：［兄弟们，好好叫蒙古鞑子大汗看看我大宋好男儿的身手！］这一声内力浑厚，万众杀喊声中人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襄阳守军闻言一震，更加卖力死战。

城下士兵尸体渐渐堆高，但蒙古士兵攻势却更加强了。

安抚使吕文德见这阵势，腿早吓软了，结巴道：［郭。。。大侠，看来守不。。。住啦，咱们逃吧。］

郭靖眉毛一扬，厉声道：［吕大人何出此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黄蓉见事情急迫，如果吕文德下出命令逃走，那襄阳立马要破，唰的一声剑架在其脖子上，道：［你若敢说半个逃字，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郭靖见四面都要被蒙军攻破，下令道：［放出一个豁口让鞑子上来，其他城墙坚守！］转头对黄蓉道：［你在此指挥，我出城厮杀一阵。］说完，点齐４０００兵马，疾驰出城。

李柳烟走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害怕，到见到襄阳人民舍生忘死的抗敌，心中激动澎湃，见走缺口处涌进来的敌人，大喝一声，冲上前去，运起九阴白骨爪朝鞑子头上抓去。虽然力度上不能穿透头骨，但也是招招毙命。

郭靖知蒙古军队十倍于襄阳，不可力拼，领部直向蒙哥所在杀去。蒙古军见了急忙来救，但郭靖所率４０００部乃有武林好手组成，怎能拦的住。郭靖离蒙哥部越来越近。边上传令官见此忙喊道：［杀郭靖者，赏万金，官进三级！］重赏下，众军士蜂拥而来。

郭靖见事情危机，敌人越来越多，冲不到蒙哥跟前，急忙杀退身边敌军，弯弓搭箭，［嗖，嗖，嗖］三箭，一箭直接把那传令官射下马来，一箭把扛九旄大纛的士兵射倒，第三箭直奔蒙哥而去。

这箭来势好急，蒙哥亲兵赶忙身体来挡，这箭贯穿第一个亲兵，射到第二人胸前。蒙哥见如果这箭在穿第二亲兵岂不要射到自己，连忙在众护卫下退向后去。

黄蓉见的真切，忙命令道：［速喊蒙古大汗死了！］众军士一齐高呼：［蒙古大汗死啦！］［蒙古大汗被郭靖杀死啦！］

蒙古军听到急忙望去，只见大汗旗子已倒，护卫队都纷纷撤退。哪里还分的出真假，只道大汗真死，军心立乱，纷纷后退。

黄蓉见此，忙喊全军追击。襄阳两万军马冲了出去。蒙古军虽退不乱，襄阳军马也不过分紧逼。只把郭靖部迎进城里。

这场战斗直持续了一天，是为历年来襄阳战场上规模最大的一次。蒙古死了四万余人，襄阳也损失近两万。

李柳烟已经杀的红眼，只到郭靖双手抵其后背，输送内力才缓过来。

李柳烟不记得杀了多人，只是机械的杀戮，脸上，衣服上早沾满了鲜血。在回郭府的路上，只听哀号连连，妻哭其夫，母哭其子。

在郭府，程英给其裹伤时李柳烟都不知道疼痛，他回想刚才一天所做的事，只觉得血腥扑鼻，吐了起来，他一直不停的吐，胆汁都吐了出来。郭靖闻此赶了过来，却没好办法制止李柳烟，只得在其睡**上点了一下，让他好好睡一觉。黄蓉知道后对李柳烟的疑虑又去了几分。

对于李柳烟来说，这天是他的恶梦，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见到五六万的尸体躺在他面前，他没想到空气可以被血气熏的令人作呕的腥。他也不会想到会有几十条生命死在自己手上。

清晨醒来，程英还没睡去，守在他床边。

程英见他醒来给他一个甜甜的笑：［感觉怎么样？没事了吧？］

李柳烟道：［没什么？只是想到我亲手杀了几十条人命，感觉心里堵的慌。］

程英怕李柳烟心里留下什么芥蒂，道：［你别这么想，这些鞑子入侵我大宋，手上不知道杀了我们多少同胞。他们每到一地烧杀抢夺，对手无寸铁的百姓都尽数屠戮。犯下滔天罪行。在他们的统治下，他们把宋人归为最低等的人，任意欺辱，你杀的鞑子，算是为民报仇了。］

李柳烟咀嚼着程英的话，想起了小日本当年对中国的侵略战争，而如今却不承认，自己无数次想要杀光他们，从没想过自责。

为什么杀了蒙古人就很难过呢？原来自己是以未来人的眼光看蒙古族，把他看成中华的一部分。却忘了以宋人的眼光看问题。

想通此节李柳烟心中万分舒畅，想起程英一夜守着自己，不由心中感激，神情的望着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起身去亲程英的脸颊，却不想吻了程英的小手上。原来程英见李柳烟两眼发直，料其必有非常之举动，才躲了过去。

李柳烟见程英并没恼怒，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不由胆子更大，一把抓住程英的手道：［英姐，等我〈九阴真经〉功夫练的纯熟，我可要用强的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