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直都在不状态中,汗~只写了五百字,就不发了,明天补了~~一时心血来潮写了一6千字的知篇,发出来让亲们看看……
早上,凌晨临走前习惯性地在我额前落下一吻,“宝宝,我去上班了,乖乖在家待着,别出去闯祸。”
自从一年前我带小鱼鱼出门,小鱼鱼咬死别人家的大狼狗之后,每次凌晨出门前都会对说这句话,我听得都烦了腻了。身子蜷缩成一团,不耐烦地将被子往上扯,盖住头。“大宝宝,你好吵。”
凌晨出门后,小鱼鱼和往常一样在第一时间内蹿入卧室,爬进我的被窝中。
小鱼鱼是我的宠物,它是一只遍体通黑的猫,它的皮毛如同墨玉一般富有光泽,摸起来很舒服。
我是个无业人士,整天在家和小鱼鱼呆在一起,它是一只宅猫,我是一个宅女。
睡到中午,肚子饿了才极不情愿地起床,从冰箱里拿出两条鱼,用热水解冻。
我一时走神,滚烫的水溅在我手背上,我垂眸去看,手背上已经是一片通红,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丝丝痛意。更为诡异的是那片红色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的一大块与小鱼鱼身上一样的猫毛,只不过我手背上的猫毛是白色的。吓得我打翻了还在解冻的鱼,“啊。”
突然觉得很害怕,凌晨又不在家,我只能唤小鱼鱼,“小鱼鱼,你快过来。”
小鱼鱼很通人性,我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反正,从它出现那天开始,就一直缠着我不肯走,我也很喜欢它,就收留了它。
好几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睡觉里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对我说话,可是,那个时候只有我一人在家,所以,我认定了小鱼鱼是只通人性的猫,它会说话,也听得懂我的话。
凌晨不在家时,我太过孤单就会和小鱼鱼说话,不可否认它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小鱼鱼冲过厨房后,它幽绿的眸子落在我那只有着一片猫毛的手背上,因为害怕,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我一直怀疑自己不是人类,因为我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也没有体温,甚至从来体会不到痛觉。
我从来不让凌晨碰触我胸口的位置,怕他知道我没有人类该有的心跳,所以,我夜里睡觉里像只猫一样蜷缩成一团。
凌晨一直都知道我手脚冰凉,每天夜里他都会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我的身子,却不知,我身上那仅有的一点温热都是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可是,我却不敢告诉他,不想他疏远我。
小鱼鱼跳上桌,舔了舔我的手背,那一片猫毛就消失了。
手背上光洁一片,我不解地甩了甩头,看来是错觉,便不再理会。
鱼,是小鱼鱼的最爱,亦是我的最爱,我和它一样喜欢吃生鱼,只要凌晨不要家,我就会和小鱼鱼一人一猫一起在桌前吃鱼。
我喜欢那种腥味,对我而言,鱼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东西,吃不到鱼,我就像是离开水的鱼,浑身都难受。
下午,凌晨打电话来,说是去吃日本料理,让我到小区外面等他。
我换上T恤和洗得发白的七分牛仔裤,鞋子是帆布鞋,我喜欢这样的穿着,因为我的长相很清纯,像个高中生一样,这样穿着看起来很青春。
让我气愤的是他车上还载着另一个女人,她叫苏沫,很好听的名字,可是我不喜欢她,因为她喜欢凌晨。
苏沫一点自觉都没有,坐在副驾驭座,身为凌晨妻子的我只能一个人坐在后面。
苏沫长得很漂亮,她是凌晨公司老总的女儿,很喜欢缠着凌晨,很多次我都很大声告诉她,我才是凌晨的老婆。
下车后,我才发现,凌晨和苏沫站在一起很般配,苏沫穿着白色长裙,像个高贵的公主,凌晨穿得很正式,外加一张迷死人不要命的俊脸,像极了尊贵的王子。
我渐渐的有点形象自秽,公主和王子才是天生一对,我只不过是半途中杀出来的灰姑娘,过了午夜十二点,我就会被打回原形,回到本该属于我的位置。
凌晨没有发现我的失落,在餐厅内,他与苏沫谈笑风生,我埋头与生鱼片大战。
苏沫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我身上瞟着,弄得我好不自在,凌晨却像没发现一样。
包包里的小鱼鱼探出头来,这小家伙最喜欢吃三文鱼,可不能少了它的份。
苏沫像见鬼了一样,一脸嫌弃地捂着嘴,“你怎么带只脏兮兮的猫来吃东西?”
她嫌弃小鱼鱼让我更讨厌她,小鱼鱼是我最亲的宝贝,我岂能容忍别人嫌弃它?
“小鱼鱼很身上很干净,它喜欢吃三文鱼。”
小鱼鱼仇视着苏沫,它的眼神泛着幽绿的光芒,看起来阴森森的,很可怕。上次它露出这种眼神已经是去年的事了,去年在广场上,一条大狼狗朝我扑来,小鱼鱼很凶猛地扑向大狼狗,将大狼狗咬死、撕碎。
它是我的守护神,看不得我受任何委屈,只要别人去了这个念头,小鱼鱼便会挡在我身前,它不像一只猫,更像一只凶猛的老虎。我没有把它当成宠物,而是把它看成与凌晨一样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东西。
凌晨宠溺地揉了揉我额前的刘海,“宝宝,小鱼鱼喜欢吃三文鱼,我们打包回去给它吃好不好?”
他还是喜欢那个讨厌的女人多一些,他明知道我那么喜欢小鱼鱼,还要顺着那个讨厌的女人的意思。
看到苏沫扬起胜利的微笑,我退却了,王子本来就应该和公主在一起,我只不过是个灰姑娘,又怎能一直夹在他们中间。公主不喜欢小鱼鱼,王子也不会喜欢小鱼鱼的,我舍不得我的小鱼鱼受到异样的目光。
“我吃饱了,先走了,你们继续吃吧。”
在我走身离开之时,苏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好意思,我不是嫌弃你的猫,我是对猫毛过敏,你别误会。”
我收回手来,却忽略了苏沫那一脸的震惊,对,她已经发现了,发现我没有脉象,只不过我太过大意,没有看她的表情。“我已经吃饱了,带小鱼鱼出去吹吹风。”
一个人走在路上,我哭了,小鱼鱼从包包中探出头来,痴痴地望着我。
摸了摸它头上柔软的毛,有些伤感的问道,“小鱼鱼,苏沫会抢走我的凌晨,我该怎么办?”
“安安,离开他吧。人类的心太过阴暗,你是个单纯的孩子,若是你执意留在他身边,结果会是被伤到体无完肤的。”小鱼鱼过了许久才回答我,它唤我为安安,很开心,我终于有名字了,我是安安。
三年前,我在广场遇到凌晨,我一直跟着他走,最终,他收留了我,后来,我就成了他妻子。
我没有名字,凌晨喜欢唤我为宝宝,他说我睡觉的姿势像个刚出生的婴儿。我唤他大宝宝,因为他是我的宝,我也是他的宝。他是我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我没有记忆,没有身份,除了他,我什么都没有。
他一直想要个孩子,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们一直不能如愿以偿拥有自己的孩子。
其实,我很讨厌孩子,我觉得生个孩子还不如多养只像小鱼鱼一样通人性的猫,可是,他喜欢孩子。
过了一个多小时凌晨才打电话给我,呵呵,看来他已经把公主送回家了,我永远都是次要的,到最后他才会想起我。“我在第一次见面的广场。”“好,乖乖等我。”听到他宠溺的话,我又哭了,我很讨厌自己爱哭的毛病,我总想笑给他看,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笑,三年来,我从未笑过。我知道他很想看我的笑容,每次当我努力地学着他微笑的动作,到最后却是哭出声来。
抱着小鱼鱼坐在广场的长椅上,目光空洞地望着飘浮在天边那零零散散的云。
挂断电话后已经一个小时了,他还没过来,可是,我相信他,他说过让我等他的……
终于,他放我鸽子了,他打电话来让我自己回家,他还有事要处理,不能赶来接我。我抱着小鱼鱼失声痛苦,凌晨,你不要我了么?你怎么能为了别人让我独自面对孤独?你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天,变得有些阴郁,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有股强大的力量在等待爆发。
我终究没有傻傻地一直等他,我回到家时,他在洗手间打电话。
他按了免提键,在洗手间外,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与对方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然而,他所说的每一句都像是刀子,在我心口划下一刀又一刀。
“晨,那个女人真的有问题,三年来,你她的头发从来没有长长过,她的容貌一点都没有变过。”
“我心里也很担心,宝宝的指甲也从未长过。”
“你从哪里捡了那么一个女人?古古怪怪的,连最基本的微笑她都不会,整日待在家里和一只猫作伴。”
“宝宝确实很奇怪,哪一餐没有鱼她就不吃东西,我和她在一起三年了,都没有怀上孩子。”
“我看你还是让她走吧,这个女人阴阳怪气的,对一只猫比对你还好。你们不是没领结婚证么?给她点钱,打发她走吧,不然,你也会变得那么神经兮兮。你又是独生子,若是你也变得那么神经了,你父母不急死?”
“宝宝她只认识我一个人,让她一个人走,我放心不下。说不定是撞上什么脏东西,才会这样的。”
“你们家那只猫那么凶,肯定有问题。”
“小鱼鱼对宝宝有种很特殊的保护,去年,为了保护宝宝,小鱼鱼活生生地咬死了一条狼狗。”
“那肯定是你家那只猫有问题,我认识一个会赶这些脏东西的人,你还是请他到你家看看吧。”
……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我的小鱼鱼怎么会有问题?它只不过是想保护我而已。
宁可离开,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小鱼鱼。
凌晨,我深爱的人,你怎能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动摇了对我的感情?还是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在意过我?
若是你也爱我,你完全不会在意我的头发会不会长,我的指甲会不会长,我能不能怀上孩子……
这几点就足以说明你不爱我,若是你执意要那么做,我会离开的,只有小鱼鱼才是出自真心对我好,我带它走。
这一夜,我与凌晨各有心思,他不再像往常一样抱着我入睡,我也不再蜷缩在他怀中,背对着背,各自入睡。第二天一早门铃声就响了,我终于知道了,原来这就是他与苏沫商量的结果。
他终究是选择不要我,小鱼鱼说得对,他不适合我,我想得太简单了。
当听到脚步声进入卧室后,我才睁开睡眼。苏沫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小鱼鱼警惕地“喵”了一声,立刻跳上床,护在我身前。
凌晨,我的凌晨此时却站在苏沫身旁,他身着白色睡袍,苏沫身着黑色丝质长裙,无论任何时候,他们站在一起都那么合适。
双方对峙着,他们三个人立在门前,我与小鱼鱼在卧室中的床上。苏沫指着小鱼鱼,“大师,就是那只猫。”
那个老人目光深幽,并未多言。凌晨看小鱼鱼的眼神变了,与苏沫一样有着嫌恶。
他怎么能嫌弃我的小鱼鱼?我失望地坐起身来,轻抚着小鱼鱼的皮毛,“小鱼鱼,我们走吧,不要做困兽之斗。”
小鱼鱼的目光也没那么凶了,它轻轻地舔着我的手背,很满意于我的决定。
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我的,我什么都不会带走,我只要带走小鱼鱼。
那个老人这才开口,“你是猫,即便是附在人体,也成不了人的,缘尽之时,就是你归去之时。”
我茫然了,附在人体?说的是我吗?我想哭,无助的想哭,可是,结果却让我感到绝望,因为我笑了,痴痴地笑了。
凌晨激动地抓住老人的手,“大师,你的意思是有只猫附在宝宝身上?”
大师指着我,叹息道:“对,一只修行五百年的猫附了她的体。”
我不想理会这荒谬的说法,凌晨,他终究是不信我的。
以前我想笑给他看,可是,我总笑不出来,今日我要离开他了,想哭的时候我却笑出声来,原来,只有离开他我才会笑,我和他真的的不适合,就连老天都反对我的执念。
心,似乎传来什么感觉,让我好难受,好压抑,心像是被人揪成一团,再狠狠的捏碎,难受得想哭,可是,我却再一次笑了。“我走,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我没有换衣服,穿着睡袍欲离开,那些衣服都是他买给我的,我不想带走任何一样他有关的东西,他真的伤了我的心,让我难过了。抱起小鱼鱼往外走,让我意外的是凌晨却抓住我的手腕,不愿放开。
然而,我还来不及高兴,他的一下句话已是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你可以走,但是我的宝宝必须留下。”
看着他陌生的眼神,我的心再一次传来那种我不知名的感觉,“我必须离开。”
“你只是附在宝宝身上的猫,你离开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不允许你带走我的宝宝。”
苏沫挽住凌晨的胳膊,“晨,你就让她走啊,你整天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在一起,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心痛,我终于知道我心口的难受叫做心痛。
呵呵,人类的心真的很阴暗,只知道自己心痛,却不曾想过我会心痛。
或许,我真的是一只猫,是猫又如何,只要我爱他,他爱我,我们可以在一起的,可是凌晨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凌晨的态度很坚定,“猫走,把我的宝宝留下。”
我终于受不了他了,低吼出声,“我不是你的宝宝,你也不再是我的大宝宝,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凌晨看我的眼神闪过一丝怨恨,继而转头对老人说:“大师,可有办法把这只凶狠的猫从宝宝的身体中赶出来?”
凌晨,真的是我看错你了,你要把我从身体里赶出来,你真的好狠心。
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年轻人,凡事要考虑清楚,后悔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凌晨恶狠狠地,一把将我摔在床上。“大师,只要能把这只猫从宝宝的身体中赶出来,我什么都愿意。”
老人惋惜地摇摇头,“看来你主意已定,这只猫从身体中赶出来,它会承受剥皮的痛楚的。”
“我只在意我的宝宝,那只猫受什么痛楚都是它自找的。”
要承受剥皮的痛楚,我害怕了,退却了,“小鱼鱼,我害怕。”
“安安别怕,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的。先离开这身体吧,他会后悔的。”
“可是,剥皮之痛,该有多痛?这就是你所说的体无完肤吗?”
“安安,哥哥早就提醒过你,人类的心太过阴暗,你又太过单纯,不要和人类待在一起。”
苏沫诧异的问:“咦,她真的是只猫,她还在对猫说话。呵呵,她一个人都说得那么起劲。”
没有理会苏沫,因为她听不到小鱼鱼说话,只有我能听到。
小鱼鱼,既然你是我哥哥,那么,我相信你所说的话,你会保护我的。
转身对老人说:“大师,既然他这么狠心,你也不要再觉得可惜了。我也不想再与人类有什么接触了,把我从这身体中放出来吧。”
老人笑了笑,“相遇就是缘份,你们的缘份还没尽,提前结束这段缘份是要承担后果的。”
凌晨信誓旦旦的说:“大师,与一只猫的缘份我不要。快将她从宝宝的身体中赶出来吧。”
他的绝情,让我的心再一次受到凌迟,终是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大师,别再可惜了,已经挽不回了。”
老人上前几步,在我额前点了一下,再默默念动经文。
痛,我体会到了,我全身都痛……
我咬紧牙关,痛得在床上打滚,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
小鱼鱼在一旁安慰我,“安安,忍耐一下,很快就没事了。”
我的紧紧抓住床单,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楚,痛楚来得快,去得也快,我突然从身体里摔了出来。
原来我真的是只猫,我身上的皮毛是雪白雪白的,体型略比小鱼鱼小一点。
小鱼鱼舔舔我的耳朵,“安安,哥哥带你回家。”
“哥哥……”我心里暖暖的,我失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一直守护着我的哥哥。
这时,凌晨冲向那张凌乱不堪的床,紧抱着我原来的身体,“宝宝,宝宝你快醒醒,没事了,你快醒醒。”
可是,他怀中的身体在以一种无法想像的速度腐烂,发出恶臭,这一刻,我含泪转身了,“哥哥,我们走吧。”
老人对凌晨所的说传入我耳中,“是那只猫无意中进入这具尸体,与你生活了三年的是只猫,这个人三年前就死了。”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凌晨压抑的哭声。
四十年后,我潜伏在一个人类家里,成了别人的宠物。
四十年前我有一大段记忆是空白的,哥哥从来都不告诉我关于我失忆的事,我的主人对我很好,家里放了好多鱼,因为好奇,我吃了他鱼缸里养的鱼,他就改养海龟,害得我咬得牙疼。
电视中正播放着一则新闻,帅帅的美男记者拿着话筒,指着身后的广场,“昨天下午,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死在广场,据知情人士透露,这位老人四十年如一日,每天都在广场坐一个小时,不管刮风下雨还是过年,他都会过来。有人问他,为何会每天来广场,老人的回答是在等待他深爱的妻子回家。实际上,这位老人一生都没有结婚,我台采访的记者今天去了他家中,家里贴满了他年轻时与一个女孩的照片,写满了宝宝我爱你……”
电视中的画面切换到老人家里,那个老人真的是个疯子,照片贴得到处都是,不过,他年轻时长得挺帅的。
咦,那个美人姐姐长得真漂亮,她怀中抱着的帅猫不是我哥哥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