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内,王益躺在床上尚未转醒。.昭姬与王允对面坐着。眼见王允眉头紧锁,昭姬一咬牙,跪了下来,像王允道,“只因昭姬不懂事,害了益儿,还请伯父惩罚。”
王允见状,赶紧将昭姬扶起,道,“昭姬不可如此,你父亲临终前将你托付与我,以后你就随着益儿,改叫我爷爷吧。益儿他。。。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无事的。”然后起来道,“我先回房休息了,明早上朝,定要将你父亲后事办妥,益儿这里,就麻烦你照顾了。”于是出了房门。
昭姬走到益儿身边,看到益儿面无血色的脸,想到刚才他说的话,不禁又流出泪来。
过了一会儿,王益稍稍恢复了些意识,听得旁边昭姬的呜咽声,本想睁开眼睛,却实在没有力气,却听得昭姬道,“益儿,益儿,我从没把你当过弟弟看待,求求你,快点醒来吧,只要你醒来,昭姬愿意做牛做马,为奴为婢。”王益听了,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着急,憋足力气开头道,“昭姬,我不要你为奴为婢,我只想你做我的妻子,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然后力气用尽,又昏迷过去。
昭姬听到王益说话,很是欢喜,刚想答话,却发现他又昏迷过去。细细回想益儿的话,脸不禁有些发热。
而王允则是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将发生之事全都揽到身上,朝中不少大臣也表示支持,最后天子无奈作罢,草草将事情了解,允许蔡邕入土为安。
三天过后,益儿终于苏醒过来。
王益房间里,王允紧张的向太医问道,“朱太医,不知我孙儿的病势怎样?”
太医道,“司徒大人,令孙伤势已无大碍,只需调养数日即可。”
王允昭姬总算放下心来。忽听太医道,“不过。。。箭伤伤及肺腑,恐令孙的咳嗽之疾,非一时半刻所能治好啊。”
又说了一会儿,王允将太医送走,叮嘱昭姬照顾益儿,然后自己回屋了。王益虽然已经清醒,不过时常咳嗽,只是看着昭姬傻笑,也不说话。
就这样又是数日,王益终于恢复如初,只是偶尔咳嗽不止。
王益下床之后,一想不好,自己卧床数日,倒把西凉之兵给忘却了。于是赶紧去找王允。见到王允,也不闲聊,只说,“爷爷,西凉之兵虽去,但人数众多,要防他们卷土重来为好。”
王允答道,“益儿放心,我已和温侯商量过了,明日问候就带领禁卫军前去追剿,务必赶尽杀绝。”
王益听了心里稍安。刚要说话,就听仆从来报,说李傕、郭汜听了贾诩之计,带着西凉军马杀了回来,现在已经在攻打城池,吕布已经带兵前去交战了。
王允一听大惊,留下益儿,直奔皇宫去了。益儿一听也是一惊,没想到西凉军队会来得如此之快,赶忙叫上昭姬,叫家将找来几套早就准备好的西凉士兵军服,包在包里,先与家将吩咐了片刻,然后带着昭姬也奔皇宫而去。
皇宫城墙上,王允正与吕布并排站着。吕布本去迎敌,岂知西凉军队已然破城,只好带领手下兵马,退到皇宫坚守。
再看下面,早已被乱军围的水泄不通。王允脸色难看之及,吕布也是一脸忧色。
忽听下面有人喊道,“我主董卓,对陛下有救驾之功,未曾想到却被王允吕布所杀,我们只要天子给我们此二人人头,便自行退去。”
吕布一听,大骂不止。此话早有人去报告天子。此时,站在王允身后的王益走上前来,向王允悄悄道,“爷爷,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准备了几套西凉军服,待西凉军破城而入,爷爷与我们分别穿上,混在人群中,必不被发现,我已令家将在城外等候,我们火速撤出长安为好。”
刚刚说完,天子派人来到,向王允吕布道“天子说,望你二人不忘君恩,舍生赴义,缓贼兵之恨,以救天子。”
吕布听完,大骂之声又起,但这次不是骂西凉军马,而是在骂天子,最后怒道,“天子已弃我,我何需以命保天子。”再转向王允道,“司徒公,快随我要杀出城去,再图良策。”却见王允好似断了电,只是不作声站在远处,吕布只好带着本部兵马,杀出城去了。
王益也和王允一样,呆在当场,两人未曾想到,自己一心忠于汉室,未曾有半点私心,最后却换来天子这弃卒保车的言语。
王益却不能再做多余思考,拉住王允道,“爷爷,此时不可再做多余思考,快点换上衣服混出城去吧。”
王允看了一眼益儿,忽然哈哈大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王子师一心忠于汉室,也算是死得其所,益儿,不要管我了,你们快走吧。”话音刚落,大喊一声,“王允在此。”便从城楼之上跳下,立毙当场。
事出突然,王益顿时懵了,只见城下贼兵,见到王允身死,一股脑儿冲入皇城,王益不得多想,拉着昭姬,跑到角落,两人换上西凉军服,再看昭姬,虽然衣服换了,可那弹指可破的粉脸还是破绽百出,只得弯腰捡起几块泥巴,柔声道,“昭姬,委屈你了。”然后便往昭姬脸上抹去,三两下昭姬脸上便一脸泥。
于是两人混在杂乱的人群中,混了出去。来到城外,汇合家将,急匆匆向洛阳赶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