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这里,自纪灵退回盱眙城之后,一直闭门不战,刘备军虽已到城下,奈何盱眙城坚固,加上纪灵城中还有四万余兵马,众人却也没有办法立即攻陷。。
这晚,刘备正在军营中与众人商议攻打盱眙城之事,兵士来报,“张飞将军求见。”
刘备,关羽等人均大惊,关羽道,“三弟来此,那徐州城谁人在守?”
话音刚落,只见张飞已经进了大帐,众人见张飞衣服破烂,浑身是血,均心中暗叫不妙。
只看张飞跪倒于地,向刘备哭道,“大哥,我对不起你,吕布趁我醉酒,忽然来攻,躲了徐州了。”
刘备顿时说不出话来,关羽一把抓起张飞道,“那大哥家眷呢!”
张飞哭道,“出城时未曾看到,应该都已经失陷城中了。”
关羽甩开张飞,大叹一声,“哎。”
张飞看向众人,吕布手下诸将,均低头不语,面露愧疚之色,而刘备与手下之将,则是面无表情,也莫不做声,于是独自走出帐外。
王益当然是早就料到如此,心中还在暗喜,心想现在均在自己计划之中,只希望裴元绍能顺利完成任务才好。刚刚想到这里,看到张飞出账,一想不对,慌忙大声道,“快阻止张将军,他恐要自刎以谢主公。”
众人听了一愣,慌忙出帐,只见张飞果然拿起马上长剑,正准备自刎,刘备快步上前,抓住张飞,便是一记耳光。
张飞长剑落地,刘备握住张飞手臂道,“我这计耳光,不为徐州,只为汝之无义。我三人自桃园结义,曾立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今汝居然只为区区一城,便要离我等而去吗。”
见张飞默然不语,刘备又安慰道,“城池丢了,可以再夺,家眷丢了,可以寻机救回,三弟切不可再兴轻生之念了。”
张飞听后,痛哭流涕。
忽报裴元绍将军护着主公及各人家眷而来,众人一听,不由的大喜。
只见裴元绍率先进了军营,气候甘夫人,糜贞,陈圭等人一一进来,各人具说说不尽欢喜。
糜贞见到王益安然无恙,顿时欢喜异常,顾不得两个哥哥和众人的眼光,便飞也似的来到王益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王益。王益见糜贞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软。其实自出征以来,每每看到糜贞送给自己的平安锁,心中就控制不住思念之情。现在心中玉人如此站在眼前,哪能不心动,于是放开心胸,一下子搂住糜贞,良久后才放开。
糜贞顿时心花怒放,却也羞得脸蛋通红了,只怯怯问道,“你还好吗?”
王益笑道,“有你的平安锁保护,我自然可以逢凶化吉的。”
众人见状,均会心而笑,糜竺糜芳兄弟则是相视苦笑,异口同声道,“女大不中留啊。”
虽然丢了徐州,但是显然此时众人心情大好。安顿好家眷后,众人回到大帐,商议下一步行动。
此时张辽对陈宫使了个眼色,陈宫会意,上前一步道,“使君,自出征以来,我等均感使君之仁义,今闻温侯袭取了徐州,心中愧疚不已。我等回去之后,必定以死相劝,让温侯将徐州归还。”
刘备见状,笑道,“公台,这话是你们几个商量好了的吧。你们无需忧虑,我当初本欲将徐州让与温侯,奈何温侯碍于面子未肯答应。城池领地,我并不在意,只要众人平安我便心满意足了。诸公休要自责了。”
陈宫等人闻言,心中均对刘备钦佩不已。于是俱都沉默了。
陈登见状,上前道,“主公,陈军师,客气之话我们日后再说,宜先定如今之计啊。”
陈宫思索之后,道,“我等心中急切想立刻回徐州,让温侯把徐州归还与使君,只是目前情势,此乃是下下之策。”
王益接口道,“正是,吕布袭了徐州,并已经全部接收徐州诸郡县,我等现在粮草补给已断,是只身在外,无家可归之军。况且消息必已传入袁术耳中,若袁术以厚礼相诱,难保吕布不会舍弃了陈军师等人,前来前后夹攻我军。”
此话说完,陈宫张辽等人更是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陈宫整理心情,正色道,“我等坚信温侯不会舍弃我等。”然后顿了顿又道,“但我等无家可归已成事实,荒野之外,如何容身。但若退去,一来所剩粮草不足以回徐州,二来军心涣散之下,纪灵领军追来,必定死伤惨重,因此现在回徐州乃是下下之策。”
刘备问道,“那不知我军现在应该如何呢?”
陈宫道,“除了强攻盱眙,别无他法。”
王益其实心中早有盘算,闻言立刻道,“非也。盱眙城池坚固,城中更是有纪灵四万精锐,强攻绝非良策。”
陈宫道,“我也知如此,但此时情况,不可后退,只能向前。”
王益笑道,“我也知不可后退,不过并不一定要强攻盱眙。”众将听王益言语,不由得一起看向王益,期待王益有何良策。
王益接着道,“此处以西有一大城,名为汝南,现被黄巾军将领刘辟,龚都占据。刘辟,龚都兵少,只因汝南地处兖州与淮南交接之处,曹操与袁术顾及对方,因此均未发兵取之。我军若去,三日之内便能到达城下,取之易如反掌也。到时我军可以以汝南为据点,再图其后之事。”
陈宫一拍脑门,笑道,“我居然把汝南给忘了。”众人不禁莞尔。
此时陈登进言道,“转向汝南,也需防备纪灵从后杀来。”
刘备点头,向张飞道,“殿后之事,就交与三弟了。”
张飞正苦于没有机会戴罪立功,一听此话,兴奋道,“包在我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