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晌午。。
只觉得略略有些头疼,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昨日慕容嫣的闺房内,在放眼望去,发现慕容嫣早已坐在桌旁,穿戴整齐,悠闲的品着茶。
王益慌忙爬起来,刚想说道歉之语,慕容嫣却抢先开口道,“公子醒了。刘皇叔半个时辰前就来了,说是要来寻你,我见你睡的正香,没有打扰,请刘皇叔在楼下等候呢。”
王益一听吓了一跳,也赶不及整理一下,就跑下楼去。慕容嫣微微一笑,也跟着下了楼。
只见刘备果然带着关羽张飞一起来了,正端坐在厅中,与慕容嫣的佣人闲聊着。原来刘备昨日见王益一夜未回,实在担心,又等了一早上,还不见回,于是按耐不住,带着关羽张飞就寻了过来。听婢女说昨日王益在慕容嫣住处一夜未走,于是就来到慕容嫣这里要人。慕容嫣也不解释,只是微微笑道,“子翰公子还没有醒,还劳烦皇叔稍后。”
见王益衣冠不整,睡眼朦胧的从慕容嫣的闺房内走出来,刘备不由得叹了口气,后面张飞更是气急败坏,眼看就要发作,王益赶忙一步上前道,“让主公如此担心,益甚是自责,时候不早,我们还是先回府再说吧。”
然后向慕容嫣道,“昨晚不胜打扰,还请姑娘海涵。”说完赶紧拉着刘备三人走了。
回到府内,张飞忍不住大喊道,“臭小子,叫俺老张不要去喝酒,说俺会醉酒误事,你自己倒好,不仅醉酒,还留宿青楼,和那个慕容嫣厮混,看我不教训你。”
王益慌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此时四人各自坐下,只听到刘备语重心长道,“子翰啊,武陵少年,裘马轻车,喜好风月,本是无可厚非之事。不过切记酒色伤身,不可沉溺其中啊。”
王益无奈,先道了声,“子翰知晓了。”然后才将昨日发生之事一一道来。
说完后,关羽紧锁眉头,道,“照如此说,那程昱程仲德对大哥的提放之心很重啊。”
刘备点点头,道,“早闻程昱有毒士之称,每每能以毒计制敌,我等还需小心防着他才是。”接着转向王益道,“只是不知那慕容嫣姑娘此举又是何意?”
王益道,“我回来路上仔细思索,越发觉得这慕容嫣姑娘大有问题,恐怕她的身份,绝不是一个普通歌姬那么简单。”
关羽道,“那她会是谁的人呢?”
王益道,“我昨日本猜想,她或许效命与天子,也或许是曹操派来试探之人,也有可能是其他诸侯的眼线。不过现在仔细想来,恐怕她是天子之人的机率很小。”
关羽问道,“为何?”
王益回答道,“当今天子,虽名为天子,但却暗弱无权,只有少数汉室老臣或者皇亲国戚还在一心追随。而我观慕容嫣,绝非此二者。另外,若慕容嫣有心要助天子除掉曹操,何须言语试探与我。早闻曹操好女色,以慕容嫣的魅力,只要稍加诱惑,想要接近曹操不难,到时见机行刺,再由天子出来控制大局,岂不是更加直接有效。”
张飞喃喃道,“那莫非他是曹操的人?”
王益道,“经昨夜之事,益认为,也不太可能。”
张飞奇怪问道,“为何?”
王益道,“昨夜我醉倒于慕容嫣姑娘的闺房,岂知道她非但没把我叫醒,也没有让人将我送去客房,反而是让我睡在了她的闺房之内。此事虽有可能是慕容姑娘好心而为,但益觉得,却也极有可能另有目的。”
刘备问道,“会有何目的呢?”
王益道,““琴歌双绝”声名在外,想要一亲芳泽之人无数。但她一直守身如玉,从未对人假以辞色。昨夜我留宿她房中,虽然并未发生什么,但消息传了出去,谁会相信?到时整个许昌城中有心追求慕容姑娘之人,必个个对我心生怨念。我乃是主公之人,而这许昌之士人,却大多属于曹操的势力。若此事发展下去,必最终演变成为主公与曹操的对立。此等激化主公与曹操矛盾之事,若慕容姑娘是曹操之人,理应不会去做。”
刘备道,“益言之有理,那岂非慕容嫣姑娘极有可能是其他诸侯的眼线?”
王益回答道,“正是。益猜想,若能挑起主公带头,联络天子一系与曹操势力争斗,到时无论结果如何,曹操必然在各方面极为被动。其余诸侯坐山观虎斗,然后尽收渔人之利,可谓歹毒也。”
刘备叹道,“许昌果然是龙蛇混杂,暗流涌动。子翰,我看以后你还是尽量别去天香阁为妙,免得惹祸上身才是。”
王益先是点头,后一想不对,又摇起头来,道,“不去天香阁恐怕不妥,只能说少去为妙。毕竟很快许昌之人将都会知道我昨夜留宿晚楼之事。若我从此以后不再踏足天香阁,恐怕只能起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面作用,而益更要背负这寡情负心之人的骂名了。益此后再去,小心提放就是。”
张飞斥道,“谁让你小子行为不端来着,现在好了吧,看你怎么收拾。”
王益先是无语,然后忽然哈哈大笑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主公,关将军,张将军,若我们连许昌这小小考验都经历不起,日后又怎能成就大事呢?”
众人听了之后,皆点头称是,就在此时,下人来报,郭嘉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