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杨总管……”看到杨总管突然的出现,赖老爷不得不讪讪招呼道。
杨总管看了七个弓箭手一眼,拍了拍手。
“好壮观的阵容。赖老爷,你能不能告诉在下,你摆得这是什么阵式?不用说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就是黑风寨的胡寨主今天落到你的阵里来,也一定是插翅难飞!”
“过奖了。杨总管,你是不是到集市上置备年货来了?”
“置备年货?在下还没有你这么多闲情。”
“那么,你哪来的闲情跑到这清水镇。”杨总管的傲慢,让赖老爷有些忍无可忍。
“公事!”
“杨总管,你什么时候入了公门?”
“你这么明知故问有意思吗?赖老爷,你不可能不知道,在下是朱地保朱老爷的属下吧!”
“嘿嘿,知道知道,狗仗人势。嘿嘿……”
“嗯,你说什么?”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嘿嘿……”
“你儿子死了,你还能有开玩笑、纳小妾这样的好心情,佩服,佩服!”
“你不要得寸进尺,告诉你,杨六这不是在沙城,不是在你们朱家的后花园里,在我面前,你少张狂。”
“不管在哪里,你只要敢强抢民女,在下就是不用朱老爷一声令下,也可以责无旁贷的将你绳之以法!”
“真的吗?弓箭手,伺候杨总管……”
在弓弦引满的声音中,一个人阴森森的说道:
“再过三天就是新年了,看来这个大好的新年你们是都不想过了!”
“哦,曹老哥……”赖老爷、杨总管愕然望去,就看到曹老弟正悠悠然向这飘来。虽然他俩比曹老弟大了十几岁,还是齐声叫着“曹老哥”迎了上去。
“虽然赖老爷因为陈香的娘亲与朱老爷相处的不睦,但是你们要冰释前嫌,以大局为重。”
“曹老哥,你给评评理,这个陈香杀死了我的儿子,吓疯了我的管家,我留下她是天经地义……”
“陈香早已名花有主,她是朱老爷的人……”
“我今天就是和朱地保对簿公堂,我也是有理在先……”
“别吵了!”曹老弟冲二人吼完,对陈香说:“小姑娘,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这,曹老哥……”陈香在赖老爷的无奈和杨总管的嘲笑中上马走了。
“哈哈,曹老哥,多谢了。”杨总管向曹老弟一揖谢道。
“曹老哥……”赖老爷还想与曹老弟理论,忽听“夺”的一声,即传来一阵马的悲鸣。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陈香的马早已倒地而死,陈香,却不见了影踪。
曹老弟望着死马,微微一笑:“这样也好,省的你们相安无事。”
忽然,远处的灌木丛中,一个稚嫩的声音尖叫道:“我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美人,在自己的面前被别人抢走。如果不一亲她的芳泽,就等于我白来人间一趟。”
紧接着就飞速的冒出一个精致的小脑袋和一个肥嘟嘟的大肉团。
“是他?”在杨总管的惊呼声中,灌木丛中就飞奔出一匹马,并驮着一个大骂他的坐骑的人。
“你这个死畜生,白长了四条腿,还不如我两只脚跑得快。”那人骂着,就从马背一骨碌滚过马头,“叭嗒”一声掉到地上。就在众人看着他就要被马蹄踩成肉泥的时候,忽然两条小腿犹如飞火轮,让人眼花缭乱的旋转起来,那匹马就真的被他远远的摔在身后了。
“真的是他?
“真的是他!”曹老弟、赖老爷边回答杨总管,边一起来到灌木丛中。
一个被捆绑的少妇,衣衫不整,虽然早已没有了气息,却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来到她面前的每一个人。
“死不瞑目……”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赖老爷忽然笑道:
“杨总管,她是怎么死的?”
“咬舌自尽。”
“是不是你逼迫她……”
“你胡说……”
“不要激动,杨总管,我是想告诉你,如果没有人逼迫,她就不会咬舌自尽。你是朱地保的属下,现在,你又有事做了……”
“这是县官老爷和捕快的事,与我何干……”杨总管面红耳赤的说。
“够了。”曹老弟怒喝道:“你们就因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争得死去活来。当然,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管不着。不过,你们若是误了大事,哼!就是我不劈了你们,也会有人剁了你们!”
“这……”
“这……”
赖老爷和杨总管还想理论,曹老弟手捏一枚圆牌,在他们面前晃了晃。二人没有看清圆牌上的字,只是看到了上面的半截鹰尾巴,就齐刷刷的跪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