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祁珩和雁忻在湖边喝了一会子茶,流光起了兴致便想要钓鱼,祁珩在茶棚里问两位老人借了鱼竿,他们便钓起鱼来。请用 访问本站流光很有些兴致,还从老人家那里拿了一顶斗笠,比了一比,给戴在了祁珩头上,让他摆了垂钓的姿势,站远了一瞧,颇有些“独钓寒江雪”的味儿。祁珩很是无奈,只笑看着她兴高采烈地把摸着自个儿的下巴看他,狠点着头的模样,也只能纵容着她了。心里见她如此认真的打量着自己,这个自个儿自从十八岁起,就一直守护着的女人,六年来,他看着她喜,看着她忧,看着她的无奈,看着她如今在自个儿面前娇笑的样子,却也真让他有些意动起来。
雁忻拿了鱼竿,问流光,“这要怎么钓啊?”
流光停下了摆弄祁珩的动作,用嘴努了努地上的木筒子,雁忻跑过去就着木筒子一看,“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这是什么虫子啊?”
流光“扑哧”笑了出来,然后伸手进木筒子抓了一只蚯蚓,递到雁忻面前,“诺,这叫广地龙,是地底下土壤里的东西,庄家没有这东西松土,便长不好。”雁忻看着那卷曲的虫子在流光手上扭着,吓得缩了一下身子,口里还嚷着,“好恶心!”流光把蚯蚓穿上,把鱼竿抛了出去。一旁的祁珩见了,拉起刚才流光让他摆样子的空鱼钩,上了饵,也抛出了竿。抛竿时,他瞧了瞧手中的广地龙,想着,她知道的还真多,连庄家地里的事儿都明白。
雁忻看他们垂钓的模样很是羡慕,可又不敢自个儿去抓那筒子的广地龙,半响,见他们都不理她,她跺了跺脚,“哼!”重重地哼了一声,“我找二哥哥给我弄去!”追着楮亭襄和萧彧的方向,就跑了。
这边儿流光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垂钓的乐趣便在于此,双目紧紧得注意着鱼漂子,见鱼漂子一动,她忙拉了鱼竿,“呀,是尾大鱼呢!”流光真没想到这时纯净的湖水里能这么容易钓出大鱼来,那在以往可得找专门喂鱼给人钓的池子才行,她兴奋得不得了,站起身用力的拉杆,却没注意着雨后的地上泥已湿滑,脚下一个不稳,身子倾斜,便要摔了下去!祁珩手上鱼竿一甩,上前靠近她两步,把她的纤腰一握,揽住了她的身子。“哎呀!”流光抓住祁珩站了稳来,拍着胸脯说道:“好险!”吓死她了!转身对了祁珩说道:“谢谢!”嫣然一笑。祁珩这才清醒过来,放了她的腰,手中微捏,那触感还在,暖暖的,看着她的笑颜,他也笑了,说道:“您可得当心了,别鱼没钓着,被鱼钓走了。”
流光这时想起鱼来,也不恼他打趣她,睨了祁珩,说道:“鱼竿进水里了。我拿什么还人家!”祁珩见那鱼竿浮在水面上,鱼儿早已挣扎跑掉了,身子向水里一跃,脚尖点了水面的浮萍,几步就拾了鱼竿,飞跃回来,“给!”
流光接过鱼竿,呆了,我的妈呀!好俊的功夫!真TM帅啊!要没宁熹我肯定被这男人给迷住了!
萧彧和楮亭襄被雁忻拉了回来,见流光和祁珩悠闲地在湖边钓鱼,春风吹着他们的衣衫飞扬,都有些神往。萧彧就着茶桌坐了,看他们钓鱼的模样,雁忻拉着楮亭襄给她上鱼饵,也扔了竿坐在岸边死死的瞪着鱼漂子。流光瞅了一眼萧彧,高兴地说道:“萧彧,刚才我钓了一尾大鱼。”
“鱼呢?怎么没见着。”萧彧瞄了眼水桶,里面空空的。
祁珩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哪儿是她钓了鱼,那是鱼钓了她,她差点没跟了鱼回水底下去。”
流光这时有点脸红了,但也没真恼。撇了撇嘴。说道:“我就想跟鱼儿去水底下见识见识呢。”说完,祁珩和萧彧都哈哈大笑起来。
楮亭襄这边儿给雁忻上完饵抛了竿。听他们这一说笑。才关切地问着流光。“你没事儿吧?”
流光此时见他真地关心自己的安危,也不厌着他了,笑着对他说道:“没事儿!鱼儿请我跟它回家去。祁珩不答应呢!硬揽着我不放。”祁珩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来。三个大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五个人钓了满满一桶的鱼。流光挑了几尾大的。把其他的都送给了茶棚的那对老夫妇,还了人家的鱼竿。水桶给了老两口一些钱买了,然后特地指着桶里一尾红鲤鱼。硬说是楮亭襄钓起来。要让他自个儿带回府去供着,以证明楮二皇子地本事儿,几个人乐呵呵的往山脚处的车辇走,一面走着,一面说笑着。三个男人对这个女人都有各自心里面的一片儿动容。
黄昏时,车辇行至郡主府邸外。几个人笑闹着进了门,楮亭襄在车辇下站着。笑望着他们。喊了一声:“雁忻,你和卿云在寒食节前一道儿进宫罢。”
雁忻这才笑着去与楮亭襄告别,萧彧拱手给楮亭襄拜别后进去了,祁珩行了礼也往自个儿屋子去了。流光则是一脸子乐呵的往宁熹苑子的方向跑。楮亭襄在门口见了流光的人影子慢慢儿消失,嘴里念了一句“亭襄哥哥”,摇着头一脸笑意地上了车辇回府去了。
“长姊回来了?”郁渐在流光路上拦住了她。
“啊,渐儿,”流光停下脚步,想起了她钓的鱼,说道:“我钓了些鱼,待会我让他们给你送一尾去,你让膳房给你做来尝尝。”
“谢谢长姊。”
“你有事儿吗?”流光问道,要不他等着她干嘛。
“是的。寒食节前长姊要进宫去,父亲和母亲我已经让陈老安排人帮我们拜祭了。今年我们就在府里拜祭父母亲的牌位罢。”流光听了,也知道她双亲的墓是在西凃,她记得宁熹说郁荇凰是和莫殇合葬的,没有入祖坟。
“好。”
“长姊要进宫,郁氏祭祖便不能来了罢。”郁渐道,他也不是问她,其实就算她到了,也是由郁渐代她领着祭祖的,女人在这些事儿上,是不可能领头的。
“嗯,渐儿你安排了即可。”流光有些累了。
“那渐儿便先告退了。”郁渐说完,行了一礼便要走了。流光见了他的背影,忍不住叫了他,“我待会让人给你送鱼过去。”
郁渐笑着,说道:“好。”
两人分了手,流光微叹了口气,哎,这人怎么就能这么像呢!?然后,她往宁熹苑子里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