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当真了吗?真要跳?”小荷气的直欲一脚踹在他**上:“你会没命地!”
“不管有没有命。.今日我都要达成你的心愿!”他愤愤哼了声,面朝诸人,大声叫道:“请各位注意看好了。我要跳了!”
“嗯!”阿旺叔点点头。
“谁也不准拉,我真地要跳了!”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在那石桥桥外。双腿都在哆嗦。
“放心吧,我们不会阻拦地!”阿达族老嘿了声。
“我。我是真的要跳了啊~~~”
“下去吧。你!”阿旺叔等得实在不耐烦。飞起一脚正踢在他**上,
“啊~~~”杀猪般的惨叫中。周扬身如一块落涧地碎石。直往云雾中坠落而去。
“扬阿哥~~”小荷大惊失色,紧张的握着小手,向那飞坠的黑影追望看去,急得直跺脚。
“就这点小考验,小荷大祭司也舍不得?那汉家的小子,也不知用了什么甜言蜜语,竟抢走了我们苗疆守护神的心!下次可得再严厉点,好好盘问他一番!”阿旺叔就像慈父一般,笑着望向在那石桥上满脸焦色的小荷。
在场的族老们笑成一片,小荷羞得头都不敢抬,眸中荡漾着温柔的水波。
阿才叔也从议事厅中走了出来,点头道:“这小子胆子不大,可是鬼点子却是蛮多的,大祭司对他也是痴心一片。难得的是,他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不歧视我们为西南蛮人,对苗疆也颇为真诚!就不知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阿才叔的话这才是说到大家担心的事情上去了,众人颔首赞成他的意见,阿旺叔嘿道:“真诚固然可贵,但他想要仅凭那一番话就让我们俯首,哪能就这样让他得逞?最起码也要按照苗乡的规矩来,这样才能对广大的乡亲们有个交待!你说是不是,大祭司?”
小荷绯红满面,心中担忧,轻道:“那就请各位阿叔好好考量考量他!如果不能让众位阿叔满意,我定不会这般轻易的饶过他。”
族老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苦笑着摇头:不饶他?倒时你真舍得下手就好了!
身子急速的穿过山间终年不散的云雾,寒冷的山风声似是刻骨的钢刀,割的人脸颊生疼,耳边只有衣服下落时呼啦啦的声响。周扬身子直线下落,心惊胆颤中将身子大字般展开,暗暗叫苦不迭:糟糕,莫非是我想错了,这下面难道真的是万丈悬崖?那我是不是又可以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呢?
想了想,又觉不对。我看阿旺叔的时候。他分明就是脸色平和、眼中淡定,根本就不像会有大事发生地样子。小荷对我有意,他不会看不出来,那么说他也没有理由讹我啊!
风声呼呼响动,刮得眼睛都睁不开,匆忙中思绪全乱,身子越堕越快,就像坠地的火箭。
“咚”的一声水响。他忽觉全身冰凉。身子如大石般掉入一潭冰冷的潭水中。直直**往冰冷的潭底,那水面上激起的浪花。飞溅得足有丈余远。眼前尽是碧绿的潭底水草。汹涌的潭水从四面八方向他口鼻耳中灌入。寒彻心骨。
原来如此!难怪那些族老们那么镇定!他心中大喜。在潭底舒展开身子,奋力的蹬了几下,身如一条游鱼,快速地往水面游去。
哗啦水声微响,他从潭水中一下猛地探出头来,轻轻抹去脸上地水珠。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他落入地地方,竟是嵌在玉莲峰上地一汪广阔幽潭,不远处一个瀑布从他跳下的山崖边飞流直下,常年的瀑布流水冲积出这一窝碧水。那两峰间的石桥距离峰顶不过五六丈的垂直距离。只是峰上云遮雾绕。不熟悉地形的人,根本看不到这下面地静湖。
阿旺叔所谓的考验,也就是一场心理游戏。他这一跳,先前说的那些话是沙是金,各位长老自然看的清楚。
这下你们几个老头没有理由再怀疑我了吧!周扬在水面大力拍了几下,掀起一片晶莹的水花。欣喜不已。
“周兄弟,这里山风大,小心着凉。快起来吧!”潭边忽然传来个兴奋地声音,隐隐有些担忧。
他急忙转过身来,朝岸边看了眼。嘴上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张大哥,你,你怎么在这里?”
张成站在岸边,看着水中的周扬,脸色兴奋,急忙答道:“小荷叫我来给你送衣裳!”
他身边的大石上,放着方才脱给阿旺叔地那件衣衫。周扬笑着爬上岸,将湿透了的衣物脱下,换上张成递过来的内衣,再将那石上的白苗服套在外面。
小荷想的真是周到,连内衣都为我考虑到了,也不枉我这般为她做事。周扬骚包的想着。一旁的张成一边接过他递过来的湿衣服,一边赞道:“还是周兄弟看的远,早就看透了那些族老们是有意考验你的胆量。刚才从那石桥上跳下时,我的心都到嗓子眼了。要不是阿才叔告诉我这下面有一个深潭,我还说不定也会随着兄弟一起跳下来。”
你会跳下来?你是看到我死了,你不好向大将军交待吧?周扬鄙视的望着身边啪马屁的张成,嘿嘿一笑:“我跳下来后,那些族老们还对你说了什么吗?”
“小荷告诉我,从那石桥上跳下,原本是用来考验每届新任大头人的。只有胆大,心细,敢作敢为的人才会得到大家的支持和爱戴,阿旺叔要你跳下那石桥,就是为了考验你说的话算不算数,有没有欺骗他们。”
“嘿嘿,他们为了一个心安,我却要玩一次高空跳水。回去后一定要向大将军多报点医药费。”周扬狠狠的一跺脚。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落霞坞的后崖,前山不时传来地欢呼,说明了跳花场盛会正在热闹的当口上。
他与张成一前一后,沿着台阶而上,翻过了一道山梁子,就见会场中间的苗人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芦笙齐鸣、歌声震天,所有参加盛会的人目光都聚集在那草场的中央,大家紧张的打量着草地中间的两排木板。那木板上插满了锋利的钢刀,一根一根,刀刃向上,密密麻麻的绑扎紧了,寒光闪闪,看着甚是吓人。木板后是一条长约三丈由火红木炭铺成的道路,路面上热浪袭人,烧得火红的木炭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这是什么?”周扬大为新奇。
张成跟在他身后,闻言看了几眼,脸上也现出几分兴奋:“这个叫做踩刀山过火海,是他们苗疆跳花场盛会中最精彩的项目,只有最勇敢的人,才敢走过去!”
哦,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刀山下火海啊,确实蛮危险的,而且难度也太大了!周扬点了点头。忽然脸色一变,拉住张成紧张道:“张大哥,这踩刀山过火海要怎么才能安全过去呢?你说要是阿冲头人也参加进来,我们应该如何应付啊?”
张成向那场中望去,好半天,才小声道:“踩钢刀,光脚踏火炭,这些可不是一般的功夫,须得内外家精通才行,若以兄弟你自小练起,勤学苦练十年,应该可以小成;苦修二十年下来,也许可以试着踩钢刀。至于那过火海光脚踏火炭的功夫,最少也得四十年以上的功力才可以。”
周扬听得白眼一翻,你这马屁王,说了等于没说,我要有那样的本事,还用得着问你干什么?
正心惊胆颤间,忽见一个黑苗人大步走了过来,指着他,神色甚是凶恶。大声用不流利的汉语说道:“你就是那个赢了打马比赛的白苗阿哥吗?”
终于还是有人注意到我这个打马冠军了,可是最先找来却怎么是黑苗的人呢?周扬嘻嘻一笑,点头道:“是啊是啊,我是就是那个冠军!可我却只是我家柔儿的小阿哥,不是你的阿哥喔~~!这位小老弟,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那黑苗人被周扬这无厘头的一番话弄得有些发蒙,愣了半晌才道:“你真的是那个得了第一的人?阿冲头人叫我来给你传个话!”
阿冲要给我传话?周扬急忙抬头,只见阿冲站在那刀山前,脸上现出得意之色,正冷笑望着他。
真是那壶不开提哪壶,我刚才还与张成在那谈论应该怎么应付阿冲的问题,这下他就找上门来了。周扬心里顿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急忙道:“阿冲头人说什么?”
这白苗阿哥果然狂妄,竟敢直呼我们头人的名字,那黑苗人嘿嘿阴笑:“阿冲头人说了,刚才打马,是你使出卑鄙手段暗算他,才会让你取胜!可现在不一样了,当着众多乡亲们面前,你敢不敢和他踩刀山过火海,一决高下?”
什么?是我使了卑鄙手段?真笑死人了,当时我倒趴在马上,弄得狼狈不堪,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就连一旁看戏的小姑娘都能看出我不会骑马,在那受惊的火马上,我就是想要使阴招,也得要腾得出手来啊!周扬嘿了声,冷笑不已。阿冲在第一场的打马比赛中意外输给了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而且到现在连他的具体身份也没有弄明白,自然恼羞成怒,要借踩刀山过火海的机会找回场子。
他沉吟一会儿,拉住身边一个苗家老阿爹,有礼貌的问道:“老爹,这个踩刀山过火海的功夫,苗乡有很多人会么?”
“那怎么可能?”那老阿爹一脸惊奇的看了一下面前的白苗阿哥,严肃摇头:“踩刀山的奇门绝技已是不得了了,要经过许多年的修炼才能学成,而且每代只传一二人,庄重神秘,苗疆谁不敬仰?而那过火海的技能更是神秘。我们百里苗疆的苗人不下十余万,现今也就只有各寨年老的祭司巴老才能使得出这两种绝技中的一种,要是想两种都会,在全疆也只有一二人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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