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章:白衣骑士铁匠和随从阿呆
爱米莉哈哈大笑一声,将手里握着空啤酒罐子扔了出去,扑通一声,掉到海里。转过头来,爱米莉又打开一瓶啤酒,笑道:“每个人生活轨迹不同,势必会造成生活态度不同。夏尔,如果你有我的经历,你也会明白我现在的生活态度。”
“别夏尔、夏尔叫,我听着烦,我叫张小狼,你可以称呼我为小狼。”夏尔喝得不少,脸红得如同熟透苹果,在他身边,几个喝光啤酒的空罐子被她一碰,叮当乱响。
“小狼,怎么不是色狼?”
“哈哈……”
夏尔又笑了,他发觉爱米莉其实也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真正交心的话,会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米莉,我感觉很奇怪。”夏尔改口称呼爱米莉为米莉,这称呼怎么听都暧昧,偏偏爱米莉不是一个计较的女孩子,她听到夏尔提到奇怪,用迷离的目光盯着夏尔的脸,不解问道:“奇怪,什么事情奇怪?”
“爆炸案啊。”夏尔提醒着爱米莉道,“我一直就在想,得多大的炸弹才能把风信的那辆机械车炸成废铁啊。”
爱米莉哧得一声笑了,她伸出右手在夏尔肩膀上拍了一把,说:“这就是你不了解了,炸弹这玩艺破坏威力可是巨大,知道那个炸药术吧,施术者只要找到合适的材料,不到250克,就够把风信的那辆机械车炸成废铁了。”
暴风庄园的风信和他随从来到铁匠铺,铁匠铺里的铁匠正抡着锤子打铁,暴风城的那些贵族愣是没瞧出这位跟着风信回来的铁匠就是白衣骑士,风信让他的随从站在门外,一个极具爆发力的弹腿便凌空扫向背对他的铁匠,铁匠弯转左手轻描淡写握住这狠毒一腿,把风信丢出去,转身望着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少年骑士,放下锤子站在原地,而被他摔出去的风信一落地便又飞冲而至,一阵狂风暴雨打击迎面而来,拳脚并用,狠辣而刁钻,铁匠见招拆招,仍由风信攻势波涛汹涌,他双脚和身体依旧岿然不动,仅用一只手便卸下了风信所有进攻。
一鼓作气都没有占到半点优势的风信最终再次被铁匠摔出去老远,气喘吁吁的风信转头看了眼门口的白麻布孩子,问道:“阿呆,看清楚没有,以后你随时可以袭击这个男人,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等你能够打中他的时候再来找我。”
那个名叫阿呆随从,他的眼神依旧是空洞,轻轻点头,消瘦的脸颊浮起一抹让铁匠毛骨悚然的执着。
玛丽按照爱米莉给她纸条上的信息来到贴近铺,玛丽看着风信、阿呆和铁匠,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起来。她那张美若天仙的脸,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凛冽的风雪一样,透着一股逼人的狠劲儿。她面无表情,缓慢地对风信说:“你如果不能提供有用的信息的话,敢假公济私,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丢进垃圾桶里。不信你就试试。”
风信故作吐了吐舌头,吃惊状道:“炸药术,没想到,黑暗深渊会派出会这种奇怪法术的人,有点恐怖,以后暴风城的人出门都要小心翼翼,说不定就被炸死了。不过话说回来,炸弹术施展需要特殊材料,也不好制作啊,你说这种材料买吧,上哪买去。”
“这不明摆着的,这两起炸弹案子都是同一伙干得,目的就是为了永恒之枪。那些材料自然是自带的。”
“我只是纳闷,炸弹术的施术材料在本地购买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一定要从黑暗深渊带来呢?”
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风信这一番话,已经牢牢记在玛丽心中。
海边,爱米莉喝多了,忘记警卫队保密程序,断断续续说道:“要我是那个施展术者的话,既然施术材料那么好找,一定不会随身带很多的。”
夏尔见爱米莉又起来,赶忙一把扶住她,让其坐稳之后,自言自语道:“都说人懒,想不到霍夫林也很懒,如果那家伙也那么懒的话,我们岂不是只要在能找到施术材料的地方守株待兔就行了。”
爱米莉酒意一下醒了一大半。她一把抓住夏尔肩膀,急促问道:“夏尔,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夏尔糊涂说道:“哪句话,我刚才说了很多话。”听完这话,爱米莉伸出右手准备捅夏尔脑袋一下,但身形一晃,竟然跌进叶夏尔中。
有大美人在怀中,不要说现在已经醉酒的夏尔,就圣人也把持不住。就看见爱米莉粉嫩的樱唇小嘴上翘着,白里透红的脸颊份外诱人。一双俏目闪烁着迷离的光芒,再加上爱米莉骨子里带出那勾人魂魄的本性,更让爱米莉娇态百生、惹人无限怜爱。
夏尔使劲咳嗽一声,这时候不是不想上去亲了痛快,只是害怕这爱米莉就此睡过去,那样可枉费今天晚上这一番心血。右手轻轻在爱米莉粉嫩、修长的大腿拍了一把,笑道:“我是笨蛋,更是色狼,小心我现在趁机非礼你。”
爱米莉轻声笑道:“我现在知道了你叫色狼,不过我不怕你。”爱米莉一脸我吃定你的表情,右手拄着沙地,支撑自己上身,又坐起来。
眼下的夏尔正值青春年少,且因玛丽喝得有点醉了。兼备这些条件的他,自然也会无法免俗的追求着美人。
一时没了方向的夏尔左思右想,他沉吟了半天,最后还是借着酒劲亲亲了上去。
但当夏尔坐下来,回顾自己地所作所为时,在得意之余感到更多的惶惑和惭愧。
夏尔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欺骗爱米莉,亵渎了与她之间的感情。可是,作为血气方刚的青年,已经决定离开玛丽并且醉了酒的夏尔自制力有限。而且在连番任务中险死还生的遭遇,使他的价值观逐渐朝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方向倾斜。
毕竟,对现在的他来说,哪天在战场战死的几率,比人类在地球时遭到汽车撞飞的可能性要高得多。
事实上,伴随夏尔实力提升的那数场战斗,都有着侥幸的成分在内。
这让他不禁怀疑,如果万一哪天运气用尽了,那会不会就是自己的埋骨之日?带着这种隐隐的不安,夏尔在不知不觉间放宽了对自己的要求。
无论诗人和哲学家的舌头有多灵巧,妙笔生花写出的文章有多感人。死亡是一切的终结,这都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爱与欲是生者的特权,留给死者的只有叹息。
当然,踟躇着脚步,决心跟爱米莉回家,却还满脸都是不豫之色的夏尔,此刻还没有想到那么多。
现在,夏尔喝多了,有一点放纵自己了。
夏尔同时受到良心的羁绊和**的鼓舞,迈着犹疑的步伐走在路上时,爱茉莉还对即将到来一无所知。
和绝大多数的佣兵一般,爱米莉在酒馆中长期包租了一个中档的房间。这笔支出相当不菲,需要需要消耗掉她四分之一的月薪。
不过对常年在刀头舔血的佣兵来说,这种程度的享受是理所当然的。在血与火的拼搏下,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活不到老年,所以有的佣兵甚至连明天怎么过也不考虑。
夏尔被爱米莉带回佣兵酒馆房间,爱丽丝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地走到客厅,一看见是夏尔,她赶忙拿过拖鞋,放在夏尔面前。
“姐姐,夏尔他怎么了?你们都吃了什么?”
爱米莉也喝了一肚子啤酒,这时候也有点小醉了,点了点头说道:“夏……夏尔你帮忙照顾一下,我有点……醉,先回房休息去了。”
“嗯。”爱丽丝很快将夏尔扶进自己的房间,忙活起来,几分钟之后,就把夏尔安顿好自己出去了。
此刻的爱米莉房间的窗帘被拉拉的紧紧的,她正慵懒的躺在床上,慢慢的缀饮着水晶杯中的烈酒。她穿着薄而轻柔的蕾丝睡裙,整个人蜷缩在乱成一团的毛毯中。在床脚边,几个空酒瓶林立散乱。
酒精在爱米莉的血管中燃烧着,却无法驱散孤单所带来的寒意。带着落寞的神情,爱米莉把玩着水晶杯。她将指尖拂过杯沿,带起一声轻响。爱米莉以空洞的眼神望着那半杯残酒,喃喃自语道:“真无聊呢。”
在没有燃灯的房间中,半醉的爱米莉舒展开身躯,仰躺了下去。无声间,她感到**的火苗在心底深处渐渐燃起。它们微弱却炙热,舔舐着爱米莉的身体。
但爱米莉宁可忍受,也不愿意出门去寻找一夜的伴侣。由此,她确认了自己的改变。 ̄ ̄那全是因为夏尔,一个曾经被爱米莉嗤之以鼻的卑微人类。他以奇特的方式闯入了爱米莉的生活,打乱了她地一切。
每当面对夏尔时,爱米莉总是感到不知所措。那个人类的行为举止永远出乎她的意料。让她无所适从。在爱茉莉看来,夏尔对任何人都抱有近乎愚蠢的善意。可是,事实证明了,那种善意也充满着力量。至少,爱米莉就因着今夕的一再宽容,最后终于舍弃了曾经奉行不渝的信念,转而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