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心中翻腾,差点便要惊呼出声:“干娘!”见她以目示意,并微摇螓首,这才强忍住要跳起来的冲动,但心中欣喜却终究难抑,一把抓过骊珠,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她前额之上就狠狠的啄了一口。.
小姑娘那经过这种阵势,羞得连粉颈都红了。王昭君坐在阿房身边,见胡亥如此放荡,更增厌恶,狠狠飞了他一眼,便再也不看这货,直接漠视了。
那群老东西则是阵桀桀怪笑,大摇其头,看那模样恨不得马上篡了他,赶紧推吕不韦上台才好。当事人可没那么多想法,抱着小姑娘还嘿嘿傻乐呢!心中那份惊喜,简直就无法言喻:原来干娘没死诶,还和自己在一块呢,而且昭君、大小乔三大美人儿都跟着呢。
这货现在就这么点想法了,天知道吕不韦要把他带到哪儿去,虽然虎贲营归队了,但一千卫戍兵还在呢,他可没幼稚到认为在这么严密的监视下,还能逃出老狐狸的手掌心。而且干娘她们也被抓了来,虽然这些个女人好像会点功夫,但总不能斗得过一千人吧?离开了纵横交错的咸阳地下网络,她们这些个女人又能做些什么?
所以,现在能再看上干娘一眼,能和她们多走上一段路途,最好还能和三大美女调**什么的,他就觉得很满足了。
随后,他们乘坐的车辆陆陆续续的,行李铺盖的,又一番折腾,直到天亮,连个囫囵觉都没踏实,就又都被赶上了车。
小丫头迷迷瞪瞪的被胡亥拽到车上,一只小嘴嘟的老高:“皇上哥哥,这到底去哪儿啊!我怎么觉得和赶牲口似的,要赶着我们去卖了啊!”
“去!小丫头片子,又胡思乱想,好好睡你觉吧!”
“真不好玩,本来以为过黄河,坐大船能挺好玩呢,结果一点都不好玩!”
“什么好玩不好玩的,乖乖睡觉。”
“就是不好玩嘛……”小丫头话都没说完,迷迷瞪瞪的又睡了。
胡亥看着小丫头梦中恬静的笑脸,想起未卜的前途,心里没来由一痛,不由掀开车帘,向外望去,外面车马粼粼,早不知道那辆车中坐着干娘了。
不由心下颓然,再也睡不着觉,苦思脱身之策。
算来算去,自己脱身怎么都能有办法,但涉及到干娘、骊珠等几个女人,却总没有万全之策。原来咸阳城中,本是筹划良好,但却被突出其来的狼人打乱了整个计划,造成了今日这种被动之局。
一切都脱离了自己掌握。
车马是顺着黄河走的,但就是这样才让胡亥越发的不明白,黄河岸边没有什么重要的战略性城池啊?老东西不哼不哈的到底要去哪儿?
没个明确目标让他心里更是没底。
连日不间断的行军,终于在第三日的日暮时分过了大小修武,朝歌城已然在望。
胡亥等人是在过了大小修武之后,才被告知此行的目的地是朝歌。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胡亥一脸木然,反正这货在吕不韦手里从来没被正视过,这么多天早就习惯了。骊珠小丫头倒是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乐意。
胡亥大乐,伸手掐了掐小丫头水嫩的小脸,逗她道:“哟!我们的气公主又生气了!”
“呀……”骊珠一巴掌打掉他的怪手,气鼓鼓的道:“都说多少遍了,不让你掐我脸!还有,以后不许再叫我气公主!”
“每天生气遍,都快气成小蛤蟆了,不叫气公主叫什么,难道叫你气蛤蟆,貌似这个名字不错诶!”这货偏着脑袋,摸着下巴,左看右看着小姑娘一脸得意:“哟!别说,还真有点像诶,要不就叫气蛤蟆怎么样?”
“你敢!”小丫头伸出小拳头狠狠的对着他比划了一下。
“啧啧……啧啧……年纪不大,怎么学得和老狐狸似的,知道威胁皇帝了。”
“哼!不理你了。”小丫头一歪脑袋,掀开车帘,观赏车外的晚景去了。连续三日,小丫头早摸清了胡亥的脾气,什么都好,就是不能闲着,只要超过三分钟不理他,他准受不了。这可是胡亥亲口对他说的,至于什么是三分钟,她不知道,就知道是很短的一个时间。
果然,没一会胡亥受不了了,从后面挨了上来,腆着脸求饶:“骊珠妹妹,哥哥再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不理他!
“这次咱们讲好的,不讲黄色的了,好不好。”
依然不理他!谁不知道,每次都说讲好的,可结果讲着讲着就讲成黄色的了,她才不要听呢,羞死人了!想到上次在宫里听他讲故事,自己还糊里糊涂的傻问,小姑娘就一阵心慌,小脸红的和小苹果似的,和这货不过在一起呆了几天,小姑娘已经飞速成熟起来,再不是原来那个傻里傻气,啥都不懂的丫头了。
胡亥腆着脸又往上凑了凑,刚要再施展狼爪手,掐小姑娘小脸。车却猛然一顿,吱嘎一声停了下来。胡亥一个没稳住身形,向后倒去,砰的一下撞在车厢上。
小丫头这下急了,忙不迭的俯身过来,一叠连声的道:“皇帝哥哥,你没事吧?没摔哪儿吧?”见胡亥翻着白眼,猛喘粗气,小姑娘都带上哭腔了:“皇帝哥哥,你可别吓我,你要死了,我怎么办啊!”
胡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什么叫我要死了?什么叫你怎么办?这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一骨碌爬了起来:“小丫头,好啊!开始学会咒皇帝哥哥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这货就伸出两只狼爪子,向小骊珠腋下挠去。
往常这招百试百灵,只要胡亥伸出狼爪,小姑娘准吓的不行。
可这回,小姑娘见胡亥伸出双手,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接着钻进他的怀中,小拳头不住捶打着他的胸膛,悲切道:“皇帝哥哥,你不知道,你刚才吓死骊珠了,骊珠真的以为你要死了,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子吓骊珠好不好?”接着抬起小脸:“只要皇帝哥哥不再吓骊珠,大不了骊珠以后让皇帝哥哥多亲两下好了……”说着,羞的小脸通红,整个钻进了胡亥怀中。
这货突然愣住了,双手悬在空中,心中百味杂陈:小姑娘长大了!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傻丫头,不但知道了疼人,而且还懂得了害羞。
车马突然顿住,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呼喝,夹杂着零星的兵刃交击声。骊珠显然也听出了不对,从胡亥怀中探出头来,双颊依然粉红,茫然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遇到强盗了吗?”
“强盗!”胡亥不由摇头:谁家强盗这么大胆,敢在一千卫戍部队的眼皮底下抢劫!
既然不是强盗,那来的又是谁呢?
胡亥不由倒是很有点小期待了,乱吧!乱吧!越乱越好!胡爷爷也正好趁乱领着小丫头,偷偷带着干娘,左边揽着昭君,右边搂着小乔,身后背着大乔,依红偎翠,香艳至极的逃难去也!说不定还能找个没人的小岛,此生温软乡里抵死缠绵呢?
这货眼放绿光,滴溜溜乱转不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