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朋友聚会上喝着酒聊着天的顾茗,在接到秀姐的求救电话时,吓得酒都醒了。
匆匆挂断电话,来不及跟朋友说一声便溜了出来。
酒家的服务生刚把车开出来,顾茗便一把推开他,把车开出去一段路了,又倒了回来,摇下车窗,递给服务生一张大钞:“对不起,谢谢!”
不等服务生表示谢意,顾茗的现代酷派轿车已窜出去老远了。
两旁的建筑与树木成排成排地往向倒去,从海外回来的顾茗,平时总觉得家乡的灯光工程搞得比外国有情趣多了,温情脉脉而不失地方特色。可此刻看去,顾茗觉得,那一盏盏造型各异的路灯,似乎在哭泣,伤心凄迷,好象是秦楚楚含泪的眸子。
唉,这傲风是怎么回事啊?他不是答应要好好待楚楚的吗?怎么才过去几天的工夫便又故态复盟?难道,他真的是心理有障碍?
都怪自已,任由傲风拖延着去医院检查的时间。假如那天自已的态度坚决一点,也许,傲风的心理问题已得到了解决,也许,就不会发生今晚的事情了。
唉!顾茗懊恼地连连叹气,差点将自已的肠子都悔断了。
一想到楚楚此刻很可能被傲风的烟头与蜡烛油摧残得无处躲藏的场景,顾茗的心便疼得如针扎,凉风习习的车内,顾茗却被一身热汗包裹着,腻腻的,很令人烦燥。
楚楚,楚楚!你真是个可怜的楚楚啊,在你生命历程中,为何会出现这么多的坎坷?命运,为何会对你如此不公?
顾茗的眼里,渐渐地泛起泪花,眼前是一片迷茫,他不得不掏出手帕试了试酸胀的眼眶。每回一想起楚楚,顾茗便会悲从中来,不能自已。
那次,也就是秦楚楚因为晕睡在冷水里而发高烧的那次,顾茗为了查清病因,第二天曾给秦楚楚采了血样,本来,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就是这么一件很平常很不起眼的举动,顾茗发现了一件很隐密的事情,一件有关秦楚楚的**的大事。可顾茗不能声张,只是将他所了解到的材料封存起来。
从那天开始,顾茗对秦楚楚的感觉,有怜惜,有疼爱,有关切,有呵护,万般皆有,很复杂。
从秦楚楚的身上,很自然地想到了妹妹慕容静雅。
在顾茗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慕容静雅不是自已的亲妹妹,是爸爸妈妈从孤儿院抱回来的孤儿。因为顾妈妈当年一直在外地工作,所以,所有的人都以为慕容静雅是顾茗的妈妈在外地生下带回来的。慕容静雅自已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已的身世。顾家父母并不打算将真相告诉慕容静雅,这辈子都不想。而且,也一再叮嘱顾茗,绝不能向外人透露妹妹的身世,一个字都不许!所以,这么多年来,顾茗真的是把慕容静雅当成自已的亲妹妹来疼爱,来呵护!
真是苍天不长眼,为什么,要让这柔弱得不忍触碰的冰雪女孩们遭受这样那样的摧残?难道,她们必须得承受这些强加的痛苦?
顾茗想了一路,眼睛红了一路,盈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硬是不让它们滚落下出来。
眼看车子就要拐进那条通往月亮湾别墅区的林荫小道时,顾茗的手机又响了。
啊?肯定是秀姐又打电话来催了。
绝对是事态越来越严重了。顾茗的心开始狂跳起来,扶在方向盘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哆哆嗦嗦地接起电话,刚一声喂出去,电话那头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
“哪位?”顾茗没看来电的号码,只觉得这个笑声很灿烂,很熟悉。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后,顾茗轻吁了一口气,笑道:“白雪小姐,有事吗?”
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顾茗静静地听完,回答说:“对不起,明天我有手术,没时间……傲风啊?你没打通电话?关机了?我们没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原来是那位休闲养生馆的女老板白雪。
她因为打不通东方傲风的电话而打到顾茗的手机上来了。本来,顾茗对这位阳光、青春的女孩很有好感,上回,当那个女孩提出请顾茗去给养生馆的姑娘们讲讲身体结构及穴位分布的常识时,顾茗一口答应,一堂课下来,足足讲了三个小时。可今天她再次开口相邀的时候,顾茗很客气地用一个借口拒绝了。
因为,顾茗发现,这个叫白雪的姑娘不仅看着面熟,而且,她对东方傲风的态度很有些问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对东方傲风怀有好意,并且,东方傲风似乎也在接受她的好意。在东方傲风无意的话语中,顾茗得到了一个模糊的信息,那就是,隐在青山绿水中的活泉养生馆,好象是东方傲风投资的。给一个非友非亲的漂亮姑娘投进去这么大笔的本钱,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想而知了。
这可不行,他们这样下去绝对会伤害到秦楚楚的。只要对秦楚楚会造成伤害的,顾茗都要加以阻止。没人要求他这样做,是心引导他这样做的。
今天刚好,将白雪的事情也一并跟东方傲风谈谈。
拐进了有门岗的大门,东方傲风的那座欧式别墅就在眼前。
通明的灯光,已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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