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子离开别墅的时候,望着站在大门外一直朝自已招手的秀姐与提着箱子的水仙,秦楚楚的眼眶湿润了。
她并不留恋这个奢华的家,这里奢侈的生活。只是不知道自已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秀姐,老王嫂。还有,水仙,不知会不会依从自已的安排。
一肚子窝火的小保姆玉兰,穿着简易的家居服被秦楚楚突然揪到车上后,一直黑着脸坐着副驾驶座上,此刻回过头,青灰色的脸上,粗大的青筋在暴跳,小眼睛里射出会噬人的凶光,暴牙紧抿着薄唇,气呼呼地问:“少奶奶,你到底要去哪?”
秦楚楚正眼也不看小保姆,手里玩着手袋上挂着的小饰件,好半天,才慢悠悠地说:“这个问题,轮不到你来过问吧?”说着,将手中的一张纸条递给司机:“老王师傅,这是要去的地址。”
“少奶奶你-”小保姆被噎得脸红脖子粗的,她想反唇相讥,又一下子说不出来,又惦着任务,忙要去瞧司机接过的纸条。
秦楚楚笑了:“老王师傅快收好,别给人家当赚外块的本钱。”
“少奶奶,你这是什么意思?”戴玉兰羞恼之余,仗着自忖自已与往日不一样的身份,决心与秦楚楚来场抗衡赛。
今天一大早,戴玉兰就发现自来就是温柔婉约的少奶奶与以往不同了,话里话外透着刺,处处与自已过不去。
难道,少奶奶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了?
知道就知道,怕什么?戴玉兰生怕别人人不知道昨夜的事情呢。尽管昨夜没有和大少爷成就好事,这是一个大大的遗憾,但刁钻的她知道,昨夜之事可以成为在人前扬眉吐气的资本。再说了,谁也不知道昨夜的具体情况不是?很可能,连大少爷自已都弄不清楚。
昨夜,深醉其间的东方傲风在小保姆的床上呼呼大睡,高大健硕的身子将整个小床都铺满了。可怜的小保姆总不能在地上站一夜吧?又没胆量叫醒睡得像死猪似的东方傲风,再看看睡在上铺的水仙,更象是吃了数倍的强效安眠药一般,连掐她几把,水仙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翻了个身,依旧在梦境中又是磨牙又是说话的。
玉兰无奈,想来想去,只得在小方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想就此打个盹算了。谁知,心思重的人,睡眠却很浅。刚迷糊过去,耳边就似乎听到少奶奶很生气的说话声。她一个激灵地站起来,却发现天还没亮,哪来的少奶奶?
大概是心虚吧,总觉得秦楚楚来找她算账。
重新再坐回到椅上,听着上下铺两个人一长一短的鼾声,戴玉兰再也没有一点睡意了。要说她的心里全是得意而没有一点胆怯,这个说法也不对。尽管她恨秦楚楚,甚至时刻想与秦楚楚作对。可是,若少奶奶问起大少爷是如何睡到这里来的?自已如何回答?不可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大少爷身上。假如那样的话,小保姆知道,她将会死无葬身之地,更别说其它的了。这点,当了多年保姆的戴玉兰,是再明白不过的。
当然,更不能把自已算计大少爷的事情说出来。戴玉兰相信,水仙虽然在这个房里,但所发生的一切,水仙一定不知道,那丫头自来睡得死。
如何面对少奶奶?这倒是有点棘手了。
转念一想,戴玉兰又神气了起来,她觉得这是打击少奶奶的一次好机会。
一个晚上,小保姆就这样柔肠千转,一会儿这样想,一会儿那样想,闹腾了一夜,直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一想起清晨东方傲风醒来时那付惊诧而羞怒的表情,玉兰觉得恐怖,又有些好笑。
晨曦虽然透不进地下窒,但是,地下室的光线明显地透亮多了。
啊!
醉意朦胧东方傲风刚微微地睁开眼睛,便发觉不对,一咕噜地坐了起来,用手撑住酒意还未散尽的头颅,看了看四周,又瞥了一眼站在床前的戴玉兰,不觉地神色大变,将睡觉时抱在怀里的枕头朝小保姆的身上砸去!
然后看了看自已身上的装束,略略地松了口气,还好,没与小保姆发生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
东方傲风阴沉着脸迅速地离开下人的屋子,临出去,东方傲风不甚清晰的眼眸里闪烁着凶光,右眉心无规则地跳动着,咬着牙丢下一句:“你要是敢对别人说出一个字,哼!”
戴玉兰被东方傲风的冷酷激怒了,但她哪敢发作?她在身后愣了一会,随即满脸堆笑,随着东方傲风走上楼梯。就在东方傲风走进一楼的客厅朝外面院子走去时,身后传来了小保姆轻柔的声音:“大少爷,昨夜你肯定没睡好,要不要回房再去睡会?”
这话,看似关切与平常,可是,听的人就听出话中藏着的意思来了。那就是,大少爷昨夜睡在别的地方,一夜没睡好。
虽然时间还早,但秀姐与王嫂已起来,花工已在院子里忙着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朝倚在楼梯转角的戴玉兰看过去。
幸亏东方傲风急于离开家,没有听到小保姆的话。否则,戴玉兰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
听到小保姆毫无羞耻的反问,秦楚楚只是用蔑视同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望着前面那张丑陋的面孔,心里五味杂陈。秦楚楚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小保姆以至让她如此痛恨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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