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要不你先回王府吧。”苏棉转头对启梦道。
启梦微蹙眉头,默不作声的先行出去。
苏棉同那人出了客栈,外方已是等了轿子,“你是皇上身边的人,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那人掀起轿帘,“奴才一直都是暗地里为皇上办事的。”
因为此次约会是龙夜寻安排的,苏棉也并未起疑,上了轿子。
轿子开始前行,启梦从小巷子里闪了出来,望着轿子离去的方向,心头闪过一丝狐疑,这方向赫然是皇宫的方向,皇宫内耳目混杂,断不是幽会的最佳场所。
一路跟去,轿子果真进了皇宫,因启梦没有腰牌,自然是进不去的,暗影们闪了出来,小威与启梦对望一眼,已拿着腰牌入了宫。
血魅的杀手自然被留到了外面。
苏棉也察觉到不对,轿子愈走愈快,显然是在皇宫里行驶的,而这方向,竟是太后的寝宫,心中惶恐不安起来,莫非太后知道了两人约会的事,设法阻拦了龙夜寻,又派人假冒龙夜寻的人,把她接进宫来。
她猜的没错,下了轿子,太后一脸复杂的笑意,很是亲切的把她迎了进去。
月色皎洁,冷风飕飕,启梦望着那从宫内走出的小威狐疑道:“怎么出来了?”。
小威神色凝重道:“事情好像有点不对,苏姑娘被送到太后那里,我们进不去,其他人还在太后殿外守着,你回去通知两位王爷。”
启梦微滞,立刻转身跑向王府。
最毒妇人心,便是像太后等人那种,明明都已经如了她们的愿出了宫,再也不可能入宫为后,屡次加害不成,竟一次比一次阴险。
这夜灯火阑珊,宫内热闹一片,龙镜非与龙啸冥得知消息,趁夜入了宫,直冲太后那里,那里却诡异的一片静谧,暗影一直在外守着,打苏棉进去便未再出来,而龙镜非与龙啸冥入殿参见时,太后却睡眼惺忪道:“什么苏棉,这深更半夜你们打扰得哀家不能睡觉。”
“太后娘娘,的确有人看到苏棉入了您的宫里的。”龙啸冥目露杀意,他本是杀手,狠起来六亲不认。
太后有些心虚,但仍故做镇定道:“污蔑到哀家头上来了,政王,你自已的王妃不看好,这深更半夜的怎会无缘无故跑到哀家这里来,想是偷跑出去跟哪个男人厮混吧。”
“住口。”龙啸冥美目燃怒。
龙镜非早已顾不得那么多,带着人马在她寝宫里翻了个底朝天。
“好大的胆子,你们是想要造反不是,连哀家的寝宫也敢擅闯。”太后虽是愤恨,语气里却透着强烈的自信,自信他们搜不出什么。
果真,搜了一大圈无果,两人这才带着人离开,暗影们坚信苏棉进去便未出来过,于是这晚龙镜非带兵搜遍了整个皇宫,非旦未找出苏棉,连龙夜寻也是找不到。
漆黑的暗室里,油灯斑驳昏黄的照亮着苏棉那张镇定自若的小脸,圣莲的白衣已有些狼狈的污渍,她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这个栽,她认了,没想到太后寝宫底下,竟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密室,因不通风,也不通阳光,满室发霉的味道,与那不知沉溺了多少年的腐腥味,老鼠蟑螂满地的爬。
苏棉尚自努力解着身后手上的绳子,密门便已经打开,太后与张嫣还有那一直以来都沉郁着的怡妃走了进来。
密门重新关上,张嫣挥了挥手,掩鼻娇笑道:“这味道真刺鼻,不知王妃可还习惯?”
既然能把她抓来,想必知道她与龙夜寻藕断丝连了,苏棉也不好解释,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受到伤害,只得恳求道:“今天本来便是要同皇上做个了断,日后不会再同他有来往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求?”太后冷笑,“你一向清高自傲,连哀家也不放在眼里,居然也有求人的时候。”
张嫣冷冷的取下手腕的佛珠丢到她面前。
这正是册封大典上她拿来炫耀的东西,说是龙夜寻赠的,如今被丢到地上,苏棉有些不明所以,便听她微怒道:“皇上外出半个多月,断不会仅带回这么一个皇宫里随手一抓一大把的廉价佛珠回来,为了敷衍我才给了这个。”
说着,便在苏棉身上乱搜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搜出了那颗蛟珠,握在手心里笑道:“真是好东西,握在手里感觉全身舒适。”
苏棉愤恨的瞪着她,“还给我。”
那是龙夜寻几乎拼了命为她寻来的东西,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没有资格拥有,让她拿了只是一种玷污,苏棉不甘心,不甘心让她玷污龙夜寻半条命换来的东西。
“啪”的一声,张嫣毫不留情的掴了她一巴掌,冷笑道:“还?本宫乃擎鸾国皇后,皇上亲口公诸于世的皇后,你不过一个下三滥女人,凭什么得到他的垂爱,凭什么得到这么宝贵的东西。”
苏棉悒怨的望去,听她沉痛道:“本宫回来这么久了,皇上不曾正眼瞧过我一眼,即便册封了皇后,也不肯到我那里坐坐,甚至连我的手放到他身上,都会立刻被甩开,昔日的柔情怜爱不复存在,本宫想想都觉得不甘心。”
“他爱过的是秦碧瑶。”苏棉伤感道:“是那个心性单纯,娇柔楚楚的秦碧瑶,而今你是张嫣,心狠手辣的张嫣,他自然不会多看你一眼。”
“住口。”张嫣再次狠狠的掴了她一巴掌。
掌声在密室里回荡,苏棉嘴角已溢出了一丝鲜血,脸颊火辣辣的疼痛,眼前这个女人即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张不变的容颜,陌生的是她面上狰狞的表情,这样一个女人,不配得到龙夜寻的爱,想至此,不由的心寒。
而一向狂傲的怡妃,都站在她身后,恻然的垂着眸,望向她的目光有同情,有悲怜,似乎想帮她,却又没有能力。
就连太后,那个蛮不讲理的太后似乎都对张嫣有所畏惧,似乎一切都听命于她一般,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制服了这两个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