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热闹非凡,四人一边喝着花酒,一边被美女围着,听她们说这里的客人有多喜欢她们穿着花错品牌的内内,反应似乎不错,而花错早已成了名,也有不少其他城里闻名远到而来,要进他们的货,只是一时间赶制不出那么多,近期正在加大人手与马力,相信不久便能攒够钱了,复仇指日可待。
几人从妓院出来都有些醺醺然,回到家里倒头便睡,苏棉算错了些,有些醉了的备里更加大胆,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来回摸索,眼看就要脱她的衣衫了。
索性她拿血煞把他五花大绑了,这才躺下来准备睡觉,岂料他口中不断的呢喃起来,“放开我,错颜,让我抱你,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好吧,她抱他好了,总之就是不能放开这危险的家伙,苏棉翻了个身,搂住他那窄腰,他却不安份的扭动起来,“错颜,给我亲亲。”
得寸进尺不是?苏棉瞪了他一眼,翻身下了床,不理会他后面还叫嚷些什么,出了房门,踏着月色摸索着在院里乱逛,打算等他睡着了再进去,因眼前朦胧一片,黑黑的一片,隐约有些影子,她走的很小心很慢。
忽然想起这院子里住着的其他女人,至今她还未见那些女人们露过面,觉得奇怪了些,但又不知她们住在哪里,销声匿迹的仿佛不存在一般,可这院里无疑是住了那些的。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药香,她依稀记得自已每日喝的药便是这种味道,但这味道似乎没那么浓郁,缺了些什么,又不像是她喝的药,随着药香,她缓缓摸索着前进,穿过一个月牙门,便是另一个院子。
药香更浓,隐约看到有火光,还有人影在那里,她不敢进去惊扰,便躲在月牙门后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熬药那人。
这时有开门声,另一个女子的身影走到火光旁,“我来吧,你去休息。”
“没关系,女子熬夜对身体不好,你去睡吧。”这声音异常的柔美,却透着些疲惫。
那女子有些生气了,音调也提高了不少,“每碗药至少都要煎一天一夜,你坚持一人做这些事,铁打的也受不了啊,瞧瞧你这面容憔悴的没个人样了,去睡觉,今晚我守着。”
“都说了没关系了,三姐,你有这时间去研究怎么解她身上的毒吧。”那柔美的声线再起,却让苏棉一瞬间恍惚,龙啸冥,龙倾城吗?
这就是一直住在备里府上的姑娘们?那备里究竟是谁?他们还活着,真好,可为什么她高兴不起来,心中仿佛压了块石头般沉重。
备里,谐音便是被里,被子里面装的是棉花,是她苏棉啊,她怎么那么傻。
龙夜寻啊,这么隐藏自已究竟有什么目的呢,不肯同她相认?
她紧咬着下唇,告诉自已不可以流泪,不能让治疗前功尽弃,她要早些把眼睛调养好,看清备里的真面目。
一路摸索着回了房间,备里身上的血煞不知何时解开了,待她上了床便把她搂到怀里,“上哪去了?”
苏棉不语,把头枕到他结实的猿臂上,嗅着他身上阳光的味道,紧紧的抱住了他。
一直以来她都背对着他给他抱,今日这样的相互拥抱似乎让他吃惊了,怔了许久,方紧紧的搂住她。
皇宫内,海啸过后的狼狈已不复存在,依然璀璨的富丽堂皇,圣鸾殿里,龙逸轩龙袍加身,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面无表情,眉宇间却拧成了一堆。
半年了,这些繁重的事情丝毫没有因他经验的增加而轻松起来,同样的事情,当初龙夜寻在位时,不旦处理的有条有理,且迎刃有余,似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轻易的完成这些一般。
伺候他的太监总说:“皇上不必苦恼,他做这位置久了,自然是习惯了,待过些日子,皇上您也会越处理越顺手的。”
可是他却知道,龙夜寻自登基以来,从来没有被这些事情所难倒过,每一本的奏折都批阅的很详细,注释的很明确,通常只须半日便能完成所有,剩下的时间都是空闲的,而今到了他这里,同样的事情一天都未完成,奏折越积越多,有些剩下许多天的来不及批,大臣们便重新上奏一份,越来越乱,越来越理不清。
难道他真的不如龙夜寻吗,一直以为他除了会滥杀无辜,别无所长,也一直以为这些事情很简单,如今接触了,才知道这么麻烦。
想着,重新把头埋入奏折堆中,他不信,自已比不过龙夜寻。
“皇上,早些歇息吧。”一旁的太监细声劝道。
龙逸轩抬起头来,目光透出幽冷的杀意,“找到苏棉那脏女人没有?”
那太监谄媚的弓着身子,“最近城里出现了‘花错’的牌子,卖的商品稀奇古怪都是些从未闻过的东西,但似乎有些官员想袒护什么,不曾细究,听说那花错颜带了半张面具,苏棉脸上那疤……”
龙逸轩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安排明日微服出巡。”
“是,皇上。”太监退下。
他这才起身,往内寝宫走去,那诺大的海贝床,只要一想起龙夜寻与苏棉都躺过,便全心愤懑,还有那海底寝宫的暗门,他始终都无法打开,历代都是确定谁继承后,方把开启的方法赐教,如今他是篡位上来的,自然无法。
海底寝宫早晚他是要住的,这个位置他也是要稳坐的,总有一天一定要超越龙夜寻,龙逸轩冷哼一声,走向那海贝床。
翌日,阳光明媚,苏棉就坐在弗莱客栈二楼的雅间中,从窗口远远望着人来人往的身影,纷纷沓入“花错”的各间铺子,备里便坐在她身边,头靠着她的肩,悠闲的摇着扇子。
突然,一道气质出众的白色身影闯入她的视线,不同与普通人那种毫无形态的走路姿势,这白影举步优雅,很容易便从人群中脱颖而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