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害怕女人眼里的泪水,而是心里直发虚。因为在前面一个路口,我就要从那里调转车头从另一条路上往回奔去。也是,为了一个至今仍旧对我恨之入骨的冰冰,我海国鹏去冒那样的风险,也有点太不值得了!所以,我决定还是不去赴这次约的为好!可是,正当我在调转车头准备要往回走的时候,郝玉娜给我留下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我客气地问了一声好,但没有声音。我气坏了,刚想要大骂上几句,谁知手机里却传来了冰冰的声音,“喂……海叔叔,是我。是冰冰。”
“啊,是冰冰!”我不由的大吃一惊,“冰冰,你放心吧,我现在开着车正在向太子墓方向赶去!冰冰,你还有什么事吗?”
“海叔叔,我这是在外面给你打的电话。我求一求你,你不要来了,请你千万不要来!”
“为什么?”
“情况有变,有人想借这个机会把你往死里整。”
冰冰的话让我窃喜不已。在这种危机的关头,她仍在关心我的安危,这说明在冰冰的心目中还有我海国鹏的位置!我为什么不利用她这种矛盾的心理,去想法感化她呢?于是,我就决定一定到太子墓去会一会那些人,看看他们还能把我海国鹏怎么样!想到这里,我立即就告诉冰冰说,“冰冰,谢谢你的关心!但是太子墓我还要去的,因为我要是不去太子墓,我就见不到你!所以说,我开着车一会儿就会过去。”
说完,我果断地关掉了冰冰的手机,开着车加快速度就向前驶去。不一会郝玉娜留下的手机又再次响起,我忙接起来。这一次是个男的,他问我现在我在那个位置。
我回答说,“我快到石景山区的五里佗了。”
对方冷笑了几声说,“海国鹏,如果要是你多带上一个人,冰冰也不会见你的!”
我说,“我既然答应冰冰我一个人来,我是不会带任何人的。好了,你就不要罗嗦了,你快让冰冰来接电话。”
“冰冰她不想跟你说什么。”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的心里很明白,今天我要是不冒着风险去见一见冰冰,以后恐怕就很难再次见到她了。记得前几天当我派司机把张良之老师送回卓州的时候,他老人家也有着这样的感觉。张良之老师是这样对我说的,“冰冰这次与我见面时最后说的话很怪,似乎她对自己的人生已经做出了重大的诀择。”
其实对于张良之老师和冰冰的谈话录音,我与朱金明和蔡锦涛已经研究了好几遍了,最后我们得出的结论是,到目前为止张冰冰现在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心与我们顺达公司来作对。我非常后悔那天过早地关闭了窃听器,冰冰与张良之老师的最后的谈话没有听到。但是不管怎么样,冰冰今天终于在电话里叫我海叔叔了。这应该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开端!
今天我与冰冰这次见面的结果将会是怎样呢?我心里是没有一点底。只是在心里想,反正我海国鹏今天是豁出去了,至于最后的结果怎么样,那只好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此时,虽然夜色凝重,但是路上的车辆还真不少,在快车道上的车几乎是一辆挨着一辆,都在拼命地向前狂奔。一驶出石景山,路上的车辆就明显的少了,我把车开到最高时速,就飞快地向太子墓驶去。八点五十二分,我就来到太子墓。
这是一个山区的小城镇,只见街面上灯光阑珊,人来车往,有好几家歌舞厅和酒店均闪耀着醒目的霓虹灯。我缓缓地在路旁停下车,耐心地等待那只手机的响起。我总觉得呆在这里好像是已经等待了有一个世纪了,可是那只手机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他妈那个×的,这些家伙们是不是在耍我!我看了看手表,不由笑了,因为刚刚是晚上九点。
我有些自嘲地轻骂了一声,就打开了车上的录音机,一曲《我心永恒》的主旋律便在车中回荡起来。谁知席琳.迪翁那天籁般的歌喉刚刚在我耳畔旋起,郝玉娜留下的那只手机就又响了。
我忙关闭录音机,就接了起来,“喂,我已经来到了太子墓,我到哪里才能找你们?”
“请你开着车,一直慢慢地往前走,看到路右边有一家太子歌舞厅就到了。”
“请问朋友,你是谁?能报上你的尊姓大名来吗?”
“我是来成全你和张冰冰的。我们见了面以后,你自然就知道我是谁了。”
“既然这样,你就让冰冰接电话吧?”
“很遗憾,冰冰她现在还是不想和你通话。”
“我今天跑这么远的路,就是专门来见冰冰的。如果要是冰冰不接我的电话,这就说明冰冰并不在你的身边,那样我马上调转车头,就立即回去!”
“也罢。海国鹏你等着,冰冰现在马上就跟你说话。”
我等了很长时间,这才听到喂了一声,这是冰冰。我立即兴奋了起来,就连忙对她说,“冰冰,你放心吧,我马上就开车过去!”
“海叔叔,你回去吧,我现在已经不想见你了!”说完,冰冰就咔嚓一声挂上了电话。冰冰的暗示已经是足够了,看起来,我真要是形单影只地要是去了,恐怕真是凶多吉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