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往江北的乌篷船上,一个尼姑打扮的人站在船头,望着越来越远的江南,心如刀割。
她拿着玉佩去吉记,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不知道玉佩的重要性还罢,知道了,明知自己无力保全,还不如物归原主。如今天下不太平,自己手上的玉佩万一被抢,被偷,被遗失,或者自己万一魂归他处,此物被人捡去,,拿到玉佩的人如对他不利怎么办。她想想就害怕,于是就想还给他,但想到他收到玉佩,不会善罢甘休,势必会不遗余力找寻她,于是她假装向他索要银两,那他误以为她会再来,如此一来,他被动,她主动了,她可以获得足够的时间离开江南。
望着烟波浩渺的江面,她没有为自己的计划得逞而高兴,相反,她为自己离他越来越远而感到难过。
望着这一汪悠长的江流,她不知,它被谁左右只能向东而去。而她更不知,他们的命运又是被谁左右只能生生离散。这只看不见的大手,这只扭转乾坤的大手到底是什么?她无法回答。
如今天下最强势的两人,一个是江都王刘义正,一个是乌弥国王那莫。
两人手中兵马众多,几番对决,各有胜负。
中原谋士给乌弥国王出主意,现在新任的江都王士气正盛,我们应避其锋芒,选择秋天进攻江南,破坏他的粮仓,切断他的军需供应,这样江都王的士气必将大落。谋士进一步解释,江南水田早熟,正是江南秋收时节,趁这时节攻打江南,江都王必然回师守御,他既聚兵,我便解甲,再三若此,他以为常,我们再聚兵,他必不信。犹豫之间,我们发兵登陆而战,兵气益倍。一席话,听得那莫王频频点头
谋士再献一计,江南由于地下水位高,民居多是茅竹屋,所有积蓄,皆非地窖,我们可派人,因风纵火,等他们修好房屋,再去让人纵火焚烧,这样用不了多久,就会让江南的财力全消耗光。到时,乌弥国得到富庶的江南易如反掌。那莫王闻言大喜,按这些建议部署行动计划。
接连两年,乌弥军队骚扰江南,致使江南财力骤减。
四处都是无力修复的民宅,四处都是饥饿的人群。他们聚集在几处,等着发善心的江南望族世家开仓发救济粮。
尽管他们一次只能领一小撮米,但能熬成米粥,勉强果腹,已经不错了。
一只信鸽从庆州某民宅放出,它在空中盘旋几圈,找准方向,朝西南方向飞去。
它飞过高山,飞过河流,飞过平原,飞过谷地,经过几个昼夜,最后飞到一处偏僻的小山村,停在一家院落的篱笆上,咕咕地叫唤。
叫唤声引来一串急促的脚步,一人走到篱笆旁,粗糙的大手抓住信鸽,将它脚上的一支小管取下,然后放开鸽子,喂它一把玉米粒。
那人转身走进农宅,走到最里间,俯身蹲下,朝靠墙处的地面轻叩几记。
少顷,被伪装过的地面翻起,里面钻出来一人。
拿着信件的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递上信件。
从地下钻出的人展信阅读,读完后,他马上命令:“叫潘将军立即过来,我有要事相商。”
一封信件扰乱了这座小山村的平静。
随着一声号角,从地下钻出无数全身武装的士兵,他们军容整肃,斗志昂扬。
潘将军站在队前,朝他们大声训话:“各位将士,整整五年,我们潜伏在此,为什么?为了等待时机,一个有利的时机。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我们即将开拔,先收复长江以北地区,驱除鞑虏,光复河山。”
众将士大声呼号,气吞山河,四周的群山被震得嗡嗡响,飞禽走兽吓得惊慌失措,纷纷从林中,从树上逃窜出来。
这支精兵穿插到乌弥军队的后方,先将乌弥军队的粮草夺去,致使前方的乌弥军队缺粮断炊,士气顿无。
闻讯后,乌弥国王那莫大感惊讶,这支军队从何而来,怎么从没听说有这么一支队伍,难道真的从天而降?他把攻打江南的军队撤了回来,立即与这支精兵交战,试图夺回粮草。
无奈,对方士气旺盛,而乌弥军队忍饥挨饿,根本没有抵抗力。致使,乌弥国辛辛苦苦经营几年的半壁江山,失去一半。乌弥军队从此不再有余力去骚扰江南,只能在江北地区负隅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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