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飒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好像、又惹到桂雏菊了。
其实这正是经常令飒大惑不解的地方:为什么他碰到的这些女孩子,全都那么容易生气,而且经常全无征兆和过程的从一个极端,跃迁到另一个极端;这其中、跳跃次数最多的当属大小姐,但让他最害怕的,恐怕就要属白皇学院现任的学生会长了。
虽然说被迫害妄想是一种很要不得的心理状态,但飒还是非常肯定、从前几天的感觉很融洽、到近两天突然地转冷,一定是因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试图剖析自己问题的飒,就开始回想这两天和桂雏菊共处时可能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话;以飒的一贯行为模式,做每件事都是全心全意的投入去做---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飒对自己的能力一直都不是太自信,在他的潜意识里,如果做一件事时自己不把全部注意力和精力投注进去,那就很可能会搞砸;勤能补拙的说法、这一次总算是起了作用:经过一番搜索和自我煎熬式的冥思苦想,飒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思绪也回到了雅典那晚---确切的说、是那晚的早些时候,如果说最近几个月,自己和桂雏菊之间、最特别的交集,飒能想到的、就只有那天的晚宴了。
想到雅典,飒就不得不想到另外一个人,刚刚若有所悟的心,又一次狂躁的混乱起来;但飒知道、无谓的思念和猜测是没有用的,尤其是对于眼前还有一大堆的问题需要解决的他而言,如果放任这种思念和担心在自己心里攻城略地,他很可能会无法自拔、并陷入彻底的崩溃。飒强迫自己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天的晚宴上。而让他这么做的原因,是飒想起了前两天去学生会办公室,正好碰上霞爱歌也在,似乎在对话中,略微提到了一下雅典的那次晚宴。。。好像、就是那次谈话之后,雏菊小姐就开始变得可怕,对自己的态度也冰冷起来。
不得不说、人的确是成长的动物,比起以前、现在的飒已经能够偶尔猜中问题的正确答案;这一次、桂雏菊生气的原因、正是因为和霞爱歌在一起聊天、既而突然想起了眼前这个人和自己在雅典的那晚。终于下定决心要主动向这个男孩子表达好感、甚至是主动告白的晚餐,那种席间始终不得要领、仿佛一口气想要呼出来却频频被打断,憋闷却无处发泄的感觉;再到那些宾馆外面的谈话,当自己看着飒从眼前离开、听从了自己的建议、接受了自己的鼓励,去找天王洲雅典娜,自己心里那无法形容的痛苦---我也是个女孩子,我也渴望自己的这份心意能被知道,能被接受,为什么、我总是在你面前扮演这种导师一样的角色,一步步的、自己用力把你推得更远,我做了你的导师,谁来指点我前方的路?
但我终究,还是拿着白樱、去了那栋豪宅;我终究、还是帮到了你,我帮你完成了向天王洲雅典娜表白心意的、放在心里十年的心愿;可是我的心愿,我总在自己默默的流泪,然后在你面前、做出那种坚强的样子;我的心意、我的愿望,为什么就不能被重视,为什么总是无法实现。。。
桂雏菊不想再怨恨自己了,因为她已经怨恨的太多了,而且这一次、的确是飒的错:迟钝、没有感知力,全然不知自己心里的痛苦。在回到日本,回归白皇学院的正常生活之后,这个男孩子、每天继续无所用心的,在自己的生活里走进走出。
“少年,决定了就去做,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神父先生?。。。我不想听到一个幽灵告诉我这些!”看着好久不见的幽灵神父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而且看起来比上次似乎要清晰一点,飒从心底还是很高兴的;但一码归一码,这个家伙每次说的话,都让人很不爱听。
“迁怒是一种恶劣的品质,试着不要让它吞噬了你仅有的善良。”老神在在的幽灵神父、依旧是那幅找抽的悠闲模样:“神父先生,仅有的善良是什么意思、是说我除了善良、基本一无是处了吗?”“少年、你越来越敏感了,这不是件好事。。。”“圣经上不是说不要随意评断他人,否则汝将同遭评断吗?”“少年、今天我来、不是要听你告解的。”“谁也没有想向你告解!!”
“安静,”幽灵神父很严肃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也的确正中飒的要害,让他的怒火和吐槽、瞬间荡然无存:“在这座混乱的都市里,到哪里才能找到不亚于雅典那个饭店的环境呢?”
“诶?神父先生,你这么一说。。。请问你有没有什么建议?”“我的建议,有被采纳过吗?”听到这句话,飒不由得回想起今年年初的那次风雪交加的夜,自己和爱??夜差点在可怕的三千院家被暴风雪夺走生命,全靠了神父的引导,才能找到电机室。上次他似乎是有提到、让自己和爱??夜小姐*着靠彼此的身体来取暖。现在看来,这个透着点不良气息的提议,似乎当时应该遵从,神父先生果然是字字珠玑。。。
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爱??夜想法不单纯的飒,马上像个好孩子一样红了脸,而幽灵神父似乎对此毫不在意:“要努力完成每个承诺啊少年,不要让自己后悔,”说到这里,幽灵神父转过身,留下一个**的背影给三千院家的管家瞻仰:“虽然少年你有非常多的不足、但是在我看来,有些事、该做的时候你还是会做的;本质上来说、你正在积极的前往我所在的地方。”
“神父先生、这是个诅咒,绝对是诅咒没错吧?”“少年,要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信心。”“我一直都很有信心!”从今天见面第一句话起、幽灵神父就不断的暗示自己大限将至、这让飒心里非常的不愉快:“有些事、不是用言语来确认,而是大家互相感应到,我很清楚的。”幽灵神父摆了摆手示意飒不要做无谓的口舌争辩:“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活着的人是不会告诉你的,只有幽灵的话可以相信。”
“这个世界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不要考虑这些,抓紧时间去完成未了的心愿吧。最让少女感动的行为,就是在世界的中心谱写爱了。”
的确,雏菊小姐对我一直很照顾,我却总是惹她生气,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道歉,现在回想起来,飒突然意识到、桂雏菊那天晚上,一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那身让自己初见时看呆了的华服映衬之下,更显得言不由衷和寂寥。。。在无奈的平复了因为幽灵神父的各种祝福而变得很复杂的心态之后,飒就开始认真的考虑关于桂雏菊和自己的事,在不断回忆起心里那些无比明晰的点滴之后,飒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原来、自己在那天晚上想要赔罪、向桂雏菊赔罪的晚宴,根本就没有达到目的,因为不但她好像有话没能说出口,我也是一直心不在焉。但是我该怎么办?神父先生说、我该怎么办。。。
在世界的中心谱写爱?
反应慢和笨是两回事,后者会想不明白、前者只要给他时间、还是能有所得的。一个人在校园里边走边反复回味幽灵神父的话,飒终于从幽灵神父最后一句话里得到了启示、既而想到了一个主意----一个在他看来已经是天才级别、足以令地球都得以拯救的补救加道歉的办法:神父先生说的没错,我一定要在那里找到相似的感觉,好好送给雏菊小姐,一个特别的晚餐!
一旦下了决心,飒做起事来总会格外的有动力和效率;而且他也的确、富于行动力。首先是制定行程,其次、是构思整个晚宴的菜谱。。。
“夏夜祭的事情,白天就可以谈,为什么非要现在说?”虽然心里有气---不只是有气,心里也很烦闷,但桂雏菊还是像以往一样、无法拒绝飒的请求:“雏菊小姐,这家咖啡店是你带我来的,还记得吗?”
“嗯?嗯,”桂雏菊还是无法和飒一直保持对视,偏过头去的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脸似乎又有些发热,不过飒的这句话,还是让她多少有些开心:原来他还记得这里:“好了,我们说夏夜祭的事吧,这次。。。”
。。。
“都这么晚了,我饿了,”不知不觉中,桂雏菊又变得放松起来,无论之前心里是怎么告诉自己的,但说到底、她还是非常喜欢和飒在一起,哪怕只是说话,哪怕只是看看,都会让她慢慢的开心起来,尤其是刚才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有话题,那种公事公办的话题,在这种情况下飒不会唯唯诺诺,也不会没话说,桂雏菊也能跟着放松下来;不过看起来、似乎光看看还是不行,那样她总会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现在、正在自己内心翻腾这些想法的桂雏菊、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有很浓重的撒娇成分在里面,会长大人觉得自己连脖子都烧起来了。
“嗯,辛苦你了,雏菊小姐,那个,我请你吃晚饭吧,可以吗?”“嗯?怎么感觉你的回答、有些预谋的成分在里面?”“雏菊小姐,走吧。”“哦。。。好吧。要坐自行车吗?”“是的,雏菊小姐。”“那不是又要违反交通安全法了吗?”“雏菊小姐,我们这部作品里,所有需要骑车的场景,道路都已经被买下或者是私家专用公路。”“哦。。。还真是简单的设定。”“诶,这里面的确是有很多成年人的内情。。。”
“对了雏菊小姐,谢谢你。”“嗯?为什么又要谢我?”“因为没有雏菊小姐帮忙,我和大小姐很难赢得自由马拉松。”“我只是没有参加。。。”“嗯,总之、谢谢雏菊小姐。”“嗯。。。”原来、他是知道的,知道自己这次、是故意没有参加自由马拉松。想让他有机会赢得奖金、把欠债还清的。想到这里,桂雏菊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不是要请我吃饭吗?怎么来学校了?”“嗯。。。对不起,雏菊小姐,今晚、就请让我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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