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众人散去,杂乱的脚步声在小巷中归与平静,赵雅已来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灵动的眼光中闪现着喜悦的光芒,笑着道:“少龙真了不起,只用几句话就把他们给打发走了,我还怕他们会一拥而上,你会招呼不过来呢。”
我用另一只手在她那嫩滑的香腮上轻拧一下,笑着对她道:“这有什么,还不是沾了你那王兄的光,他们怕的是你那王兄,怕我何来。”
赵雅好象不愿提她的这个王兄,忙转话题道:“我们不讲这些了,这三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你要怎样安排他们?”
我略一思索道:“现在邯郸的民众对秦燕两国都很仇视,他们还都是孩子,不能保护自己,我想把他们留在身边,教他们武功,但还要看他们的意思,愿不愿意跟我学。”
赵雅皱眉道:“他们这样的孩子在邯郸还有好多,你又能保护的了几个,何况他们中还是秦国和燕国的人,你教他们武功会惹来麻烦的,你又刚刚得罪了赵穆,他会借题发挥的。”
我轻笑一声,对赵雅道:“雅儿放心,我当然不能把所有人都置身在我的保护下,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遇到我能救护的人,我就不能不管了,至于麻烦吗?你的夫君可不怕,赵穆更不用去管他,我到要看看他还能玩啥花样。”
赵雅无奈的道:“少龙你先不要一厢情愿,我看这三个小孩可不简单,弄不好他们还不愿跟你学呢!”
我轻笑着道:“这你放心,他们三个我要定了,我会让他们跟我学的,你就等着他们喊你师娘好了,呵呵。”
赵雅玉脸飞红,羞喜的白我一眼道:“你要当他们师父,你去当好了,不要带上我,我可不要做他们的师娘。”
我坏笑道:“那我先收你做大徒弟,让你给他们做师姐好了,你看我这主意可好?”
赵雅摇着我的手臂不依道:“好啊,你敢赚我便宜。”
我凑到她的玉耳边轻声道:“你最大的便宜都让我赚了,这点小便宜又算得了什么,你就认了吧,哈哈。”
以他三人的性格,竟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奇怪的看着我们,但谁也没有开口讲话。我拥着羞喜不已的赵雅,对他们道:“你们一定听出我是谁了吧,我现在来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项少龙,我身边的这位是我的夫人,芳名赵雅,是不是也该让我们认识一下你们?”
三人脸现惊异之色的对视一眼,其中皮肤较白的一人道:“告诉你一下我们的名字又何仿,我是燕国留在赵国的质子燕丹,这是我在赵国认识的两位朋友,个高的叫赵政,另一个叫赵高,你记住了吗?”
我笑着点点头,分别指着他们道:“你是燕丹,他是赵政,这个是赵高,我讲的对吗?”
燕丹想笑,可嘴角和脸上的伤,却没让他笑出来,我看他呲牙裂嘴的样,其他两人也好不到那里去,不忍再逗他们,就对他们道:“有一件事我要和你们商量一下,是这样的,我想教你们武功,就是想让你们跟我学武功,强身健体,以武防身,让自己不再受别人的欺凌,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久未开口的赵政冷冷的道:“我们凭什么要跟你学武功,就凭你刚才吓跑那些人?那还不是怕了你赵王客卿的身份,这和你的武功无关。”
我不以为意的道:“能当上赵王客卿,这也说明了我有本领啊,并不是是个人就能当的。”
赵政还是冷冷的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能当上那客卿,不就是带着些人,在邯郸城闹了一下,引出那赵王来,把他给唬住了,还有他身边人的帮你说话,你才当上了这所谓的客卿。”
好嘛,经他这么一说,我成吃软饭的了,赵雅强忍笑意,没笑出声来,我瘪气的道:“难道你没听人讲,我还消灭了灰胡呢?”
赵政撇撇嘴道:“灰胡的人都是你杀的吗?你又杀了几人?你又是怎么杀他们的?”
我回道:“灰胡有近千人,我怎么会杀的过来,当然不会都是我杀的,我只是射杀了领头的几个人,其他的绝大多数人是白夷族的战士杀的。”
赵政得理不饶人的道:“你看是吧,你只是射杀了领头的几个,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并不能说明你的武功就好。”
我继续道:“那我用剑斩杀了连晋这算不算,连晋你总该认的吧,我可是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把他斩杀当场的。”
为了收他们为徒,我这成了自我表功了,把自己做的那几件事都给翻出来了,看着终于有点变色的三人,心想这回看你还有何话讲。
三人对视一眼,还是赵政冷声答道:“这我们怎么没听说,你自己讲的不算数,谁知道是不是你在骗我们,连晋从来到赵国,所有的挑战都是战无不胜,你还以一敌二,把他斩杀当场,明告诉你,我们不信。”
好象被迎风灌了一口东北风,呛的我半天没说出话来,赵雅再也忍不住,笑了个掩口葫芦。
我轻笑着在她那丰臀上轻拍两下,然后才对赵政道:“那你们说,我要怎么办,你们才能相信,答应乖乖的做我的徒弟。”
赵政看了看其他两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但很快就隐去了,还是以他一惯的冷腔冷调道:“你要我们相信你,做你的徒弟,你要让我们看到你的武功才行,看看你够不够格做我们的师父,只要让我们亲眼所见,我们就相信你。”
我见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他已想好了考验我的方法,于是就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讲来我听听。”
赵政眼中闪过一闪既逝的兴奋眼神,但脸色不变的开口道:“这好办,前面集市上常常聚集一伙无赖,你如能在我们面前,将那些无赖都杀了,我们就拜你为师,你看如何?”
我看着他们正色道:“我可不能只听你们一面之词,就去杀人,我要先看看他们是不是该杀之人,你们老实的告诉我,他们是不是得罪你们了,你们才要让我去杀他们。”
赵政忙道:“你不要瞎猜,他们和我们没有仇,我们只是想见识一下你的武功,没别的意思。”
我假装生气的道:“你们不讲实话,我可要走了,实话实说,也许我能帮你们除去这些人。”
赵政的眼里又现那种可怕的仇恨,他咬着嘴唇想了多时,我们都在等他,燕丹和赵高也神情紧张的望着他,看来他们两个听赵政的,雅儿也被勾起了兴趣,静静的听我们讲话。
赵政终于下定决心,以更阴冷的声音道:“他们敢调戏我的湘姨和绣姨,我当时就想杀了他们,可我知道打不过他们,如果你能帮我杀了他们,赵政以后就听你的话,不再和你顶嘴了。”
我道:“你当了我的徒弟不是一样要听我的话,为何还要多此一句。”
赵政道:“那不一样,我们只会跟你学武功,可为何要听你的话,谁说徒弟就一定要听师父的话,就算是这样,只要我们不愿意,这些在我们这里就都不算,你懂了吗?”
好嘛!我懂了,这个赵政不能拿常理来衡量他,他认准的才是真理,对他我以后还要小心,千古第一帝,就是不一般啊!
我对他们三个道:“先让我给你们把把脉,看看伤势如何,然后你们再带我去找那群无赖,看看是不是该为邯郸除此一害。”
他们见我答应下来,就乖乖的让我把脉,我借把脉之机,医好他们的内伤,改善了他们的体质,特别是赵政和赵高,由于缺少营养,小小年纪就以落下病根,我也把这些给医好了,他们的身体会慢慢的好起来,他们身上的外伤,也会以比以前快两到三倍的速度好起来。
处理好后,让他们三个头前带路,我和赵雅手拉手,低声的说着话跟在他们后面,走出了那道街巷。
这一带没有深宅大院,大部分都是平民的住房,街道狭窄幽深,路面坑洼不平,低矮的房屋,很多都久无人烟,破败的景象让人不敢相信,这会是赵都邯郸所有的景象,“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社会的不良发展,让富人更富,住豪宅大院,夜夜箫歌燕舞,不愁吃穿,过着奢华的生活,而穷人则越穷,饥寒交迫,每天都在死亡线上徘徊,却无人问津。
走不多时,我们来到一个小的集市,各色的人也多了起来,还有很多拖儿带女的妇女,在沿街乞讨,破旧的衣衫难以遮体,蓬头污面,但她们却紧紧抱着或拉着自己的孩子,乞求着每一个从她身边走过的人,希望能得到一点点的施舍,能让她去喂喂她的小孩,但很多人对她连理都不理,更别说施舍了,也有些人有心无力,看看她们,摇摇头,叹一口气低头快步走了。
我见此情景,从空间袋里拿出些钱来,交给他们三个,让他们去分给那些可怜又可敬的母亲们,回去后我要为她们做些事了。
三人呆看着手里的钱币,在我的催促下,才慢慢走去,我告诉他们,如果不够,还可以再来我这里拿,但不能漏了任何一个落难的母亲和妇女。所有得到钱币的人,都对他们三人纷纷道谢,让站在自己身边的孩子,趴在泥地上不停叩谢,母亲溢满泪水的眼中又焕发出生命的光辉,沾着泪水的干涩双唇,伴着喃喃细语落在她怀中孩子的脸上。
三人神情兴奋的往返几次,每回来一次,他们眼中的阴冷就会少一些,也有泪花闪闪,虽然他们不想让我看到,但却瞒不过我,脸也不再一直板着,笑容也逐渐爬上了他们的脸,我为他们有这样的反应而心里高兴。
突然他们三人急急忙忙的跑回来,说是那些无赖来了,我就跟他们向集市的另一头快步走去,还没见到那群无赖,就听到一阵小孩的啼哭声,还有妇人那如撕心裂肺般的哭叫声。
走至近前,场中的空地上,站着三十来人,其中一个长的肤白高壮的俊秀男子,一手高举,手中托着一个白净的孩童,小孩在空中手抓脚蹬,高声啼哭,在这群人的对面,有一个穿着整齐的美貌女子,正被两个男子架着,两眼望着空中的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想去夺下自己的孩子,但她那是两个男子的对手。
那俊秀男子似乎还很得意自己地所做所为,满脸笑容的看着哭叫的那名女子,两眼闪现着邪异的光芒,他身边的人也是个个脸现笑容,真不愧是物以类聚,他们对那男子的所做所为,毫不为意,还喜闻乐见。
赵政凑到我身边轻声道:“那个手托小孩的就是这伙无赖的领头的,他的名字叫嫪毐。”
“嫪毐!?”我吃惊的高声重复道。
我立时成为了众人注视的焦点,那嫪毐也听到了我的惊呼,抬头向我看来,并高声向我喝问道:“你喊我何事?不要讲你是要为这美人讲情,那我劝你还是休要开口的好。”
我独自快步走出人群,指着嫪毐道:“嫪毐,你快把孩子放下来,还给那妇人,我今天还不光是为那妇人求情,我还要为民除害。”
我的话立时引起了他们的一阵狂笑,有两个大笑着向我走来,这些人我本就没想放过他们,既然是嫪毐一伙,我就更不能放过他们了,他们今天碰上我,算他们倒霉,只好让他们早死几年了,也算是为他们祖上积德了,留着他们,还不知要做多少孽呢。我宝剑轻挥,那两人的笑声嘎然而止,随着我从他们之间走过,两人倒在地上,因为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小孩,所以我不想弄的很血腥,我只是斩断了他们的喉管。
两人的倒地,让嫪毐那群人收住笑声,嫪毐的眼中闪过惊恐的神色,大喝一声:“大伙一起上,把他给我杀了。”讲完把手中的孩子向我扔来,孩子的母亲惊叫一声,晕了过去,架住她的两人把她往地上一扔,抽剑也向我杀过来,我腾身跃起,用左手把孩子接住,抱在怀里,怒火添胸的我,落下地后,剑出如梭,三十多人都被我斩杀当场,都是被割断了喉管,嫪毐则被我挑断了手脚筋,躺在地上痛的嗷嗷直叫,我把赵政叫过来,把剑交给他,对他道:“你不是想杀他吗?我把他留给你,让你有机会为你湘姨和绣姨出气,给你剑,去给所有被他欺压过的人报仇去吧。”
赵政接过剑,脸上是激动的神色,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他提剑向倒地的嫪毐慢慢走去,走到近前,赵政把剑慢慢对准他的心脏位置,冷笑着看着嫪毐的双眼,手慢慢用劲,剑尖慢慢进入嫪毐的身体,随着一道血箭的喷出,嫪毐停止了哀嚎,身子也不再动,双眼怒睁着,直勾勾的望向天际。赵政把剑拔出,在嫪毐的衣服上把剑摸净,走回来把剑交给我,虽没讲话,但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谢意。
这时那晕过去的妇人已醒了过来,被人扶了过来,我把孩子交给她,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孩子,生怕又有人再从她怀里把她的孩子抢走,挂满泪水的脸,紧紧的贴在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