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惊变
作者:听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364

“救我!求求你救我!”

“大人!我是冤枉的!”

“真得不是我!请相信我!”

“谁!你到底是谁!快出来!”我大声的叫喊著,并从床上起了身,整个人全身流著冷汗,我张开双眼,静静地往四周看去,嘴里不时呼出大气。

我镇定自己受惊的情绪,走到房间里的小茶机旁倒了一杯水,边喝边想著:“又是这个梦!唉…来到古代这几天,睡得都很安稳,以为不要在做恶梦,谁知…”。

就在我一个人独自在房间发呆时,门口传来了声音,唤回了我:“大哥哥!你起床了没有。”。

这人的话才刚说完,就见我的房门被推动,接著从门口探出一颗小脑袋,这人正是桑庭筠,也许是怕我还在睡觉,怕吵到我,所以她才只把头伸进房内,接著这颗小脑袋配合著她水灵的双眼左右摇著,想看清房内的状况,而当她看到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喝茶时,高兴地用力推开房门,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大哥哥!你醒了啊…,你的头还痛不痛?”桑庭筠来到我身旁,看到我的衣服全身湿答答,还以为我是头痛的厉害,所以连忙问道。

这小女孩细心体贴的模样,确实让我心里一阵温暖,我摸著她的小脑袋,轻声地说:“大哥哥好多了,头不再疼痛,你不用担心…,对了!你找大哥哥有什么事?”。

我的话让桑庭筠想起她来的目的,她抬起头看著我说道:“大哥哥肚子饿了吧,娘叫我带大哥哥去大厅吃饭,我跟你说喔…今天二伯、三伯、姑姑们都回来了,整个家里好热闹,娘还叫厨房要准备好吃的菜,我们快点去,否则,好吃的东西就要被吃完。”。

在小孩子的世界里总是天真地,看著眼前的桑庭筠催促著我去吃饭,只为了怕好吃的饭菜被吃完,我也不惊一笑,然后对著她笑说道:“好!好!我们现在就去,可是大哥哥不知道该怎么走,你可要好好的领路,不然大哥哥可会迷路的。”。

“嗯!我会把大哥哥照顾好,我们走吧!”桑庭筠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之后,把我从椅子上拉著,一双小手勾著我的手臂,半拉半推地把我带出房门。

原本应该被黑夜覆盖伸手不见五指的走道,被高挂两旁的红灯笼照亮如白昼,小桥流水、假山巨石精致的布置,显示出这桑府主人的爱好风雅,高大的树木结满了不知明的果实、奇珍异花种满了每个角落,对于眼前的景像,我只能目瞪口呆,同时心付:“真是漂亮!这桑府真是有钱。”。

走了好一段路,终于来到了桑府的大厅,大厅中央摆了个圆桌而且旁边早已坐了许多人,各式各样美味的佳肴也陆续呈上。

美味的食物,吸引著桑庭筠,她迫不急待的拉著我往空位上去,待我们坐好之后,坐在我对面

的一位中年男子用手指著我对桑庭筠问道:“庭筠!这人是谁?你怎么把他给带来。”。

这位男子有著削瘦的脸旁,倒三角的眼睛加上长长的鹰勾鼻,让人看了就不顺眼,不时闪烁地双眼,更让我觉得这个人一定是满肚子坏水,对于这男子的问话,桑庭筠很恭敬地回答道:“二伯!这是娘请来的客人,是娘叫我带他来吃饭的。”。

叫二伯的男子,听了桑庭筠的话,便对我瞧了膲,然后皱起他的双眼,微笑地对我道:“喔…,原来你是大嫂请来的客人呀,呵!呵!,刚才不知道,如有冒犯请原谅…

“哪里里!是晚辈唐突,打扰大家。”没想到这个死鱼眼二伯居然也会说这么得体的场面话,害得我连忙的回礼,心里同时暗付:“真是人不可貌相!”。

“哼!真不知大嫂在想什么,今天是开家族会议,竟然还让外人来。”说话的人是坐在我左手边第二位的一位妇人,这位妇人看过去,一付马脸的面孔外加略微戽斗的下巴,同样让人无法产生好感,虽然她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被我听见。

见我脸色笑得尴尬,坐在我右边斜对面的一位浓装艳抹,手持著一把丝质扇子的女子,正用扇子掩著脸轻声笑著说道:“公子不要介意,有些粗人说话总是不得体,还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那位马脸的妇人,听到这明指著她骂的话,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对那持著扇子的女子骂道:“桑静怡你说谁是粗人!”。

“呵!呵!谁说话不好听,在客人面前丢桑家的人,我就是骂谁,二嫂千万不要胡思乱想。”那叫桑静怡的女子,依然面不改色,口气轻松地说道。

“好了!好了!大家叫不要吵了,免得让外人看笑话。”坐在同样是右边,但在第三位的一位男子,似乎受不了这二女子的争吵,于是出言当和事佬说道。

这位男子一张国字脸,留著二撇胡子,比起刚才几位,就显得比较正派,而他在这桑府的地位是乎很受人尊敬,只见他话一说完,桑静怡和那二嫂就不再吵闹。

“怎么大哥和大嫂还不出来,我们等了很久,琇儿你去请大爷他们出来。”那国字脸的男子再度出声。

“是!三爷!”本来站在桌旁准备等会伺候大家用餐的一位女仆人,听到那国字脸男子的话后,答了一声,便去请桑庭筠的父母。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被大嫂请来桑府,可以告知一二吗?”倚靠在那三爷身边的一位妇人,打破开才因为自己相公所造成的冷清气氛,向我问道。

“在下叫童昂星…至于为什么会来桑府,说来惭愧是因为在赶路时体力不支,所以倒在桑府门口,后来被好心的桑夫人所救,便先在这里养病几天,过些日子,我就会走了。”看到这家人的感情似乎不是很好,心里正在滴咕的我,听到那位应该是桑府三嫂的问话后,我便将会来到桑府的始末,简短的说一遍。

听完我说的话后,那二嫂似乎还要再说些什么话,但突如其来的尖叫声从远处传来,打断众人的思绪。

也许这个声音叫的太诡异,发觉不对劲的众人,连忙跑出大厅,寻著刚才发出声音的方向跑去,而本来顾著吃东西的桑庭筠也好奇地跟著所有人出来。

跟随著声音发出来的方向,众人来到了一座三层楼的阁楼,而这时叫三伯的那位男子向大家说道:“声音是从大哥的楼阁发出来的,我们快进去看看。”

当我们来到桑庭筠父母所住的房门外时,只看到一旁己吓得花容失色、面目惨白的琇儿,窝在角落不停的发抖。

看到此景的众人更是发觉情况有异,这时那位三嫂走到惊吓过度的琇儿边轻声问道:“琇儿!琇儿!发生什么事了?”。

琇儿仍是二眼无神,只听得她嘴巴念著:“钥匙孔…钥匙孔…大爷死了!”。

琇儿这无头无尾的话,那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桑静怡更是激动地捉著琇儿说道:“你给我说清楚,谁死了!”。

这时那位死鱼眼的二爷听著琇儿的话,把眼睛从钥匙孔的洞向房内窥视进去,从细小的洞可以看到一位男子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那男子的身体旁流著许多的血。

“啊…啊…大…大…哥…哥…死…在里面!”看到此景的二爷,同样吓得指著门结巴说道。

“该死!门怎么打不开…钥匙!去找李管家来!”那三爷本想把门打开冲入门,但门居然锁住,无法打开,冷静地他想到桑府的李管家有钥匙,马上叫其它人去找那位管家。

当三爷将李管家的钥匙插入钥匙洞将门打开后,映入众人眼里的是一位男子全身是血的倒卧在地。

这残忍的景像让众人一愣,那位三嫂更是将桑庭筠抱在怀里,深怕小孩子会无法接受这可怕的事实。而我早己第一时间,走到桑庭筠父亲的旁边,用手摸著他颈部的大动脉并说道:“没有脉搏,但下巴还没有僵硬,瞳孔括约肌开始紧缩、体温下降,从各种情况看来,大爷他可能刚死不久。”。

就在死鱼眼他们从惊吓中回过神,要冲来死者身边时,我大声喝止他们说道:“通通不准动!”。

我这突来的声音确实的制止众人的行动,但一双双悲愤的眼神却射向我,但我没时间理会他们,先是开口说道:“李管家!你去报官快,另外记得把杵作带来。”,再交待完后,我对所有人深深作揖道歉道:“真是抱歉!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但现在你们这么多人过来只会破坏了死者留下的现场状况,也许凶手留下什么证据,你们这么恍张的过来或许会把证据弄掉,所以大家忍耐一下,等衙门的人过来再说吧!”。

也许我的话说得有几分道理,所有人就只是静静地看著倒卧地上的大哥,而桑庭筠早就在他的伯父们要冲过来时,看到自己的爹全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在一旁大声的哭闹:“爹!你怎么了…爹!”。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众人原本激动的情绪,也被时间给抚平,没有先前冲动的模样,而这时,衙门的人也派人过来。

杵作先是小心翼翼地走来死者身边开始他的检查,而在他身后,是一位留著一串胡子,身著黑色儒袍的中年男子,只见他先是向桑府的各位打声招呼,并表达自已哀悼之意。

“师爷!桑大爷已经死了,从身体来看,胸口被利刃穿过,显然是被他人杀害,另外,在死者身旁发现一个用血所写的‘十十’字。”那位杵作检查完后,便走过去向那位身穿黑色儒袍的男子说道。

“各位!对于桑大爷的不幸,县大爷已交待我要好好处理,想桑大爷平常对这地方的人民总是爱护有加,不时救济穷困之人,铺桥造路,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的,现在我们去看看桑大爷留下来的线索吧!”那位师爷听到杵作这令人难过的消息,先是一叹,然后安慰众人说到。

而一直在死者身旁的我,看到众人来了之后,也起了身站在旁边,当所有人看到死者时,又是一阵悲痛,死者的身旁除了破碎的茶杯,和一把贯穿胸口的利刃外,就是斑斑的血迹,和那用血写的‘十十’字。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居然把善良的大哥杀害!”桑静怡看著自己的大哥,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痛哭失声道。

“我想大哥是因为不堪疾病的折磨自杀的,你想想这个房间在三楼,窗户也是闩著,我们刚进来的时后,门又是向内反锁著,不可能有人可以进来杀害大哥,而且你看钥匙还在大哥的腰带上挂著。”说话的是那个死鱼眼二伯。

“自杀!不可能!大哥这么开朗乐观的人不可能自杀,说不一定是坏人用相同的钥匙将房门打开,然后杀害大哥,再把门反锁。”桑静怡不想信的大声说道。

“四妹冷静点,你忘了这个锁是大哥五年前去罗刹国经商,特地从罗刹国那带回来一位工匠所造的吗?他还因为钥匙只有三把而已,所以找本地工匠想要再造一把,但所有工匠都造不出来,可见这种钥匙根本不是普通人所可以制造,所以我同意二哥说的,大哥应该自杀的。”那位三爷向他的妹妹解释著。

听了他们的话,我顺势看了一下那把在死者腰带上的钥匙,不禁讶然,内心暗付:“果然是特制锁,这种流行在十八世纪的钥匙怎么会在这出现。”,“如果真是这样,这种锁真得只有这种钥匙才可以打开,而且看这钥匙头上的花纹,这也绝对要有高超手艺的人才可以制造,难道真得是自杀?”。

“那大嫂呢?她身上也有同样的钥匙,怎么我们一直到现在都看不到她,对…

一定是她将大哥杀害,然后把门锁上跑走,你看大哥才刚死半个时辰,一定是她杀的!”桑静怡这么一说,大家才想起一直没有出现的桑夫人。

“不会的!娘不可能杀爹的!”桑庭筠哭著大叫著。

“不可能是桑夫人,在我印象中她是那么和蔼可亲,她绝对不可能杀人,那…她到底去哪里了。”我内心暗付到。

那师爷听到现在,也开起口对大家说道:“放心,我会将该事向县太爷报告,请他派人调查桑夫人的下落,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你们节哀顺变,另外,也请将桑大爷的尸体好生处理,我们现在就先回去。”。

众人陪著师爷出去,这时桑庭筠扑过来我的身边,倒在我怀里大声哭泣:“娘不可能杀爹的!娘很爱爹,不可能…呜…杀爹的…,是二伯他们…,一定是他们把爹杀了,还把娘藏起来。”。

原本我只是用手轻拍著倒卧在我怀里的桑庭筠,试图给她一点安慰,但后来她的一翻话让我颤抖了一下,发觉事情可能不是这么简单,于是我放柔声音的道:“来…

庭筠!大哥哥抱你,你可不可以跟大哥哥说,为什么你觉得是二伯他们杀你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