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节 起头
作者:听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040

“童状师看起来精神不错。”马永然大有深意的看着我说道。

我也冲着马永然微笑道:“那是当然,要跟马状师打诉讼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我自然要好吃好睡养足精神,才不会失礼。”

“咳!”知府李有源轻咳一下,打断我和马永然的寒喧问暖,等到目光再度回到他身上后,便说道:“今天要审理什么案子,想必二位状师都是知道,现在本官就开始审理有关柳依依杀人案件……。”

在李有源话还没说完,我就插话说道:“知府大人此言差已!”

“嗯?”李有源眼露疑惑地看着我。

“大人应该是要审理‘柳园’无头尸一案,而非柳依依杀人案,如照大人所言,岂非未审就先判定柳依依是杀人凶手,这是对柳姑娘名誉大大有损,且容易使人误会。”我听到知府李有源的话后,连忙矫正其用语,要知道人是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尤其今天是在这么多扬州百姓的面前,每一句话都可以影响最后的判决。

而就在我跟李有源说话的同时,马永然跟往常一样,先是拿起羽笔和一堆纸,皆着在全神注视我的情况下,閞始震笔急挥,只是出忽他的意料,今天的羽笔在纸上所写的东西特别短,一下子就写完,只见那纸上写着:

“来自地狱深渊的访客将对你招来不幸。

只有先把另一个人甩在后面,光明才会来临。

金色不再是护身符。

天平的二侧将发生重变。”

“好久没出现这种要自己去理解的预言诗篇,难道二阶的羽笔能力,还不可以对这埸官司写出正确完整的诉讼过程吗?”对于自从羽笔的能力升上二阶之后,马永然在任何诉讼中,很少不能精准测出整个诉讼的过程,也因为这样,他总能够先一步找到对手的弱点,而之前跟李崇道进行的诉讼,也是因为羽笔已经先完整写出,知道李崇道在诉讼上会如何攻防,才使得他可以轻松取胜。

李有源听道我所说的话,自然知道我的意思,连忙改口道:“对,今天是审理‘柳园’无头尸一案,现在本官说明一下这案件的事实。”

“七天前本府接到有人密报,在‘柳园’发生杀人事件,于是洪师爷奉我之命前往查看,果然在柳园的一间浴室发现一句无头尸,事后搜查下,在柳依依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把单面利刃沾血的小刀、沾血的衣服一件和一面山西布政司牌令,并在后花园处的假山处发现被害人身前所穿之衣物。”李有源简单得的着一些事实,因为他知道,我和马永然其实知道的不比他少,但为了历行公事和让台下的人知道,他也只有概述一番。

“大人,是不是该传犯人柳依依,我想,这些事实都已铁证如山,现在我想问柳依依一些事情。”马永然虽然对于那些由羽笔写出的东西,仍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稳注心神,对李有源提议道。

就在李有源要传犯人柳依依时,我又出口打断道:“马状师为何如此心急,我们还是一件一件来,尤其我对你状师的身分很怀疑喔……。”

“现学现卖吗?我可不现那李崇道,我可有山西布政司的委任状。”李有源从还里拿出一张印有山西布政司官印的委任状。

我摇摇头说道:“嘿……我绝对相信那是真的,只是这是一件无头尸,会何一口咬定这是山西布政司的爱子,如果不是,那就不关山西布政司谢成泰大人的事,那张委任状也就没效。如要为无头尸申冤,也仅可衙门的人来办”

“有一套!不过……你没听到知府大人说过,在血衣和血刀旁另发现一面山西布政司的令牌,而那令牌经查证后,确实属于山西布政司之爱子谢成闵所有,所以那具尸体应是谢成闵,而我就自然有资格成为他的状师。”马永然神态自若的答道,并不把我看在眼里。

“错!错!错!”我一连大声说了三个错,而台下的老百姓早就对台上的针锋相对屏息以待,“那具尸体倒底是不是谢成闵,那是等一下就案件审查时才要调查的事,而不能用这要调查的事来先扶正你是合法受无头尸委任的状师,这根本倒果为因,凡是要按步就班,更何况我还认为那不是谢成闵,如果你无法证明你有受合法委任,你根本就进不了案件的实体审查,更惶论要证明无头尸是谁!”

“我之前怎么没想到!”站在台下司马建成的李崇道不甘心地说道。

司马建成安慰道:“当时事出突然,你全没有好好准备,又先被马永然搞得头昏脑胀,这并不能说是你的错。”

“那小子是谁,到现在为止,表面看来站了上风呀!”慕容彦问道。

“听说是一位状师榜第九十名的状师,而且这是他的第二场官司。”李崇道早就对于胆敢对马永然下战书的我,调查过一番。

台下窃窃私语,台上也在唇枪舌战,马永然笑道:“哈……哈……,你这话也不是打你一巴掌吗,既然童状师说无头尸要在对案件时才审查,那也就表示你自己也无法说明那具无头尸的真实身份,但相反的,我方确有一面令牌佐证,似乎我方的理有比较强啊!哈……不过为了不让所有人认为我欺负晚辈,我们就请知府大人来裁定。”

马永然在请示李有源的裁定时,心里想着:“我一定要先把你甩开,用我的方式和步调来打这场官司,可不能让你这小子牵着走,等等…………,难道这就是那诗具的第二段,只有先把另一个人甩在后面,光明才会来临!”

我也暗自骂道:“死老头有够狐狸,这下肯定会被他脱困。”

李有源和洪师爷低头商量后,拍案答道:“本官在这承认马永然有受合法的委任,诉讼继续进行!”

“好!”下面的老百姓又再度拍手叫好,这些人可不希望这官司这么快就结束,更何况还没看到柳依依的美貌。

马永然嘴巴笑的更大了,从刚才就被一直压住的气势,顿时全回来,眼神先是直逼的瞪着我后,接着爽朗的说道:“大人,现在可以请柳依依进来了吧!”

“带柳依依上来!”李有源向两旁衙役命令道。

不久,柳依依的身影就出现在台上,虽然被关了这么多天,但似乎无法抺刹她的美貌,人虽清减许多,精神也有点不济,可这种略带病容的样子,更是引起别人想要保护她。

“民女柳依依拜见青天大老爷!”柳依依手带枷锁来到堂前,屈膝跪地说道。

“柳依依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死谢成闵,你好狠的心居然下此毒手,说!倒底把谢公子的头藏在哪里了!”马永然全身散发出强劲的气势向柳依依问道。

柳依依被马永然的气势所压,不尤得微微震抖,这让我实在看不下去,四天前去探望她时,原本还满有精神的她,现在面色却如此苍白,感觉上她又瘦了许多,我忍不住说道:“你凶什么凶!你是在审犯人吗。”

柳依依看到我起身挡在她和马永然的面前,把那足以杀人的目光遮住后,精神一松,整个人差点软趴在台上。

“我审问我的犯人,关你人么事,童状师你如此做似乎说不过去……”马永然阴森的看着我。

被这么一看,我全身鸡皮疙瘩全起,赶快转头向李有源说道:“大人,请麻烦你解开柳姑娘手上的枷锁,这件案子,你们根本还不能说明她是犯人,没理有在她身上施加加锁,更何况,柳姑娘是协助官府办案,不应该如此对待她。”

“胡说!事实证据全在,哪里由得你这在此胡言乱语。”马永然毫不退让的出口反对。

“只要柳姑娘还没完全被定罪的一天,她就不是犯人,她就仅是协助办案之人,怎么!你们想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这样的弱女子强行逼供吗!”我也不客气的摆起脸色大声回道。

在我故意大声的把‘强行逼供’四个字大声说出后,底下本来还在为柳依依凄楚之美暗自不舍的男性们,开始骚动。

“她又不会跑走,解开枷锁!”

“马永然你算什么英雄好汉,对一个弱女子下手!”

“无耻之徒!”

受不了台下的叫嚣声,李有源重重拍了案堂大声说道:“肃静!”

“威武…………”

“来人呀!解开柳依依的枷锁!”

看到笨重的枷锁从柳依依单薄柔弱的身体拿开后,我对她微微笑了笑,然后转头对上马永然时,已换成一张冷面的脸孔,说道:“马状师请你不要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可以让你乱来,首先:柳姑娘绝对没有杀谢成闵,第二:既然没杀,如何知道人头在哪里,第三:是不是犯人不是你说的,而是要等知府判定才算,所以不要再说为什么要杀死谢成闵,你好狠的心居然下此毒手,和倒底把谢公子的头藏在哪里的这种蠢话!”

“你不笨吗!看来老夫要好好的认真跟你打这场官司。”马永然眯起眼来看着我,说道:“我是不知道童状师对于会什么对柳姑娘这么有信心,但我却知道有人死在柳园是千真万确,若说柳依依没嫌疑,肯怕没有人会相信,加上在她房门又发现血衣、血刀和令牌等证物,嘿……我真不知道童状师要如何为这杀人嫌疑犯脱罪。”

“很简单!有人想要栽赃嫁妆给柳姑娘,想让她成为替死鬼!”我转看身向台下所有百姓说道。

“喔……。,那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这可不是在小孩子在伴家家酒,说说就算。”马永然用一个很假的笑容说道。

“嗯!只要这些证据不是证据就成了!”我回身说道。

“把话说清楚,童状师!”知府李有源也听出一点端倪,于是不确定的对我问道。

我走到台上左边放置证物的小桌子旁,拿起那条血衣向轻声柳依依问道:“这衣服是你的吗?”

只见柳依依无助的点点头,看到她这样子,我蹲了下来柔声道:“别怕……相信我。”

“柳依依都认这件衣服是她的,不知道童状师还有什么话说。”马永然看着我笑道。

我站起身拿着血衣对李有源说道:“衣服是真得,但血是假的,也就是说……。这衣服上面的血是被别人涂上去的。”

我话一出,引来台下的一阵私语。

李有源严肃的话道:“你如何证明血是被涂上去的!”

“一般来说,杀人凶手在杀人时,不甚被死者的血溅在身上的情形有三种:第一种称之为水滴痕,这种通常是血从死者的伤口滴在凶手的衣物上,血从高处滴在衣服上会呈现类似水滴状并有扩散的样子。(ps。‘●’)第二种称之为水流痕,此种通常是因为血沾上衣服,带起长长的血痕(ps。‘│’)第三种称之为飞流痕,此种通常是血飞溅在衣服上所引起。(ps‘!’)”我先顿了顿看了所有人后,在把血衣高举说道:“但这件衣服上的血却是被涂上去的,这种称之抺拭痕,所以我说这见衣服根本不能做为证据。”

马永然听到我的解释,虽心头有些惊讶,但并不慌张,只听得他对我道:“高见!只不过不知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呢?我们怎知这是不是你凭空胡扯的呢,而且你说的哪里什么水滴痕、水流痕的,不要说我,连台下的老百姓都没听过,你们说对不对!”

煸动着台下刚被我一番理论说得有点信服的老百姓,我不得不配服马永然的厉害,果然,不只李有源,连台下原本可能支持我的老百姓,都大声的鼓噪要我证明我说的话。

“好!我证明给你们看!”在我说完话后,只见银光一闪,带起一条血痕撒在空中,而一直在台下观看的林诗菲、冬晴、曹公尉和慕婉清等一干人则是惊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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