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扬州城
作者:听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220

“呵…嗯…”一道亮眼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刺的童昂星张开双眼,童昂星坐起身来舒服地伸个懒腰,揉揉惺忪的双眼,忽然一阵怪味传入鼻子里,完全赶跑了瞌睡虫。

“好臭!怎么这么臭…唉呀!是谁顶我的背?”正当童昂星用手摀住口鼻,设法不要再闻这股臭味时,背后突然被不知明的东西撞了一下,害得他往前翻了一个筋斗。

“这…这…怎么这么多猪,难到我昨晚就跟它们一起睡…哇!”被撞翻的童昂星,才刚定定神看著四周的环境,吓然发现自己身处猪圈,而且很显然地,这里的猪群并不友善,转眼间,他又被一只猪顶了一下。

“妈的…你们这群猪欺人太甚…告诉你们我…妈呀!…救命!”连续被猪顶了二下,脾气在好的人也忍不住,童昂星卷起袖子准备给这群畜牲瞧瞧人类的厉害。

就在童昂星的眼神与前面的猪群接触时,乖乖的陇叮咚,眼前出现的是十七、八只大小不等的猪,而且他们也正面露凶相的瞪著他,看这阵仗童昂星就知道只有三十六计走回上策,于是跋起腿来,死命的冲出猪舍,大声喊著救命,而那群猪仔们在听到他的叫声后,像听到命令一般也跟在他后面狂追起来。

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把那群可怕的猪仔摆脱,童昂星弯著身子双手扶在膝上,大口大口的吐著气,同时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我跑得够快,不然…就被它们生宰活吞了,这实在太可怕,我这辈子从来不知道猪居然是这么凶的动物,疑?不对啊!我怎么会睡在猪舍里,我记得昨天晚上,我和小兰在一家吉普塞女巫的店中被一位老婆婆用水晶球算命,接著十点一到我就自动睡著,但怎样也不会在猪舍出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小兰呢?怎么没看见她…她以从都会送我回家,这次怎么会…难道在回家途中发生了意外?”。

本来正庆幸自己逃过猪仔们追杀的童昂星,当冷静下来后,想著一连串的疑问,不禁越想心越惊,可纵然他如何回想也是枉然,因为他只能记起昨晚十点以前发生的事,但十点以后却是一片空白,就在他一个头二个大时,前方传来一阵歌声。

“嘿!我的妹妹我爱你,阿哥的心已…”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小哥,正扛著一綑木材,唱著村里的情歌远远地走了过来。

看著这个穿著类似电视上古代连续剧衣服的人,童昂星虽然很想大笑世上居然有人看电视看得如此入迷,但现在的他只想赶快回家,于是高兴地挥著手大叫并往那小哥的方向跑去。

“小兄弟…你说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里想向我打听?嗯…看你的穿著和口音就知道你不是江南人,你应该是从关外回来的吧,这里是景阳村,你往前面再走五里路就可以看到扬州城。”背著柴的小哥看著童昂星的打扮,先是上下打量一番,接著右手向北方一指,向他说道。

“扬州城!”童昂星张著大口一脸不可至信的看著那位小哥。

“对啊!前面就是扬州城了。”看到眼前这男子吃惊地样子,那小哥先是怀疑自己是否指错方向,当再度确认后,认真得回答道。

“该不会是在拍戏吧?刚才还要笑这小哥,他应该也是演员,定是瞧我有取笑他之意,故意在那乱说。”童昂星心里为自己找一个借口,然后再很有礼貌地问一下那位小哥:“这位大哥如果刚才小弟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请你就原谅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好心地告诉我这里是哪里里,好吗?”。

背柴的小哥也搞胡涂了,但他还是说道:“小兄弟你没有对我做错什么事,要我原谅你什么?我只能说这里是景阳村,前面是扬州城,而现在是大清的天下,好了!我就知道这么多而已,我有事要先走了,还有!我要给小兄弟你一个劝,你身上实在太臭了,你赶紧找个地方洗个澡换个衣服,不然我看守城门的大哥是不会让你进去的。”那小哥话一说完就继续唱著歌离开,不再理会一旁神游的童昂星。

“景阳村、扬州城、大清,不会吧!我回到古代…这…怎么可能…算了!管它是真的还是假的,先到前面的扬州城看看,不过自己还真是臭…”先是不相信自己居然回到古代,但随安而遇的个性,使得童昂星也就将信就信,后来又闻闻自己的身体,真是臭得连自己都受不了。

于是童昂星开始左看右瞧,发现左边二百公尺处有一个湖泊,马上跑了过去决定先把身上的恶臭洗掉,在到达湖泊时,看到旁边的杨柳树下有一套淡青色儒身长袍,又瞧瞧四处没人,于是顺手将衣服拿走,等梳洗一番后,就将那长袍往身上一套,没想到刚好合身,然后心满意足地往刚才那位小哥手指的方向前去扬州城。

###扬州位于长江下游北岸,自古即因水利之便,而成为文化、商业重镇,唐代才子李白一句:“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加上古人曾云:“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皆贴切地形容出扬州城的繁华富丽、风光旖旎。

扬州也是一个园林化的城市,唐诗称“园林多是宅”,有建于六朝的“瘦西湖”、“何园”、“西园”,及纪念名人的史可法祠、欧阳修祠、大明寺鉴真纪念堂等。

但最让人们津津乐道乃是扬州的美女,其实中国出美女的地方很多,大至燕赵佳人、吴越娇娃,小到洛阳女儿、米脂婆姨,可就这扬州的美女最令古代的文人墨客钟情,“落魄江南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留得青楼薄幸名”杜牧的诗至今还刻在二十四桥的桥头上。

一进入扬州城的童昂星就知道自己不是在作梦,而这也更不是拍戏,因为映入眼帘的是热闹拥挤的街道,来来往往的商贾赶著驴马运送著各式各样的百货,小孩们有些拉著父母的手在采买物品,有些三三两两的在道路旁打闹著,看著路旁的小贩,有的是杀猪宰羊、有的是卖古董字货,更有电视上最常看到的酒楼饭馆而里面的店小二更是在外面吆喝吸引客人,再走几步路,『倚红院』三个大字就出现在眼前,一个个身著各色小肚兜的女子披著透明的薄纱,在门外争奇斗艳,抢拉客人。

看到如此情景,童昂星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一切变化的太快,快到自己将要无法接受,内心充满著许多的疑惑和不解,只能漫无目地的走一步算一步,失神的他走著走著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吆喝:“快!大家快去看,县太爷要审林家少爷的案子。”。

突然间,四周静了下来,眨眼时间顿时哄然大响议论纷纷,接著许多原本伫立在街上的民众或是买卖东西的人们尾随著跟著那吆喝的人一起向衙门走去。

“古代审判?那是什么东西?听教授说过,古代的审判制度是采『纠问制度』,换句话说,就是县太爷一人同时扮演法官和检查官的角色,跟二十一世纪『审检分立』是不一样的,嗯…反正无聊也是无聊,趁现在还有精神,就跟他们去看看吧,只是没想到这时代居然也采所谓『审理公开原则』让平常老百姓可以听审,哈…越来越有趣。”失神中的童昂星,被这突来的事件吸引了他的目光,一番细想之后,熬不过好奇心的作祟,加上抱著看热闹的心态就跟在这群人后面一起走去衙门。

来到衙门,只见大门外早己挤满了人根本不可能进到内堂去听审,童昂星先跳了跳,看看可不可以瞧见什么,很失望的是什么也没看见,想想自己又挤不上去加上刚刚也走了一段路,实在是满累的,于是就在大门外靠著石狮子休息,算便想想以后该怎么生活。

“老王…你看林家公子会不会被判有罪?”一位身穿褐色短衣和灰色长裤的中年男子向同样挤不进去观看的一位老人家问道。这位老人家一头白发,拿著一根拐杖在一旁伫著,看他连长路似乎都有问题,不过听那位男子的口气,这个老人好像知道里面审里案子的一些经过,老人家摸著下巴上的长胡子,一双眼眼眯成一条线,咳了一下就开口道:“我看是凶多吉少,咳!咳!这次摆明的是孙家和赵家要对付林大善人,想要林家绝后。”。

“这可不是吗,想想看林家老爷平常对我们这些贫穷的老百姓多好,而林家少爷更是三不五时的救济咱们,而他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奸杀女孩子。”又有一位大婶在听到那老人家的话,也开始发表给见。

“对啊!对啊!想那林少爷长得一表人才,斯文有理,不知扬州城多少女孩子家喜欢他,我想就算他真要做那档事,只要勾勾手,一大堆女孩还抢著上呢!”这时一位本来还企图挤进人墙内的妇人,听到有人开始在聊起这件轰动扬州的奸杀案,也不想再挤进去,话匣子一开一起加入讨论。

看著越来越多挤不进去内场的人,己经在衙门外展开一场全民开讲,而且越讲越激动,本来在一旁休息的童昂星,听著这些百姓们的讨论,也对这个案件越来越感兴趣,听到现在,从他们的口中童昂星可以肯定知道三件事,第一,这犯人林家少爷似乎是冤枉的,第二,这林家在这扬州城很得平民百姓的爱戴,第三,林家、孙家、赵家这三家,好像处得不是很好。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童昂星忍不住问道:“请问一下,林家、孙家、赵家到底有什么过结,为什么你要都说是孙家和赵家设计陷害林家?”。

童昂星话一出口,就受到周围无数白眼的关爱,这些白眼中透露出愤怒、不满和鄙视各种情绪,就在气氛越来越怪异时,那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家出来解围道:“年青人,听你的口气,你不是本地人对不对?”。

童昂星哪里还不知机,连忙点头称是,这时四周的气氛才比较缓和,而老人家看到靠坐在石狮旁的年青人点头后,对他笑了笑,接续地说道:“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冲突,而你看看我们扬州城餐馆酒楼林立,吃、喝、镖、赌无一不俱,只要你大爷有钱,想玩什么、想吃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来,一定都有人可以为你办得妥妥当当,也因为这里可捞的油水实在太多了,所以绿林豪杰、士族官贾都想分一杯羹,最后,在扬州产生了三股势力,而这三股势力就是我们口中的孙家、赵家和林家。

孙家听说是塞外的马贼,后来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所以避祸到扬州来,经过了三代的努力,在前任家主孙长青将有狂人之称的伍士元赶出扬州城后,现在扬州的妓院、烟馆、赌场、高利货馆都归他们所掌,而现任家主孙百翔,更是将触角延伸到酒楼、饭馆,有一种想成为三巨头首领的味道。

而赵家则是掌管扬州的镖局、武馆和海陆的运输业,现任家主赵彭海主持的赵家镖局更是全国三大镖局之一。

而林家则是掌管扬州城内所有的酒馆、饭馆、药房,而林家的掘起是因为第二代家主林丘心是伺候先皇的御医,在他年老向先皇告老还乡后就回到扬州,并且创立了『救世堂』为我们这些贫穷的百姓免费治病。”。

听了老人家简短的介绍后,童昂星有了点头绪,也知道为什么林家会在扬州城这么受百姓的爱戴,开口缓缓地道:“照老爷爷这么说,这次林家少爷之所以会犯奸杀案,是因为孙家和赵家想要夺取林家在扬州掌控的酒馆和饭馆经营权而设计的计谋,对不对!”。

不待那老人家讲话,旁边的一位壮年就先抢话说道:“对!一定是这样的。”。

就在那位壮年说完话后,四周又开始吱吱喳喳的讨论声,不时还可以听到有人担心道:“要是林家被斗垮我们穷人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或是,“我们去向县太爷求情,请他大发慈悲。”,更有热血青年说道:“我们去京城告御状,请皇上来帮助林家。”。

听到后来全部都是这些话,听也听烦了也听累了,童昂星于是耸耸肩转个头就靠著石狮倒头大睡。

###衙问内堂的气氛现在可不比外面差,可以用万人空巷来形容,但不相干的老百姓还是被挡在大堂之外以免扰乱秩序,但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大堂内的情形。

“林仁豪!事实俱在还不招供!”。坐在庭上的青天大老爷,举取木板用力在木桌上一敲“碰”的一声,顿时让场内场外鸦雀无声。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奸杀那个小婢。”一位二十来岁手带手缭,脚带脚铐,身穿白色囚衣,跪在堂案上的年青人,就是这次奸杀案的主角『林仁豪』,也就是林家的少爷,现在的他正在向县太爷大声喊冤。

“哼!冤枉!每一个来到我这的人都说是自己是冤枉的,好…看在你们林家在扬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要说本官不顾你们家对扬州百姓的恩情而冤枉好人,我就再重新审一遍,来人呀!传证人、和孙、赵二家。”这位县太爷不屑地看著地上跪著的林仁豪,因为他最痛恨犯奸杀案的人,想想看,在扬州有多少妓院想要舒解一下,付个几两银子就可以解决,但这种人偏偏要去强欺民女,连这种钱都要省,不但如此,还杀人灭口,更是可恶,但念在林家也是扬州的大家族总不好草草了事,于是今天再重新审理,这可是破天荒的一次,不管怎样对百姓和林家也有个交待,也是为什么要把场面弄得这么大的原因。

看著自己唯一的儿子性命难保,在一旁的林老爷也急著汗如雨下,双手不停搓揉著,在外人看来,虽然林老爷己经五十好几,但平常总是容光焕发、精神有佳,但现在的他却是满脸皱纹的憔悴样,不难想象最近的他是如何的渡过。

“菲儿!你和你娘出去看一下沈校长派来的人到了没。”林老爷从一出门之后就不时派人回家看看,有没有一位自称是沈校长派来的人来找他,如果有的话就要家丁赶紧把他带来衙门,但到现在却一直没见到自己家丁的人影,于是急忙的叫他的小女儿林诗菲陪著他的夫人出去看看。

林诗菲和林夫人看到爹和自己老爷如此焦急,也不多说话,赶紧走了出去,在路途中,林诗菲疑惑的问著母亲:“娘…爹为什么这时候还要我们去找那位沈校长派来的人,大哥都快没命,爹还有心情找人?”。

看到自己疼爱的女儿这么关心自己的哥哥,对于这兄妹的手足情深,林夫人甚觉心慰,于是道:“菲菲,你不要错怪爹,你可知道沈校长是谁吗?他可是『青竹学院』的校长。”。

“青竹学院?那又怎么样!就算是私塾的校长,派来的人也不过是个学员或老师,他们要怎么救大哥。”林诗菲心里还是不解的问著。

“傻孩子…如果青竹学院救不了你阿哥,我想…呜…真得就没有人可以救豪儿了。”说到这,林夫人也不禁掉了几滴眼泪,可想而知,她对于自己的宝贝儿子的处境也是忧心重重。

林诗菲从衣袖里拿出丝巾将母亲脸上的泪珠轻轻擦拭,并安慰母亲道:“娘…大哥一定会没事的,昨天去算命时,那位算命师不是说大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你就不要再伤心了,我们快去找爹要找的人,以免误了时间。”。

林诗菲一边牵著林夫人的手,一边往衙门外走去,只见一路上的老百姓看到是林家夫和和小姐要出来,都自动的让出可以通行的走道来,更有人大声地她们加油打气。

青竹学院可说是江南第一学院,但说得并不是这学院的学生常考上状元、榜眼或探花,而是这家学院和其它书院不同,它是专门培育『状师』这行业人才的学校,在古代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读书识字,但日常生活上的纷争并不会因为大家没读书而减少,所以有人遇到不公平的事就会去衙门伸冤请求县太爷主持公道,可是,一个不识字和不熟大清法律的老百姓要如何写状纸为自己谋求正义,这时就有一种行业自然而然的产生,这行业的人会帮老百姓来写状纸、告诉他们在大清法律下要如何为自己伸张正义,这群人在那个时代被称为『状师』。

但状师并不是平常人可以去担任的行业,因为要正式成为一名状师所要受的苦并不是很多人可以忍受:第一,要先考过乡试取得秀才资格,因为总不能自己不识字还去帮不识字的人打官司。

第二,要进入青竹学院就读,并且算利毕业,就可以取得『实习状师』,听起来这个条件很简单,但从这学院创立开始,不到四百名学生毕业。

第三,整个大陆就状师这行业也有排行榜,也就是会根据每一个状师在游历大陆时,解决了多少案件,进而取得一定名声,当然不是案件多就好,也要看案件的复杂程度,每个月由地方官向朝廷呈报,达一到条件时正式成为状师。

第四,有一定名声之人可以经过殿试,简单的说就是要经过当经皇上的考试,而争取『御讼』的头衔。

而青竹学院的前任校长就是少数护得『御讼』头衔之人,他为了使这行业可以篷柏发展,造福更多百姓,于是创立了这间青竹学院,而这次林家老爷正是向现任校长求救,希望学院可以派出优秀的学生来帮忙。

走到衙问口外的林诗菲和林夫人在外面东张西望,看了半天也是没看到府上的家丁有带人过来,等急了,林诗菲向母亲问道:“娘…我们要怎么知道那个人来了没,等了这么久了都没看到家里的仆人,那个人会不会已经自己来了。”。

“这也有可能,那菲儿你仔细看看有没有身穿青色儒袍,而且胸口处还有一个绿竹标志的人。”林夫人话才一开口,林诗菲还没答话,原本在一旁奇怪为什么林家夫人和小姐不在里面听审而要跑出来的人,立刻知道真相,虽然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要找这个人,但还是热心的帮忙寻找,只见有人大呼:“各位!我们帮老夫人和大小姐找这个人吧!”,随后有些人跑去城门,有些跑去林家,更有些跑去酒楼饭馆,这场面让林家夫人和林诗菲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喂!年青人不要睡了,来帮忙老夫人找人,起来!”那位老王拿著拐杖敲著正挂著口水倒睡在石狮旁的童昂星。

“好痛!是谁敲我的头…老爷爷你看嘛用拐杖敲我。”原本在睡梦中的童昂星,被这神来的一棍敲的痛醒来,看到是刚才的老爷爷所做的好事,就边用手搓揉著他的脑袋瓜子边向那老爷爷抱怨道。

“起来!你没看到大家都在帮林夫人找人吗?如果你不帮忙就不要在这边睡,要睡回去睡,不要在这碍著了大家。”老爷爷对著这眼前一大早就睡懒觉的童昂星感到厌恶,语气不尤得加重说道。

这举动使得童昂星心情非常的恶劣,因为他一生中最痛恨的就是在睡觉中被人吵醒,管他是天皇老子也都不卖他帐,而眼前这位老人竟然在这倚老卖老,他肝火也升上来,跟老人家大吵起来。

站在衙门门口的林诗菲听到身后有人吵骂的声音,转过头来,想看看发生什么事,这一瞧只见她一边指向著正破口大骂的童昂星,一边结巴的跟母亲问道:“娘…你说…的是不是就是那个人,穿青色…儒袍的人。”。

“死老头!我睡在哪里要你管呀,这又不是你家,你凭什么管我!”童昂星正赤红著脸,跟那老爷爷吵架。

“凭…什么…,就凭我老王吃的盐,比你吃得饭多。”老爷爷也动了火气,全身激动的不停发抖骂到。

“什么!你在说癈话吗,盐每天都会吃,饭则不一定,当然吃盐会比吃饭多,你骗我没读过书吗…”当童昂星听到那老爷爷说这种没有道理的话,气得他火冒三丈。

“不跟你吵了!像你这种只会倚老卖倚的人,明明什么都不会还要在那装懂,懒得理你。”连吵架都会觉得累得童昂星,没吵几句就要甩头走人。

原本要找身穿青色儒袍之人的林家夫人在看到眼前这年青人居然可以跟一位老人家吵成这样,一时间也楞在那边,等这年青人吵完想走时,才记得她的目的,于是赶紧叫住他道:“这位公子,请你等一下!”。在年青人转身回头时,林夫人目光落在他胸口上的绿竹标志,更加确认他就是她家老爷所要找的人。

“这位太太有事吗…”正一肚子鸟气的童昂星自然没给她好脸色看。

“太太?你是在说我吗…公子你好,我是林家夫人,我先生曾经跟你们沈…”林夫人先是呆了一下,因为她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她“太太”,这是她从来没听过的称呼,但马上反应过来,心想这也许是这行业转用的术语吧。

“懒得理你们…”童昂星看到林夫人在那发呆,手一摆便不再理她转身离去。

这下可急死林夫人和林诗菲了,只见她们俩在后面追著大叫:“公子等一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