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验尸风波
作者:听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7065

“草民不敢乱说,我一定一五一十的全盘说出。”张明一听到要叫县太县让他挨板子,马上老老实实的要把那天的经过说出来。

“在选完花魁后,小红满心欢喜地把我服务一遍,那滋味真是…呀!等一下我就快要说到关键点了。”这天兵张明又把话跷远,可这次他机灵的很,看到童昂星己经要拱手向县太爷说话时,连忙阻止道。

“在我走出倚翠楼快到二十四桥时,刚好踫到林家公子,他一身酒气而且手里还拿着一瓶酒,我还当他是跟我一样去逛窑子,后来才知他居然在那晚奸杀了孙府小婢,隔天告示贴出来要找证人,我就跑来。”张明随后将童昂星的问题快速地回答出来。

“朱三、李老爹、张明你们还有没有忘记说的,或有所隐瞒,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马上说出来,否则,我就当你们说得都是真得,要是等下被发现有说假话,到时我可会请县太爷好好严惩!”听完最后证人张明的话,童昂星再向所有证人问道。

只见这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没有要再补充的,童昂星再向唐镜文问道:“唐状师那你觉得这三人的答话,有没有跟以前不同,而要更正或补充的。”。

“呵…呵…除了李老爹后面所讲的我还有一些疑问外,不过张明都说没问题,我也不在追究。”唐镜文对李老爹说他曾经看过张明的事还是有点不满。

“大人…对于所有证人的答话,你都听见了,我也没问题,现在在下想要请杵作过来,我有话想讯问他,并且在下想要看下尸体。”看到大家对这部分有了共识不再争执,接下来童昂星就请求县太爷让我看一下尸体。

小婢秋菊的尸体躺在地上冰冰冷冷地,这可以说是童昂星第一次看尸体,就算那时在A大也只是看图片而己,看着秋菊那破碎的遮不避体的衣服,和已面无血色的脸孔,童昂星心中有点难过,想想在自己那个时代,像她年纪相仿的女孩,每天都穿的漂漂亮亮出游逛街,但她却是人家的奴婢,生活算苦的了,更惨的是遭到这种惨事,强忍鼻酸向仵作问道:“你说她是怎么死的。”。

“这女孩是被先奸后杀。”仵作很有把握地答道。

“嗯…你是怎么确定她是被奸杀的,身上看不出有什么伤痕。”童昂星看一下秋菊的尸体,提出了疑点。

只见仵作把秋菊身上的白衣一掀,虽本应雪白的肌肤在死后己渐成灰色,但还是可以在她的脖子上,看到淤青的痕迹,这时杵作答道:“这女孩是被人用双手勒住脖子断气而死,而且当时尸体送来时,她下体全部是血且衣杉不整,所以我肯定她是被奸杀的。”。

“先杀后奸不可能吗?”童昂星不知怎么搞地,问了这问题,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被这么一问,杵作倒是有点犹豫,他再仔细查看一下尸体,然后慎重地回答:“我确定是先奸后杀,童状师你有疑问的话可以看看这女孩的下体。”。

童昂星二话不说得往秋菊的下体瞧过去,这可不得,这举动把二旁的人吓坏了,在古代女孩子的身体是不可以随便被看的,否则可是要嫁给看到她身子的人,虽然满清入关之后,把关外的豪放之风带入中原,但还是没如此开放,这时唐镜文像逮到小辫子急着邀功,向县太爷道:“大人!这童状师亏他还是个读书人,连男女授授不亲的事都不知,居然去看死者的下体,这对尸者可是天大的污辱,想我中华仍礼仪之邦,没想到这人连死者的便宜也占,请大人下旨严办此人。”。

“放你的狗屁!”童昂星在看完秋菊的下体后,先是向杵作施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在听完唐镜文的的话后,再也忍不住的大骂他。

“你…你…说什么,你要是不给我道歉我要你…”唐镜文从来没有受到如此大的污辱,气得用扇子指着童昂星说不出话来。

“童状师…本官也要你给我一个答案,否则不要怪我不给你青竹学院面子。”县太爷先是被童昂星看死者下体的动作给吓到,后又听到他污辱唐镜文,也开始对这小状师没什么好感。

刚才被林诗菲一笑缓和的气氛又凝重起来,林老爷和林夫人更是双手互握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连孙百翔和赵彭海二人心里也暗道:“林家这回真的死定了,要怪就怪这傻小子吧!哈…”。

“大人我骂唐状师狗屁,一点也没犯错,我根本不用向他道歉,要知道我们身为状师是为了什么,就是要帮百生洗刷冤屈、使其陈冤得雪,其次是要帮大人你发现事实的真现,使大人可以成为人民心中黑暗里的一盏明灯,并且不辜负圣上所负的任务,真真正正地让大人你成为皇上的左右手为他治理百姓,所以只要想妨碍大人得到皇上青赖的人都是猪狗不如,所以我才会大骂这要陷大人你于不义的唐镜文。”童昂星义振词严地说起来。

“笑话!我哪里里妨碍大人发现事实地的真相,你根本是在那胡说!”唐镜文指着童昂星大声骂到。

“你妨碍我查验尸体,又在一旁说些有的没有的话,就是事实。”童昂星不甘势弱地顶回去。

“看尸体…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一名学院的学生,又不是杵作,你会看什么尸体,根本是一派胡言,借口脱罪。”唐镜文也不顾形象霹雳啪啦地说起来。

“自己没本事,不会看尸体,却用自己的标准来评论他人,真是井底之蛙!”童昂星反讽回去。

看着堂下二位状师你来我往互相叫骂,犹如泼妇骂街,一点也没有读书人的样子,县太爷也怒道:“你们二个给我住口!”。

“威武…”二旁的衙役再度出声。

看到堂下二名状师终于结束互骂,县太爷缓和一下情绪向童昂星说到:“童状师你说你会看尸体,你给本官说说看,你到底看到些什么,要不然…哼!”。

“大人息怒,在下等会一定给大家一个交待,不然我甘愿受罚,并且一生不再为人诉讼,但我要先请求大人把唐镜文刚所说的证物,拿给在下一观,我将证明林仁豪不可能是凶手。”童昂星弯下身连忙拱手道。

这话一出,不仅是唐镜文、孙百翔、赵彭海、和县大爷,连林仁豪和在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小状师居然就在大家还搞不清楚的情况下,己经可以为林仁豪洗刷冤情,大家张大眼睛看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子,想要看透他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在那一旁胡说。

“好!本官就再听你一次,来人呀!将证物拿给童状师。”县太爷案堂一敲,身旁的衙役就将秋菊的肚兜和五角玉佩交给童昂星。

童昂星先是将五角玉佩左翻右翻,果如朱三所说,玉佩上的一面刻有“林”字,闭上眼用手一边触摸着玉佩上的纹路,一边思考着,就在摸到玉佩边缘的五角形时,童昂星猛然张开双眼,转身向仵作问道:“仵作!死者身上除了脖子上那明显的瘀青之外,还有没有其它伤痕,比如说是挫伤!”。

仵作摇摇头说:“没有公子,死者全身上下我都仔细检查过,除了脖子上那瘀青之外,就真得没有其它伤痕。”。

听仵作这么一说,童昂星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对朱三说道:“朱三你过来,你看看当晚所见的是不是就是这块玉佩。”。

朱三听到童昂星叫他过去,先是一愣,知道是要确认玉佩,就放下一颗心的走过去,接过玉佩翻转一下,看到上面确有“林”字之后,便答道:“没错!就是这块玉。”。

“喔!你这么确定,那你把当晚死者是怎么握住这块玉佩的情形,试范一次给大家看。”童昂星把玉佩交给朱三,要他模凝当天死者手拿玉佩的样子。

朱三将玉佩放在死者的右手上后,接着合上手掌,只见手掌外露出玉佩的半角,而玉佩上面可以看到“林”字的倒写,呈现“十十”的样子。

这时唐镜文也走过来瞧一下,看到玉佩露出的部份,很是满意地说道:“朱三啊!真得是这样吗?你可要确定清楚喔…如果是这样,那可就证明凶手就是林仁豪。”。

“草民绝对不敢欺骗大家,我当天看到的样子确实是如此。”朱三很快的回答唐镜文。

“那可真糟糕,童状师呀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照朱三的试范,凶手根本就是林仁豪没有错,大人…在下认为此案己真相大白。”唐镜文先是猫哭耗子的佻侃童昂星,然后又请求县太爷可以直接宣判犯人就是林仁豪。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太好笑了…我肚子好痛喔…哈…”就在唐镜文说完话后,童昂星抱着肚子,眼角还流着泪水放声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唐镜文不满童昂星大笑的举动。

“对不起…我是笑…哈…你居然说朱三的试范可以证明林仁豪是凶手,我看你是说错了吧!朱三的动作正是证明林仁豪绝对不可能是凶手,而凶手却是另有其人。”童昂星一边把眼泪擦掉,一边缓和情绪说道。被童昂星这么一说,坐在堂前的县太爷也好奇起来,照一般来说,朱三的动作无疑只会更加认定林仁豪就是犯人,怎么这小状师反而会说,这个动作却是证明林仁豪无罪,于是他问道:“童状师你可不可以为本官说明一下,为什么凶手不可能是林仁豪。”。

童昂星正一正衣服,拱手答道:“对于朱三刚才的动作和之前的证词,我可以举出二个地方证明林仁豪绝对不可能是凶手,首先,他说他是听到有女子大叫一声才被吸引到二十四桥,而且他到达时因为看到了一场春戏不自觉得〝啊〞了一声,男子受惊吓发觉有人后拔腿就跑走,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朱三是打更的,他在打更的途中既然可以听到有人大叫的声音,那凶手在强奸死者时,怎么会听不到打更声而先跑走,却要等到朱三到桥头时出了声才跑掉,这也太奇怪!”。

“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这档事,说不一定林仁豪喝太醉,所以没有听到打更声啊,这也是有可能的。”唐镜文听到童昂星开始为林仁豪脱罪,也对童昂星的答辩提出反击。

“本官觉得唐状师说得也有道理。”县太爷抚了他的胡须附合说道。

“当然…在下也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成为林仁豪脱罪的理由,但是第二点,杵作刚才说过,秋菊是被先奸后杀,那么说,她手上的玉佩应该是在反抗时从林仁豪身上跋下来的,你们想想,死者在被强奸挣扎时强跋的玉佩,居然没有造成握住玉佩的手掌上有任何的瘀青和伤痕,那可是五角形的玉佩啊,不是圆形或方形。”童昂星走到秋菊的尸体旁将她的双掌都打开,在众人一看之下,果然一点疤痕都没有。

“你…那又怎么样…管她双手有没有瘀青,死者手上确实有林仁豪随身所带的玉佩,这就够了,不然你说说看为什么她手上有林仁豪的玉佩。”唐镜文没有料到童昂星会来这么一招,打的他有一点乱了方寸。

“那还不简单,死者的玉佩是在死后被人家放上去的,根本不是她从林仁豪身上拔下来的,只有如此才又能解释为什么死者的双掌上没有任何伤痕。”童昂星看一下在场所有人期待的眼神,老神在在的答道。

“一派糊言!你当时根本不在现场,你怎么会知道死者手上的玉佩是被别人事后放上去的,况且朱三说过,他一看到那原本跪着的人影离开后,便去查看躺在地上的死者,那玉佩就在她手上。”唐镜文开始思索着朱三的证词答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有人告诉我。”童昂星信心满满地说道。

“是谁!是谁告诉你的,你把他叫出来!”唐镜文听到另外有人可以证明林仁豪无罪,简直不敢相信。

“是她和他。”童昂星先将手指向秋菊的尸体,然后再向朱三一指。

朱三看到童昂星把手指向他时吓的连忙向县太爷跪下道:“大人…草民绝对没有跟童状师说过玉佩是别人放上去的,…我…”。

“哼!童状师你的玩笑开得一点都不好笑,你是不是看案子没法翻案,于是开始乱说话!死人怎可能会说话。”唐镜文看到这童昂星分别将手指指向秋菊和朱三,鼻孔先大嗯一声,接着不屑说道。

“非也!非也,死者可是会说话的,就让我证明给你们看,唐状师你过来。”童昂星话一说完,就走到秋菊的尸体旁,把遮住她的白布用力掀开。

“我现在就为大家说明,死者秋菊为什么告诉我凶手不是林仁豪,和刚才我验尸时看到了什么,但我想先请唐状师先检查一下,尸体跟你上次看的时候,样子有没有什么不一样,有的话可要快点说出来…不然…”童昂星硬是把要走回原位的唐镜文强拉到尸体旁,要他看秋菊的尸体。

“没…都一样…没什么不同的,尸体都放在官府的义庄,那有人看守,一定没有人会去动手脚,所以不用看。”唐镜文像受惊的小猫,急急忙忙的把话说完,然后快步远离尸体。

“既然没有问题,那我就开始解答,第一,秋菊是被先奸后杀,这点我跟仵作的意见是一样的,因为从死者的下体可以明显看出有磨擦所造成的严重破皮,这证明秋菊并非在心甘情愿下做那档事,而是被人所强奸,因而造成她下体在没有足够的湿润又极力反抗下而产生这种伤害,我想在座有过人事的人的应该了解我在说什么吧…”童昂星说的人没有羞色的表情,反而那些听的人一个个露出尴尬的神情。

“第二,刚才李老爹和张明都异口同声说道,林仁豪有喝醉酒,而大家都说他是在喝醉酒的情况下才会奸杀秋菊,可是从死者秋菊的身上所呈现的却非如你们所说,你们自己可以去试验看看,当一个浑身都是酒气的人和一个全身充满少女气息的女生在做那档事,怎么可能不会使少女身上或者衣物上或多或少残留酒的味道,可是你可以闻闻看,死者身上全没一丝酒味。”话一说完童昂星又要跑去拉唐镜文这小子来闻尸体。

唐镜文看到童昂星要拉他去闻尸体,他的胃不禁反噬一下,然后面有难色的说道:“或许死者死太久了,气味早就不见。”。

“错了,刚才杵作也没提到死者死后送到他那时有闻到任何酒味,况且…对照之前李老爹所说,林仁豪去买酒时是醉醺醺,尤此可知,林仁豪想必喝了很多酒,而人的身体里含有大量的水分,人如果喝了大量的酒后,因为人的皮肤上有汗线,在皮肤排汗时,汗里面就会缠留酒的味道,而现在是夏天,纵始是晚上,天气是还热得吓死人,在这种大热天的晚上里,做强奸女人的行动,凶手有可能是轻轻松松地就让秋菊束手就擒吗?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又加上激烈的交合,你们说凶手不会汗如雨下吗!这样的话,当死者秋菊身上的衣服沾上凶手大量的汗水后,定会留有浓厚的酒味,这酒味没有一天两天是不会消失的,可是死者身上却没有一丝的酒味!就我从刚才李老爹口中和朱三口中的证词得知,官府的衙役,可是在命案发生不久后就赶到命案现场,我想…酒味不是如你们所说那样会散发不见的!”童昂星认真的对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看死者的下体,及自己的发现详细说了一次。

“杵作!尸体送到时,死者身上有没有酒味。”县太爷听完分析之后向杵作问道。

“没有…大人。”杵作跪下来低着头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明,喝酒的人在排汗时汗会混杂酒的气味,这根本是无稽之谈。”唐镜文对于童昂星说的这一番话,心中大骇,因为他根本没有听过这番理论过,更惊讶于这学弟真得会验尸,不是在那开玩笑。

“老夫可以作证!不信的话唐状师可以现在就做试验,连喝三瓶酒,再来这堂内跑个十圈,看看你的汗中是不是会有酒的味道,就可以证明童状师说得对不对。”始终坐在一旁的干焦急的林老爷,在听到自己这方的状师说的这番话后,先是不敢相信这年轻人,居然对于人体的结构有这么深刻的认识,这可是要学医的人才会知道,难道他学过医术,但他还是马上回过神,出声起来作证,因为这可是对他的儿子大大有利,眼前只有他这位御医林丘心后人所说的话,才可以帮助童昂星。

“本府也认为童状师的话可以采信。”县太爷想一想自己好像喝酒后也真有类似的经验,就同意童昂星的论点。

“好…就算是又怎么样,你要如何解释玉佩的事情!”唐镜文在深觉这部分实在辩不过,马上话锋一转,将话题回绕到玉佩上,企图板回劣势。

“关于这点,我之前就说过是另有其人在秋菊死后放在她手上的,除了先前看过她手上没有一丝伤痕外,你们看看,我现在手握玉佩的样子正是刚才朱三刚才模拟死者手握玉佩的样子;一般来说,人们总是把玉佩有字的一面向外,这么说来,当凶手俯身强奸死者时,玉佩有字的一面是面向秋菊,那秋菊手掌握住玉佩时,有字的一面应该是朝自己的手心里面,而非向外。

况且,你们想想当一个人被掐住脖子时,怎么会不极力反抗,如果她要握住玉佩,就会用拳头打林仁豪,这样手掌内就会被玉佩的角刺伤,如果她要用手剥开林仁豪,那肯定没办法握住玉佩,玉佩就不会在她的手中。所以…朱三!你。在。说。谎!”童昂星把自己的推测说完后,就指着朱三大喊,那份气势吓得朱三居然尿裤子。

“等等!”唐镜文发现县太爷想要开口责问朱三,马上说道:“大人千万不要被童状师给欺瞒,我们想想,这玉佩是悬挂在林仁豪腰上,在林仁豪行凶时,玉佩会随着林仁豪的动作而产生晃动,所以死者在握住玉佩时,有字的一面有一半的机会是藏在死者手心里,而另一半机会则是向外,绝对不是如童状师所说应该是朝手心里面,而非向外。”。

“唐状师真是聪明,一下子就听出我这语句里的错误,不过…这是我故意说漏的,唐状师既然提出,就代表你自己也认同这有字一面向外的机会是一半一半,从一般情况来说这有字一面向外,确实不可以证明什么,但坏就坏在会什么,死者秋菊拳头掌心肉的部分也是向外。”童昂星对唐镜文露出一脸你中计的样子说道。

县太爷皱着眉头对童昂星问道:“此话何解?”。

“理由很简单,一般人来说,手在握拳的状况下,掌心肉的部分都是自然向内,这是一般人的自然习惯,不然你们自己可以试试看,可死者的右手在抓紧玉佩的拳头,却是掌心肉向外,这根本违背常理…不对!应该是这么说,死者的右手本来在死者死后掌心肉部分与通常人一样,都是向内,只是凶手为了将这可以诬陷林仁豪的王佩放在死者秋菊的手上,所以在栽赃的过程中,将死者的右手掌心部分向外,方便他将死者紧握的手指扳开在把这玉佩放在死者手里,再加上为了让其它人可以一眼很快地就看到这五角玉佩上所刻的“林”字,所以又将这玉佩刻有林字这面朝掌心外露,这看似平常又不经意的动作,却透露出刻意呈现要使人连想到凶手就是林仁豪的想法,但却不知,这正是证明林仁豪是无辜,被人陷害的。”童昂星眼神锐利的扫过在堂内的每一个人,吭锵有利地说道。

“大胆的朱三,你居然敢欺骗本官,该当何罪!”县太爷听到这,也开始对朱三所说的话怀疑起来,大声对他喝道。

“草民…草民…没有说谎啊…大人…”朱三用力瞌头求饶的道。

“大人!现在二个选择,一是朱三在说谎,一是如我所说凶手另有其人。”童昂星顺势向县太爷说出自己的意见,要让县太爷选择,因为不管县太爷最终选择哪里一个,都对这起奸杀案朝有利林仁豪的方向走。

看着案情直转直下变化的如此快速,惊觉案件己经脱离自己掌握的唐镜文,只能本能的出言制止:“等等!童状师那李老爹的证词,你又如何解释,他可是有看到林仁豪当晚经过二十四桥。”。

“我只能说,李老爹的证词根本不能采为证词!”童昂星神秘的说道。

童昂星这么一说,再度出乎众人的意料,所有人都想不到刚才对李老爹最客气还跟他有搭没一搭热络谈话的童昂星,怎么现在却说李老爹的话根本不能采为证词。

“不要稍微得意就忘形,李老爹的话又怎么不可以做为证词,你明明刚才还跟他有说有笑。”赵彭海是个直肠子的人,看到情况演变成这样又听到童昂星说的一番话,也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愤说道。

“疑?赵大爷你干什么这么生气,刚才你和孙老爷不是还口口声声说你们和林家有昔日的情谊,如今林家冤屈得以平反,你应该是高兴才对,怎么…难道…另有隐情是吗?”看到赵彭海的表情,童昂星开始打迷糊道,想看看可不可以从这赵彭海身上再得到一些消息。于是走到他面前问道。

“童状师你多虑了…赵老不是那个意思,他是太高兴,所以才有这样的情绪反应,他只是怕…等会听到的话又不如你说的那样,可以证明林少爷无罪,失落的心情会更大所以才会反应这么大,真是不好意思…赵老你说是不是呀,快坐下来吧。”孙百翔看到童昂星在套赵彭海的话,赶紧一把拉着赵彭海的身子往位子上坐,并且向童昂星打哈哈。

“对!对!就是这样。”赵彭海被孙百翔这么一拉,发觉自己行为不恰当,马上打蛇上棍,顺着孙百翔的话又坐回位子上,点头称是。

看着就要套出赵彭海的口风,没想到却被孙百翔给阻止,但童昂星还是笑笑的对他们二人说道:“为了不让爱护林少爷的人失望,我就来为大家解释为什么李老爹的话不可采,理由有二,其一,你们之所以认为李老爹的话可以证明林仁豪是犯人的理由,是建立在死者手中的玉佩和林仁豪曾经在当晚经过二十四桥二个事件上,照常理来说,各位的推论是非常合情合理,但现在我证明出玉佩有可能是另有凶手故意放上去意图嫁祸给林少爷,加上李老爹也说过,除了林仁豪曾经从二十四桥下来外,当晚还有张明也曾经过,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张明就是凶手呀!所以玉佩和林仁豪当晚走过二十四桥间的合理关联性己经不存在,李老爹的话当然就不可采信了。”。

“凶手原来是你!张明你好狠的心…我跟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陷害我!”跪在地上的林仁豪这时听到凶手是张明,怒瞪他喊道。

“我早就猜出凶手不是世侄,而是张明…你们看他一脸好色样,一定就是他。”刚坐下的赵彭海又站起来发表自己的见解。

“我…我不是凶手大人…我只是经过二十四桥而己…不是我奸杀秋菊的。”这下换张明紧张的跪下猛磕头向县太爷陈情。

“等一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话都还没说完,你们在急什么急,而且我又没说凶手就是张明。”看着大家反应过度,童昂星不禁想笑。

“那…到底是谁…你就快说吧…不要在钓众人的胃口。”县太爷也是一个头二个大,自己原本认为这件案子在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凶手就是林仁豪没错,怎么听到现在,却有这么大的出入,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