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三试之约
作者:听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7832

童昂星的突然出现,顿时吸引在场之人所有的目光,强压心中的恐惧和不安,童昂星抱着蒙面女子在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慢慢地走向花床,在距离花床尚有五步之遥时,他停住脚步,大吸一口气后,向花床里的人说道:“我手上这位受伤的姑娘,应该是你们的人吧…现在她双肩被震碎需要赶快医治,否则在晚一点,就会担误到医疗的最佳时间,将造成她终生残废,你们哪里一个人要出来把她接回去?”。

花坛里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因为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位男子的出现,竟是要把受伤的人还给她们。

正当童昂星要再次开口时,花床内的荷花仙子终于说话,并向童昂星道:“谢谢这位公子,冬晴!还不快去把人接回来…”,桑庭筠先是向眼前这位看起来不似九曲寨中山贼的男子道谢,然后指示身边一位白衣女子将这男子手上所抱的蒙面女子领回后,并接续道:“公子对花坛的思惠,花坛日后当予以报答,现在请公子退到我们身后,以免等下当我们在执法时,误伤了你。”。

“对不起!花床里面的姑娘,请你放过这山寨的人吧…他们已经没有反抗能力,况且你们也已经要回自己的东西,请将他们送交官府,不要再开杀戒!”童昂星抱起双拳,脑中飞快的回忆自己在以前所看过的武侠片,模仿片中人物说话的样子和动作,向桑庭筠说道。

“放过他们…这是不可能的!”花床再度散发出浓郁的荷花仙味,桑庭筠顿了顿又说道:“九曲寨里的山贼,欺压百姓,多行不义,花坛今天要在此替天行道,公子!虽然你对花坛有恩,可是这件事仍是奉我坛主之命,恕桑庭筠无法照办。”坚决的口吻,没有一丝的怀疑。

“原来她叫桑庭筠…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为什么她一直躲在花床里,难道长得很丑吗?”闻着荷花的香味、听着美妙的声音,让童昂星开始胡思乱想,但听到桑庭筠没有得商量的口语,再想到如果自己不能说服这位花坛的大姐,身后所有的山贼等下就会变成冰冷的死尸,童昂星只好再硬着头皮说道:“还是不行!虽说你们花坛是替天行道,但毕竟你们不是衙门的县太爷,无权决定这些人的生或死,所以你们不能杀他们,要将他们送交官府,让大清的法律处罚他们。”。

看到童昂星一再阻栏,桑庭筠似有些动了火气说道:“笑话!乱臣贼子,人人都可得而诛之,更何况是这些作奸犯科、残暴冷血的山贼…而且法律的目的不就是要处罚这些坏人吗?我们这样做反而是为民除害,帮助县太爷!你快让开,否则不要怪庭筠不顾公子你对花坛的恩情!”。

“错!错!错!你说的根本错的一大离谱,什么法律就是要处罚坏人?什么你们的行为是帮县太爷,我看你们跟这群山贼根本就没有二样,只不过你们是披了羊皮的狼吧了!”童昂星毫不留情的用手指着花床大声骂道。

童昂星这番对花坛无礼的话,顿时让花坛那些自命清高的家伙,有几个忍不住的已经铁着一张脸,手持武器向他走去,一副要把他这侮辱他们的家伙砍得稀巴烂。

“哼!还不承认自己是披了羊皮的狼吗?对我这对你们有恩之人,你们都能如此刀剑相向,怎样!想杀人灭口吗?说不过我,欺我不会功夫就要杀我吗,有种说赢我呀!如果你们可以说得我心服口服,我就让开…”看到一堆人向自己走过来,童昂星内心早就不知闪过几百次想要跑走的念头,但他实在很气,气这此人的蛮横不讲理,所以还是鼓起全身的力量对他们叫骂道。

“住手!通通回来!”在童昂星一阵怒骂之后,桑庭筠唤回所有人,并笑着说道:“公子果然不简单!桑庭筠佩服,好!庭筠出三道试题,如果公子可以全部通过,庭筠就放了他们一马,但如果你输了,不但你对花坛的恩情将予取消外,我们更会认定你是他们的一分子,连你都将难幸免于难,至于要不要就由你决定,如果你不接受,就不要再阻挡我们,否则…。我们只好对不起了!”。

桑庭筠的转变,让童昂星一时摸不着头绪,当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接受时,本来在照顾雷震声的慕婉清突然走出人墙向桑庭筠说道:“我们接受…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能比武,因为这小子根本不会武功。”。

童昂星撑着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吃惊地看着慕婉清,内心实在想不透为什么她会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可是慕婉清却不这么想,因为她知道今天九曲寨恐怕是在劫难逃,本来危险的情势被这淫贼一搞,出现一丝的转机,虽然她不知道这三道试题是什么,但现在的她只能相信这个状师排行榜第九十名的淫贼小子,既然都可以排到九十名的人,肚子应该都有点真材实料,只要不比武,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当她看到童昂星还在那考虑时,就赶紧走出来,先用不能比武的话堵住花坛人的嘴,也先为自己这方买个保险,然后替淫贼同意这场比试,以免他最后不愿比试,而使得她们连最后一丝的希望都破灭。

“就这么说定了,三场全是文斗,只要这位公子可以连过三场,你们九曲寨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但为了公子刚才的出言不逊,辱骂花坛,现在第一场就比刚才的话题“论刑罚”,花坛这边派出我的贴身卫护冬晴与这位公子对招。”桑庭筠话一说完,刚刚来到童昂星旁抱走蒙面女子的那位姑娘,再次从花床后面走出来。

那女子有着一张鹅蛋脸,一双丹凤眼不时在那眨呀眨,俏丽的模样让童昂星有点心猿意马,脸上不自觉的红起来,赶紧把眼神移开,只听得〝噗嗤〞一笑,那女子轻笑说道:“我是仙子身旁贴身侍卫冬晴,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童昂星把眼神再度向冬晴看去,见她掩嘴而笑,显然是对自己刚才出丑的表现而为,这让童昂星有点生气的瞪了她,然后说道:“我叫童昂星。”。

“原来是童公子呀!那冬晴就先跟你论刑罚,你可要听好喔!”冬晴在说完话后又是向童昂星猛眨眼,见他快支撑不住才笑笑地论述:“孟子曰:“人性本善”,因此人一出生皆是善良纯洁的,可是当人一长大,接触到各种形形色色的事物时,有些无法抗拒事物诱惑的人,就会走向邪路,这些走向邪路的人不是杀人、夺财、就是劫色,他们破坏了原有的秩序,所以为了保护本性仍然善良的人民,朝廷就制定法律,而法律存在的目的就是利用刑罚来处罚这些坏人,将这些坏人除掉,使得善良的人们可以受到保护。

而坏人是不值得去同情的,为什么呢?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们在做坏事时,都有理性,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也知道做哪里些事是不被容许的,但他们还是坚持去做,因此,当他们被捉到而要被处罚时,可说是罪有应得,因为他们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县太爷是朝廷的命官,是为那些被坏人欺负而无处申冤之人主持公道。而主持公道的方法就是用刑罚,用刑罚来处罚这些坏人,而就我们花坛而言,我们同样是在处罚坏人,因为事上的坏人太多,只靠县太爷一人是不够的,所以为了保护善良的老百性,不要再受恶人的欺负,我们就帮县太爷的忙把坏人一一除掉,这样坏人就会减少,善良的老百性生活就有保障,而县太爷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其它事情。

更何况对付这些恶人,根本不需要跟他们讲道理,因为他们已经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不能把他们当作人来看待,所以自然任何人只要有能力,为了保护自己或家人或朋友,皆可将坏人杀之。致于刑罚,那只是给那些软弱无法反抗之人用来申张正义用的一种手段而已。”。

在冬晴这番道理讲完后,她身后突然暴起一阵掌声,花坛的人个个竖起大姆指叫好,反之,九曲寨的山贼脸色下沉,跟粪坑里的石头简直没有两样。

冬晴得意的对童昂星眨眨眼,好像已经胜卷在握。

童昂星的脸上闪过一丝奸笑,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每当要跟他人辩论时,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全身处于抗奋状态,那原本懒惰贪睡的个性一瞬间皆一扫而空,整个人充满了极度的自信,而他如此的变化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一时间,原本沸腾的情绪又降了下来,只听到沉稳的说道:“冬晴姑娘一席话,果然有独到见解之处,可惜!你所说得,并不全然,现在换在下来论理,各位可要仔细听好。”。

“虽然孟子有云:“人性本善”,但荀子亦云:“人性本恶”,但究竟谁对谁非,并没有人可以保证说得准,既然如此,又何谓刑罚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善良之人而处罚坏人。

所以我们只可以说,刑罚虽是处罚坏人的手段,但绝非唯一目的,换个角度思考,在场之人真得都没有做过坏事吗?比如小时候不听父母的话偷跑出去玩、跟邻家的小孩玩耍时,一言不合就打了别人一下、又或者是做错事怕被父母责骂而说谎,难道都没有做过吗?果真如我所说,那大家都是坏人,岂不是都要接受刑罚的制裁!那为什么我们却没有受到刑罚的制裁,那是因为我们的坏还没有坏到法律要处罚的地步,因此,如依冬晴姑娘所说刑罚只是要处罚坏人,那么我们是不是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呢?

所以从荀子“人性本恶”的角度出发,我们可以知道法律真正的目的是要找出那些坏到不能在坏的人,利用法律将他们隔离或者是教育他们,使得他们不再做坏事,那你们会想,这跟冬晴姑娘说的有什么不同,其时这有很大的不同。理由有二:第一,冬晴姑娘认为坏人之所以要处罚,是因为他们明知那是错事还去做,所以他们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可我却认为人本来就会做坏事,只是做大坏事或小坏事程度上的区别而已,而法律只是用来找出这些做坏事的人,将他们隔离群众,利用刑罚来教育他们使他们不在犯罪,如果是坏到不能在坏之人根本没有办法利用刑罚使他们改过向善者,就无需重新教育,直接以死刑将他们永远从人群中隔离,这也就是为什么大清法律上除了死刑之外,尚有充军、服役等处罚,充军、服役就是在教育这些坏人,当人们觉得他们受教育够了,可以不再做坏事,就会在放他们出来。

第二,冬晴姑娘所说刑罚只是给软弱无力之人申张正义所用的,这也是大错特错,因为朝廷之所以会制定法律,就是希望有个规矩可以规范大家,如果有冲突就依朝廷所定的规则处理,而非大家私底下动武解决,否则…干脆不要任命县太爷,直接任命你们花坛之人来处罚就好,因为县太爷再怎么会打,也打不过你们,这样天下的秩序就会大乱,最后动摇国本。所以我才会说你们根本是披了羊皮的狼,你们高喊为救百姓而打击坏人,但朝廷并没有给予你们这项的权利,所以你们花坛眼下的行为跟眼前这群山贼有什么不同,还不是都是在破坏朝廷制定的规则,造成天下秩序大乱的祸根之一。”。

随着童昂星有力的将每一句话说出口,花坛里每一个人的脸从刚才的高兴到现在的紧锁双眉。

童昂星先顿一下,看看每个人的表情,然后大声说道:“所以对于九曲寨的山贼们,如果你们认为他们要受到处罚或制裁,那就要把他们交给当地的县太爷,而非由你们花坛私下动刑,这才是正道,如果你们执意如此做,我将会上报朝廷,请求皇上安你们一个胡乱杀人之罪。”。

童昂星一番话说完,众人哗然,而花坛之人更是不时交头接耳。

冬晴则是一言不发的站在童昂星面前,双手环抱于胸,右手的手指不时地上下敲打着自己的左手臂,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从她的样子看来,可以肯定,现在的她一定正在对童昂星刚才所说的话细细琢磨,并没有认输的打算。

而童昂星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俏丽的小姑娘,内心满是期待她可以再提出更精辟的见解,果然,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冬晴又开始对童昂星眨眼睛,鬼灵精地模样,让童昂星实在有点招架不住,只听得她竖起大姆指轻声说道:“童公子果然了得!不过…。刚才冬晴想了一下,发觉公子的话,并不全然是对的,仍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存在。”。

“真得吗!我怎么不知道,那可要请冬晴姑娘不吝赐教。”随着冬晴话一出口,童昂星装傻地向她问道。

“嗯!嗯!”对于童昂星所说的话,冬晴不疑有他,还真刹有其事的猛点头,以表示童昂星刚才那番谈话确有问题存在。

“照公子刚才所说,当人们受到坏人的欺负时,不能私下动武解决,而是必须要寻求大清法律所给予我们的方法,来保护自己、惩处坏人,而这方法就是去报官,否则将会破坏朝廷所定的规则,重则会动摇国本。

但这个说法基本上根本违法了人性和常理,因为按照一个正常人的正常反应而言,如果当自己受到坏人欺负时,只要有能力可以避免被坏人欺负之人,通常在当场就会予于反击,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而不是当被欺负后,才在事后哭丧着脸去报官。

而且,如果依童公子的说法,必须在事后报官处理才是正途的话,有时候不管刑罚在事后怎样后处罚坏人,受害者的生命、身体或者是财产都有可能在之前的侵害中己遭受损害,更严重者,将无法回复到原有状态,所以公子所言,是否妥适,实有在考量之必要。必竟,如果受害者可以在坏人欺负他时,当场就予以反击,反而对受害者的生命、身体或是财产的保护较为周严。

虽然目前朝廷并没有规定百姓可以私下解决纷争或侵害,但童公子也不能说朝廷有反对的意思,也许朝廷在制定法律时,就认为这是人类依天性使然会做的事,所以根本不用规定,百姓自己就会依这方法来处理,况且,如果法律本身就违反人性,这个法律就是恶法,如果是恶法,人民就不需去遵守,我们相信,当今英明的圣上一定不会容许恶法的存在,因为,恶法存在久了就会成为暴政,而暴政最后则会被人民所推翻。

而花坛今天的行为是顺应天理,合乎人性,所以我们可以行的正、坐得直,根本不怕公子,所以公子大可上报皇上,花坛的人是不会怕的。”冬晴淘淘而论,讲得有理有据,连童昂星都不禁对她另眼相看,而所有花坛的人,更是个个又回复原来自信的样子,脸上呈现出来的是一种自豪,自豪自己是在替天行道。

“啪!啪!啪!”童昂星出自内心的对冬晴这翻见解鼓起掌来,但周围的人却是张着口满脸疑问的看着他,不晓得他为什么要鼓掌。

“公子!你认输了吗?”冬晴听着童昂星对她的掌声,先是不解,然后又似有所领悟,于是向他问道。

“这掌声是冬晴姑娘应得的,因为你的一席话,让人胜读十年书。”童昂星在众人面前大声地赞赏冬晴一番,惹得她也不好意,一张鹅蛋脸顿时红了起来。

“不过很可惜,冬晴姑娘立论虽好,仍然无法推翻我之前的理点,因为从刚才我就没说过要大家在受他人欺负时要忍气吞声,我只是说我们必须要遵守法律所定的规则,而且我也完全同意冬晴姑娘刚才的论证,当自己受到别人不法的侵害时,我们当然可以当场的自力救助,也就是说,在坏人欺负我们的时候,我们基于保护自己的生命、身体或财产的必要,我们可以当场的予以反击,因为这是人性。

但难道说这个反击可以毫无限制吗?我想应该不是,举例来说,如果坏人只是偷捉你家一只鸡,但你却说为了要保护自己的财产,所以当场就把这坏人杀了,这样合理吗?难道人的生命连一只鸡都不如吗?

这就如同现在的花坛,没错!你们可以义正词严的大声说道,你们刚才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才会对九曲寨的人痛下杀手,这绝对没有人敢说你们的不是,因为不管是谁,遇到一群拿着武器又凶神恶刹的人,突然要杀你时,都会有相同的反应。

但现在呢?你们眼前的这群坏人,已经失去了侵害你们的能力,只能在一旁苟延残喘,你们可以说现在的你们还是为了要保护自己吗!我想是不能的,既然不能,你们又有何正当的理由可以杀他们,如果没有正当理由,只是单纯要为曾经被他们害死的人报仇,那就要交给衙门,因为这样做才是真正算应天理,符合人性。

否则,你们执意要杀他们的行为就会跟这群山贼刚刚要杀你们的行为一样,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为伤害他人的行为,这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冬晴姑娘的立论虽好,但却混淆的时间点的掌握,因为正义和合法的一方将不会永远在法律上是正义、合法,而是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有改变。

现在听了我的话之后,冬晴姑娘你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支持花坛的人可以杀害我身后这群人!况且,他们又不是不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只是审判他们要如何为自己行为负责之人变成县太爷而已,难道这样不行吗?一定要你们花坛的人所为的处罚才可以平息被害人的愤怒和冤屈吗!”童昂星越讲越激动,最后直接越过冬晴,向花床里的桑庭筠说道。

在童昂星激动的陈述之后,四周又安静了下来,在场的每一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那座花床,等着花床里桑庭筠的回答。

“冬晴…你回来吧!”花床里的桑庭筠终于开口,而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唤回冬晴。

桑庭筠的这种的表现,正代表童昂星他已经通过了第一场的试验,本来情绪紧绷的山贼们,在童昂星身后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小命已经从闾罗王那要回了三分之一。此时的慕婉清更是激动的看了童昂星一眼,眼中充满了无数的谢意。

“童公子果真厉害,缜密的思绪、细致的推理、灵活的口才真是让庭筠大开眼界,你已经顺利通过第一关的试验,接下来进行的是第二关的试验,这次的试验名叫“黄梁一梦”。”在山贼们还在高兴之余时,桑庭筠先是简单的宣布童昂星通过第一关的试验,再来就马上告知众人第二关的考验。

“黄梁一梦?那是什么…”不论是童昂星还是其它人,对这次的试验都摸不着头绪。

桑庭筠似乎知到在场之人对这个试验的内容并不是很了解,于是向大家解释道:“来人!将沉香茶端到童公子面前。”。

一位斯文清秀的男子双手端着一杯茶,从人群中走出来,缓缓地步向童昂星面前,在这同时,桑庭筠向童昂星说道:“你面前这杯茶就是这关的试验,这杯茶名叫沉香,是由九里香所泡,凡是饮了这杯茶的人,都将会昏睡过去而进入梦境,只要你能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就算通过这关的试验。

而从梦境清醒过来的条件就是要能找到一把钥匙,但这把钥匙并非真正的钥匙,只能算是离开梦境的一种契机,现在庭筠在这要慎重问公子你一句,你愿意接受这关的试验吗?我可以先告诉你,在梦境里,公子可能会忘记某些事,而且如果你走不出梦境,你将一辈子都待在梦里,直到你的肉身坏死为止。”。

明白了这黄梁一梦的真正面目,山贼们的脸都绿了,而慕婉清更是气愤的说道:“不是说好都是文斗吗?怎样!难道花坛之人输不起,开始耍阴的吗!”。

“所谓的文斗就是不比武功,而这关也并没有要童公子比武,所以并不违反当初的约定,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那也可以,我并没有强迫童公子要接受。”桑庭筠对慕婉清的疑问答道。

“梦境?难道会是像电视上所表演的催眠那般吗?唉…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我是真的在古代,还只是在作梦,如果真是在作梦,说不一定只要梦中的我睡着了,现实中的我就会清醒,对…说不一定真得是这样。”在慕婉清和桑庭筠闹强之时,童昂星打破这个强持的气氛说道:“好!我接受,只希望花坛的人最后可以遵守约定。”。

“如果童公子真可以连过三试,花坛绝对会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现在就请公子喝了你面前的那杯茶,试验就此开始。”桑庭筠依然平静地说道。

在桑庭筠宣布试验开始后,童昂星也端起那杯名为沉香之茶一饮而尽,就在他喝完茶的同时,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起来,接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地面倒去,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童昂星看到一条白色的丝绢从花床里飞了出来套住他的身体,接着整个人被绳子一拉,就像在空中飞翔,最后失去了所有知觉。

#####“娘!他会不会醒来呀,他睡好久喔。”一位小女孩正拉着她娘亲的手问道。

“傻孩子,他只要多休息几天就会醒来,大夫不是说过,他可能是好几天没吃饭,所以身体没力气,才会倒在我们家门口,等他体力恢复后,自然就会醒来。”小女孩的娘亲摸着女孩的头笑着说道。

“娘!他动了!你快看呀,他动了!”小女孩本来一边听着她娘亲的话,一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莫生男子,就在她娘亲话刚说完之际,床上的男子忽然有了动静。

“呜…我的头好痛!”一觉刚醒来的男子,本想张开双眼,但这个意念才刚传到脑袋,脑袋就痛得不得了。

“大哥哥你醒啦!”小女孩象是发现新奇的事物,离开她娘亲的身边,跑来床边对那男子问道。

男子慢慢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正张着大眼直盯着他瞧的小女孩,当他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同时,耳边又传来另一位女性的声音:“庭筠!你这样会把大哥哥吓坏的。”。

出声音的那位女性是眼前这女孩子的母亲。

“公子!你觉得好多了吗?有没有哪里里不舒服?”。

男子努力地把身体从床上撑起,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位大约四十来岁的妇人正站在离床大约四步的距离,微笑地看着他,妇人和蔼地表情也让原本有点不安的男子,稍稍放下心来,男子也对那位妇人微微笑,并说道:“除了头有点痛外,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大碍,谢谢夫人的关心,对了!这里是哪里里?为什么我会在这出现?”。

“这里是桑府,公子前二天昏倒在桑府的大门口,被桑府的家丁看到,在家丁告知之下,我们就把公子带进府里,很高兴的是,现在公子的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那位夫人也走到床头,仔细的看了这三天前突然倒在自己家门口的男子,确认他真得没事之后,向他点点头说道。

“昏倒?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件事,难道是我从衙门出来后不小心又睡着,而倒睡在她们家的门口,但却被她们误认是昏倒?。”男子心中虽是充满疑问,但还是开口向那夫人道:“原来如此,谢谢夫人的救命之恩,童昂星在这谢过。”。

当童昂星正要起身向那位夫人致谢时,那小女孩却二只小手压在他身体上,紧张地说道:“大哥哥你不行乱动,大夫说过你要好好的休息!”。

“小女说得不错!童公子你不用如此客气,你现在在好好休息一下,也许头就不会再疼痛,庭筠来!跟娘出去,我们不要打扰大哥哥休息。”那位夫人牵起小女孩的手对童昂星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这…太打扰你们。”虽然头真得很痛,但受到别人如此的对待,童昂星实在不好意思继续打扰她们。

“公子你放心的住下来吧!再过一、二天等你的头痛完全好之后,那时你要离开,我们也不会在强留公子,现在还是请你安心的养病。”那夫人安抚着童昂星说道。

“夫人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好再拒绝,谢谢你们对我的帮助,我将铭记在心。”听到夫人坚持的语气,童昂星就不好在推迟,一方面他的头真得还很痛,一方面他知道像这种有钱人家,如果拒绝她们的好意,她们定会认定你不给面子,瞧不起她们,所以他只好答应住下来养病。

听到眼前的男子答应住下来,夫人满意的对庥点点头,然后就带着那位小女孩走出门口,而躺在床上的童昂星则是在她们一出门口后,就受不了瞌睡虫的拜访继续倒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