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艾拜的林荫大道上,我走着走着突然低沉地笑出声来,想我这么一个寂寂无名的小人物,原先嫂嫂不疼,姑姑不爱的,怎么一下就遭遇了这么一场奇怪的艳遇呢?每个男人有美女在怀,疼别是这么一个温顺的美女,说不动心,说坐怀不乱那是假的,但是我明白某些现实,有些东西是注定无法长久。
记得曾经有人说我很悲观,但是我宁愿用悲观的论调把自己包裹起来。要知道玫瑰带刺不是偶然,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就越隐藏着危险,我宁愿放弃一些看上去美好的东西,也不愿去承担其中可能蕴藏的利刺,因为我怕受伤,因为我的心实际上很脆弱。
被秋日的阳光懒洋洋的晒着,我想开了,黛拉只不过是在爱情的枯萎时寻找寄托罢了,而我这个无意中救了她一命的人,在她感恩的心理作祟之下,妄图以爱情来解释心中的好感,其实是她用来麻醉寂寞的心灵的一种方式罢了。
我是一个容易感动、感情丰富的白痴,如果接受了黛拉递来的爱情火炬,我很快便会陷入其中,但是黛拉终有一日会清醒过来的,如果我现在趁火打劫,到时候该如何去面对醒悟过来的黛拉,又该如何自处呢?
再说,我和莉芙已经有了朦胧的好感,事情的发展正如红玫瑰与白玫瑰一样,我现在要不惜一切,遏制住黛拉那朵红玫瑰的开放,否则,她终有一日会成为我心口的那一点朱砂痣。
现在的我,只要和她保持最远的距离即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事实上,我也不觉的黛拉是真心爱我的,因为爱情并不是一方的千依百顺,那封建时代,岂不是爱情满天飞了吗?
至于到底该如何去做,我答不上来,至少现在答不上来。
但是有很多问题现在没有答案,但是只要过了一段时间,答案就会自然出现,时间可以不着痕迹地解决很多问题。
正如某位哲人所说的:时间本身才是最大的问题,所以,没有什么事情是时间本身不能解决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待时间给我一个最公正的答案吧!
突然,我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叫我,转头一看,发现陆月拿着一叠纸条,有些不悦地站在我的背后。
“刚才喊你半天,怎么不应啊!”她皱着可爱的鼻子道。
我挠了挠头,把一个容易害羞的大好青年形象留给了陆月:“我刚才没听到,想东西入神了!”
陆月闻言,微微一笑:“想黛拉了?”
我听了之后,脑子一顿,心想完了,你要是也这么想,那我就没的混了。
原来我准备对半晌的流言蜚语不加理睬,时间一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是眼前的这位显然不能这么处理。
等黛拉醒悟过来,这个分手的黑锅肯定是要我来背的,如果让陆月觉得我是一个花花公子的话,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我正色道:“别人怎么说我无所谓,但是请你不要也这么认为好吗?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和黛拉导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看我一脸郑重的表情,陆月犹豫了一下,仍有些迟疑地点点头:“为什么别人无所谓,一定要我相信你呢?”
这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因为我想追求你,所以不能给你留下坏印象吧?
看到我迟疑的脸色,陆月若有所悟,眼前这个家伙,恐怕也喜欢我吧?于是接口说道:“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我看到她的表情,知道事情十有八九要糟,急忙说道:“因为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思想成熟的女孩子,所以我不希望精明强干的你也对我有所误会。”
“哦?”陆月微微地拖长了声调,有些不信
这句话其实不太解释的通,有偷换命题的嫌疑,但是上面裹着的甜美蜜糖让陆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其实,那天在月牙湖,你对亚当斯的那番话,我都听到了……”我讪讪地道,心里却在不停地打鼓,我要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着蜜糖把这剂苦药给吞下去。
“是吗?”陆月不置可否的答道,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忧。
我摆了个无辜的表情:“我正好站在下风处,不经意间听到的。”
我见陆月笑了笑,表示不以为意,心中大定,接着说道:“我对小姐的人生观深有同感,所以不希望被你误会。”
陆月甜甜一笑,没有再接我的话,转而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应该还不知道后天就要秋游了吧?给!这是秋游的注意事项和校园的出门证,你需要在后天之前采办一些个人用品!”
我道了声谢,接过了陆月手中的东西。
陆月摆摆手说:“不客气,我身为班长,责无旁贷。”
班长?我心里微微感到有些吃惊,班长不是亚当斯吗?
陆月没有作过多的解释,跟我告辞一声,就离开了,我望着那个渐渐走远的俏丽背影,我的眼神里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