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无奈之下，我出言阻止了准备继续喋喋不休地冰舞，道：“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你怎么联系上我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可控制范围应该只局限在基地一带吧？”

“因为入侵了中部的通讯网络，现在冰舞已经渗透了辛迪加星域、加里达经济合众国、米玛塔尔共和国和普罗维斯登星域，那些死板光脑的防御系统实在是太不堪一击了，只用了三个标准时，冰舞就获得了它们的最高管理权限，反而是能源收集以及了解网络技术构成用掉了大部分的时间，特别是前者，0.4个标准周之前才勉强完成。”

“也就是说，你获得整个中部列国的民用网络系统了吗？”我吃惊地说道，同时我心里有些期待，如果民用系统被完全入侵的话，军用系统说不定……

“没有，因为时间的关系，卡尼迪王国的网络系统还没有来得及入侵，对不起。”冰舞羞愧地答道。

“是吗？不用想到道歉，因为你已经非常非常强了！”我嘴上安慰着，心里却略略有些失望，民用网络都没有完全控制，那么军用系统就更不用说了，如果可以看到军部对我和莉芙安排的任务的详细资料就好了。

街角边的监视器镜头上，反射着淡淡的闪光，我的失望表情被冰舞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完全由无机物质构成的身体里，流过一丝叫做难过的水流，它无形，而冰舞在此刻，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水流带来的仿佛要腐蚀身心的痛楚。

虽然痛楚的时间在计时器上只停留了0.003秒，但是冰舞却觉得这0.003秒比她过去经历的千百年还要漫长，事实上，冰舞除了2万年间拥有了人类的逻辑思维之外，感情上几乎全是空白，毕竟从资料上是没有办法体会到真实的感情的，我下意识表现出来的失望，意外地让冰舞的处理器再一次获得了一种全新的人类感受——自责。

这就是做人的感觉吗？冰舞在心底低喃。

就在冰舞题为这种在数据里被称作自责的感情时，她也同时充满歉意地说道：“卡尼迪王国处于中部势力的边缘地带，与巴贝尔商业共同体接壤，因为它和我们的盖伦特联邦相距较远，所以没有被列为第一入侵对象。”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佩服太古科技的强大，她不愧是作为其后备基地的主光脑，曙光XT的超实验体的运算能力实在是恐怖了一些，曾经有好事者计算过，如果要完全模拟出一个人的思维，需要二百万台主力舰舰载光脑的同时运算，单从这一点来看，冰舞起码起码拥有四百万台主力舰舰载光脑的运算能力。

光脑的运算能力可不是1+1=2那么简单，就像蝼蚁再多，也撂翻大象一样，低级的光脑再多，也斗不过拥有自主思维的超级光脑。

不知道为什么，冰舞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中部列国包括卡尼迪王国在内，SS级以下的军用系统已经被完全入侵。”

“冰舞！！”

“是的，主人！”

“以后说话，不许大喘气！！”

“啊？是的，主人！”冰舞讶了一声，连忙答道。

知道冰舞几乎控制了整个中部列国之后，我满怀期待地问道：“冰舞，现在我除了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通讯器之外，还有什么特权？”

“一定程度上监听通讯网络、一定程度上查看虚拟网络上的商业秘密、一定程度上查看军用系统S级以下的秘密档案、一定程度上控制无人机、一定程度上破坏空间跳跃阻隔器……”

冰舞一口气说了好多，但是都不是我最想要的，“难道没有划拨银行资金，调集他国军队战斗吗？而且为什么可执行操作上全是‘一定程度上’？入侵之后，难道不是可以完全控制吗？”

冰舞闻言叫苦道：“主人，黑客不是万能的，这个世界毕竟是由人组成的，而不是低级光脑，很多操作在光脑桑完成之后，还是需要人来操作，何况经过几次机器人大战，人们对于防范光脑反叛，也是下足了本钱，而且这些都不是重点，最关键的是我在入侵网络的时候，发现了另一台超级光脑入侵之后留下的痕迹。”

“这种痕迹是那个时代众多防止光脑叛变的措施之一，数据员可以通过这种特有轨迹，记录主光脑的日常行为，一旦有所异常，立刻将其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