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这样的,听说备里公子把弗莱客栈对面的铺子都买下来了,可否让给我们一间?”龙镜非笑道。
那备里似乎挥了挥手,语气坚定,“不让,那么好的位置,同是生意人,你们自然知道,若你们得了那位置,还会心甘情愿的让出来吗?”
“花花吃悲,锅们蒸的取药。”苏棉忍不住激动起来,明知道自已这声音会吓到人,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却见那备里公子的身形一僵,似乎还有些颤抖,往前一步靠来,却又诡异的后退了一步:“锅?蒸?药?”
“他说让你发发慈悲,我们真的需要,备里公子,有生意独做不如众做,更何况你所拥有的产业我们不会去抢你生意,我们卖的,是你们没有的。”龙镜非翻译一遍,语气里有些僵硬。
那备里公子甚是奇怪,站在那里沉默的良久,声音微颤道:“说了不让,就是不让。”
不等苏棉彻底失望,他却上前牵起了她的手,转了语气激动道:“不过我可以送,花兄弟与我也算是有缘,你的面具是竖了一半,我的面具是横了一半儿,如此天赐良缘,花兄弟不如留下来……”
苏棉惶恐的抽出手退到龙镜非身后去,敢情这备里公子是个断袖,不过他不说,她还没看出来他脸上也带了面具的,只是一片白茫茫的影子罢了。
“花兄弟不愿?”备里公子伤感的叹了口气。
龙镜非似乎已无应对之策的僵在那里,若苏棉能正常说话,片刻功夫的口沫横飞定能说服这个备里让出一间来,可吐出来的语句实在是不堪入耳,为此想要做生意这条路也艰难许多,毕竟龙镜非与秦铮不是做生意的料。
那备里伤感道:“我一个人好寂寞,花兄弟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吗,安慰我孤寂的心也好。”
苏棉抖了抖鸡皮疙瘩,在龙镜非左手心里一阵乱抓。
龙镜非明白她是要纸笔,便对备里道:“备里公子可否提供些纸墨?”
闻言,那备里伟岸的白色身影转身离去,不一会拿来了笔墨,龙镜非把毛笔放到苏棉手心里,给她写。
因看不清楚,写出来字自然难辨,亏得龙镜非习惯了,一旁翻译起来:“备里公子出铺子,我们出货与销售,利润分成怎么样?”
“可我只想让花兄弟陪我。”那备里激动的从苏棉背后把她抱起来,炙热的体温紧贴着她,手中的毛笔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撞掉,却因那像极了龙夜寻的声音怔在那里。
龙镜非拉扯道:“备里公子莫激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先放手。”
“不放。”备里铁了心,越抱越紧。
苏棉也回过神来挣扎起来,“逛抖。”
“不放,我要你陪我。”他听懂苏棉话里的意思,语气越发执着任性起来。
无奈龙镜非仅一只手,那秦铮打进门便是个摆设,插不上嘴,如今也因这诡异的情形给惊呆了,原是来谈生意的,怎谈成这般模样了。
苏棉一时情急,干脆用手指粘了墨汁,在纸上写道:“我是女的,不是断袖。”
也不知是备里未看懂,还是他根本未看,紧抱着她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倒是那去倒茶的小厮,回来看到这样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的情形,嘴角抽了抽,心想着是家中主人的旧情人来访,默不作声的倒了茶,又退了出去。
龙镜非似乎没办法了,干脆坐到一旁闷闷的喝起茶来,苏棉还在那人怀里,背抵着他的胸膛,如火炉般的怀抱,在这炎炎夏日里很快便让她额头密起了一曾细汗,若是动武的话,以他这样惊人的力道,未必斗得过他,虽然她能靠耳力来分辨他身形的位置,但面对强手还是要吃亏的,思忖半晌,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抱一抱,又不会少一块肉,你让我抱一个时辰,我送你一间铺子如何?”备里炙热的气息抚在她耳间,极其大方。
听起来似乎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但似乎有点像勾栏里出卖色相的生意,她又不是那种女人,苏棉有些恼怒的挣扎着,心想着要不要脱下那半边面具,用脸上惨不忍睹的伤疤吓吓他,但一想到自已是通缉要犯,有可能连累龙镜非与秦铮,这个念头很快被抹煞。
“备里公子,能不能先把我放开,这生意我们不谈了成吗,这铺子我也不要了。”苏棉在纸上写完,直接拿起来放到面前,这下身后的人该看到了吧。
哪知他诡异道:“你这字写的真丑,我一个也看不懂。”
苏棉满心焦急的把目光落向那一旁喝茶的模糊身影,向他求救,“阿灰。”
龙镜非放下茶杯,走了过来,拿起她手上的纸张瞧了半晌,很是无奈道:“错颜,毛笔写的就够乱了,你用手指写的都是一团一团的,你等等,我找找你把笔丢哪去了。”
眼下的意思便是让她再坚持着让备里抱一会儿,她怎么有种错觉,以为龙镜非不是真心想帮她的呢,莫非他为了这稳赚不赔的生意,故意让备里多抱她一会,等抱够一个时辰了,便是一间免费用的铺子了。
虽然说给他抱抱是不吃亏,但眼下她已热的不行,再抱下去便要中暑了,恐怕身后得出一身痱子。
龙镜非蹲到桌子底下四处寻望,然后又起身在屋子里乱找,秦铮也加入寻找毛笔的行列,仿佛那毛笔似一根针般难找。
不一会苏棉已经香汗淋漓了,那两人还未找到毛笔,备里已是一手拦着她的纤腰,一手抽出她腰间的折扇来扇风,无比悠闲。
龙镜非终于放弃寻找,直起腰来道:“你到底丢哪了,你且再坚持一会儿,我去找找重新拿一支来。”
眼看龙镜非的身影消失在备里刚刚去拿笔墨的地方,秦铮也莫名奇妙的跟了过去,然后便传出他的愤然:“备里你怎得这么小气,家里就放了那么一根毛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