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大少爷知道回来了?我以为我没有你这个儿子!”偌大的床上侧躺着一个四十好几的男人。
“父亲。抱歉。”男子恭敬的鞠躬。
“为什么回来?不是给自己找个爹妈么?”
“。。。。”
黑弋阳握着拳头,一身狼狈的站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过多的该说什么,却清醒的知道,他现在所遭遇的,都是拜尧尧所赐,离开这个家,回到这个家。仿佛,他这辈子就被那个叫尧尧的女人牵着。
当初,带着对她的爱,离开了。现在呢!又带着她的恨,回来了吗?原来,他黑弋阳也不过如此。
“父亲,请将、家、交给我打理。”
黑弋阳这话是说的一字一顿,似乎每个字都在咬的精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黑弋阳在心里不知练习了多少遍。
他不想说,真的是一点也不想说,不是怕什么。只是不想做回原来的黑弋阳,不想在经历原来的罪恶,当初选择的逃避,选择放弃一切。那么叫板的离开这里,如今,却要像哈巴狗一样的回来乞讨。
“你说什么?”被黑弋阳称为父亲的男子像是受了强烈的刺激一般一下子坐起身子,指着黑弋阳。
“请将家交给我打理!”紧紧地攥着拳头,似乎是力量太大了,一股小血流顺着拳头留了下来,低落在雪白的地毯上,晕染出一片醉人的玫瑰。
没有人理解他,真的没有人。除了那个最敬爱的母亲,真的没人了解他!尧尧也是,尧尧也是。这才是让他最伤心的,钱,就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轻易改变一个人么?
他那么想撇清的东西,她却那么珍惜。
“少爷,小心你得手。”身后的管家忙上前想要打开黑弋阳的拳头,不让他自虐。
可奈何,黑弋阳就是攥的紧紧的,就是不松手。似乎再说,这是我最后一点自尊了,请给我!
“哼。。。你不是已经不稀罕了么?”中年男子冷哼道。
“我会打点好,像当初一样。”黑弋阳平静的道。
“为了那个女人?”
“。。。。。”
“哼,是我的儿子!一样的命运。。。去吧!”中年男子无奈的摆摆手,示意黑弋阳离开。其实对于这个儿子,他是有十足的信心。可惜。。。儿女情长。
“谢谢父亲。”
黑弋阳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该是办理手续的时候了。黑弋阳在心里想着。
再见了,黑弋阳,一切都结束了,幻想般美好的梦,是终究不能成为现实的。现在的我,又要回到起点,接受曾经让我引以为傲,却在后来惧怕的过去。回来了,黑弋阳!
黑弋阳在心里想着,终是在走到门口的那一刻顿住,用一种成熟稳重的声音道了一句:“爸,我回来了。”就加快脚步离开了。
中年男子看着儿子的背影终是会心的笑了,儿子,你的这句话,老爸可以当成你已经回来了,已经要面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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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尧儿,最近好没精打采哦?要不要哥哥们帮你办个局子乐呵乐呵?”如花拦住尧尧的去路。
“如花姐,你想多了。”尧尧此时才没心思理如花这个神经。
她看上去就有那么脆弱么?怎么?那天打的那个嘴巴子挺响的呗?黑弋阳这一闹挺敞亮的呗。走了,都走吧!她该乖乖的,乖乖的守着尧响,乖乖地待在左桀身边,挺好!真的挺好!看着他们耍宝也不错!至少左桀不嫌弃阿响,至少左桀真心对自己好。
“我哪有想多了,事实,这是事实!不行!我得找左桀那小子去!这明显是给我们家小尧儿累的,太他么折腾人了!我们尧尧在吸引人,也得有个节制吧!给我家尧儿累的走路都打晃了!”如花在那掰着手指头说。
完全没有看到尧尧越来越沉的脸,完全没有看到如雪示意的眼神,那就更看不到他身后的左桀啦。。。
“妖儿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嗯?”左桀笑着将尧尧揽尽怀里,定睛看着如花。
“玩笑,玩笑。”如花笑着拍拍手,本想撒丫子跑的,可看到尧尧那呆愣的神情,还是忍不住调戏了一下,摸了一把屁股撒丫子跑到女人堆儿去了。
“你小子!”
“左桀,如花说的对。”
尧尧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如花的话,尧尧想了,尧尧还真觉得自己是厚颜无耻型的,花着左桀的钱,打着左桀包养的旗号,干的却不是人事。
不人道,这样不人道啊!人家凭什么跟你耗费青春?人家凭什么把大把的时间压在你和你弟弟身上,就凭一个喜欢?那顶个屁!
“怎么了?妖儿?”左桀抬起尧尧的小脸,担忧的巡视了一圈。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尧尧的下颚,一下,一下。温柔至极。
“左桀,你要我吧!”
尧尧思量了,还是说了,她不该为黑弋阳守身如玉,她尧尧没资格这样耗着别人。默默付出的男人没有,就算他左桀是,她也不能欠了。
人情这东西还不起,还起了怕也是人肉还。她尧尧现在只有这点本事。
尧尧的话明显是让左桀一愣,拥着尧尧的手无意识的一用力,似乎是染上了不知多少的喜悦。
就那么一遍一遍的问。“妖儿,真的么?”脸上的表情堪称滑稽。
“妖儿,你是认真的么?”
“嗯。”妖妖点头。
“妖儿,今晚么?”左桀的每句话都带着期待。
“明晚行么?我家。”
“妖儿。。。。。”这是左桀考虑来考虑去最后给尧尧起的名字,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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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狂乱的夜,黑色的迷醉渲染着整片天空,你看不见尽头,说不尽思念。那种消尽的感觉是你不曾想过也不曾有过的,你从来不知道真正的黑暗到底意味着什么,你也从来不会知道,世界的那一头到底是什么样的光景,只是听大家都在谣传,那很美,是一种极乐。可黑弋阳觉得,那是一种真正的解脱吧,不会在痛苦,亦不会在悲伤。
这个地方的风,很刺骨,这个地方的空气,很稀薄。他来过几次?少的可怜。他在怕什么?是怕。
黑弋阳就那么站着,站在墓碑的对面,就那么看着,紧紧地盯着。发抖,是在发抖么?为什么是一种罪恶。
“夜好黑,连你都看不清了。”
黑弋阳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多久,终究还是开口了,说了第一句话,手也轻抚上墓碑上的照片。
“本以为我永远都不会来了。。。”
“她变了,不是我爱的那个了。”
“怕是以后我都不会赎罪了,该拿什么还你呢?”
黑弋阳倚在墓碑旁,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手不断掐着自己的额头,用力的揉着。
“拿什么还呢?手?给你一个手怎么样?”黑弋阳依旧说着。
“不行,手我还的留着掐死她,那拿什么还呢?我的命吧!等我在回来的时候行么?”
黑弋阳侧头笑着,那眼中流转的不再是温柔,而是一道一道邪恶的光芒,像是夜间的修罗,嗜血的残酷。
“嗯----”
黑弋阳陡然坐起身子,跪在墓碑前,一只手握着匕首,紧紧地插在自己扶在墓碑的手掌上,鲜血,就那么滚滚地流出来。从墓碑上缓缓而下。给这寂静的黑暗中,添上了一抹邪恶。
黑弋阳笑了,在这寂静的夜空张狂的大笑着,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留下,笑,不停的笑。
“让我们一起祭奠那个死去的黑弋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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