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不行……”懒懒的嘲讽道,宝刀脱手而出,划破长空,叮的一声,将夜伊的绝杀双刃撞入湖中,少顷两把兵器皆坠入湖中不见踪影。
“谁……找死。”夜伊双目一眯,面露狠色,刚那一下交手,震得右手生疼,对手内力可见一斑,只是自尊心不允许自己退却。
“爷爷我活腻了怎样,你有意见啊。”一道红色的身影从二楼窗台轻跃而下,双手环胸,墨发飞扬,风姿卓绝。
夜伊无语,这么个纤纤公子竟然用那么大一把斩刀。
姝染本体乃是一株幽兰,精血已出本体,再难保持形态,皮肤呈现幽兰本色,众人皆认为夜伊给姝染施了剧毒,且见有人出头,纷纷上前讨理。
“念你是女子,尔等便不与你为难……希望你为这位姑娘解毒。”
“是啊,快点解毒。”
“蛇蝎心肠,蛇蝎心肠……”
……
脑中混沌一片,夜伊所说没错,身痛,心更痛……原来他爱的一直是夜伊,原来姝染穷其所有,在启辰的眼中也不过是一跳梁小丑,多年之后也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夏青师傅不许自己离开竟是对的,尽尘明说暗喻劝自己离去是否已看透我的结局,我要离开这,永远离开,也许晚了,但我依旧要做,阳光下眼角滑下盈盈水渍,旋身一转,凌空而起,一阵剧痛袭来,犹如中箭的大雁直坠下来,却……落如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甘草芳香充斥鼻息。
“我带你走,撑住,求你。”尽尘清眸布满血丝,环抱轻如鸿毛的女子,如互珍宝凌波踏水而去,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大夫,是我来得太迟,早知道夜伊会对你不利,为何不强绑着你离去;早知启辰不是良人,为何不早早将你从他身边带离……
“不许走,我准许你们走了吗?”夜伊银牙一咬,斩草要除根,若是兰尽尘医好这死女人……总之,这女人留着始终是个祸害,双掌齐出,掌风直袭那抹白影,若中,定是血溅当场。
红袍翻滚如蔷薇初绽,将掌风尽数包裹之中,“啧啧,女人做成你这样的真是……可怕,生为男人的我真替你夫婿担忧。”红衣男子此刻一身雪白的中衣,双手正拍打着那袭阻了夜伊好事的红袍,一双杏眸仿似吸收了天地光华,灿烂夺目,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若不是见识过他惊人的武艺,定以为是一个富家放荡的公子哥。
“滚开……”夜伊怒喝一声,虽看出来人不烦,但懒得与他纠缠,运足内力凌空而去,妄图追赶远去的尽尘与姝染。
红衣男子身形一转,挡住夜伊去路,从中衣中抽出一把莲花形状的兵器,一副色咪咪的样子,眼下却是清明一片,“走也可,总得留下点什么吧。”不等夜伊答话,顿时化生红芒绕着夜伊回转一圈回归原地,速度快得让人结目蹚舌,双手环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叱叱声不断,少顷,夜伊身上的黑色衣物尽数化作墨蝶飘零碧湖之上。
待看清其手中的兵器,不由暗暗心悸,他竟然是红枫美人——谷风,江湖传言其美若红枫,不输女子姿容,便自封红枫美人,江湖传言红枫美人身着红袍,且使用不合其纤瘦体型的大展刀,且以铁泽花做为暗器,江湖传闻红枫美人常以铁泽花教训凶恶的女子……
“哈哈……干的好,对付这种女人就要使用非常手段。”
“公子是否赏光,不才要与你痛饮三百杯……”
“看得老子爽死啦……”
水阁前人头涌动,笑语不断,顿时羞煞夜伊,还好脸上的黑布依在,否则真是无脸见人,此刻尽尘姝染两人已不见踪迹,自身形象难保,兵器已失,且面临大敌,虽自己的小动作瞒不过主子的眼睛,只是此刻相遇总是难看……一不做二不休,扑腾一声栽入水中寻找绝杀双刃。
无栖的轻功较之尽尘略显不足,待尽尘抱着姝染赶回侯府的途中相遇,“无栖,将宫中的御医都带回府邸,快……”交代重点,顾不上其他,脚尖点地绝尘而去。
“主子,您这般拼命狂奔,您的隐疾可如何是好。”尽尘体质比常人差些,虽武艺超全,但若是累着磕着碰着伤着皆会猝发隐疾,无栖本想追随提醒,但一想到主子那宁自伤也不愿那女子伤分毫的性子,咬牙一狠心,直奔玥影宫。
一辆豪华的金色马车在三匹同色汗血宝马的牵引下驶出玥影宫,兰启辰半倚在软榻上,如墨发丝遮住眼底的一切阴霾,当决定顺其自然的那刻起,当那刻选择江山起,一切好似都已注定,只是心为何那般疼痛,“童战,江山在握……却无人相伴是否会寂寞?”
忽如其来的询问让战童眉峰一皱,腰板一挺,正色道:“大丈夫一心为国,国在怎容得下寂寞。”
“呵呵,果然是战童的风格。”虽是笑语,却透露着丝丝凉意,姝染,对不起,虽不能成就你我的爱情,但本宫不会让伤你的人好过,一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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