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别人的戏,倒不如亲自做这戏中人。”启夕薄唇微启,那双冰冷透骨的眸子往身后轻轻扫过,带着一抹意犹未尽的趣味。
枯叶落下如蝶舞,冷风嗖嗖如轻水,却不见一丝动静,街道上的路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杀气纷纷避开……
青袍翻飞,发丝舞动,双手成全,激发出心底压抑的咆哮,长袖旋转,犹如绝世青莲,拂尘倏地飞出,撞击到百米外的大树上转折又飞回启夕手中。
大树受到猛烈地撞击,枝枝叶叶瞬间如冲入云霄的焰火般飘零若尽,潜隐在树丛中的两个黑衣蒙面者顿时无处遁形,额头上薄汗淋漓,皆惊叹启夕的功夫竟如此出神入化,自己气息掩饰的再好竟也逃不出他的眼睛,只是这样就被发现,主子那边可如何交代,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三道人影凌空御风而来,“哈哈,皇兄莫不是忘了,皇弟最爱做那看戏人,一切皆在自己手掌之中,睡觉才真的安稳。”兰启辰一袭墨玉色长衫,袖摆上金色的牡丹图腾若影若现,手中的玉扇一下没一下的摇摆着,雍容写意的玉脸上挂着万年不改的狐狸笑,淡淡的却最是蛊惑人心,身后粉衣女装的童美美与魁梧英气的童战并肩而立,童美美在启辰面前也不敢大放厥词,只是暗暗向启夕抛了几个媚眼。
“小道夕痕,怎敢高攀二皇子殿下。”言词谦让随和,但语调中却透露着冰冷彻骨之意,熊熊的怒火一触即爆。
“哈哈,皇兄,想不到你离了宫当起道士来了。”启辰深邃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探究,嘴角的笑意却是凉薄得很,不要以为穿个道士服就当自己是清心寡欲的道中人,江湖中人人敬佩夕痕道人,与各门各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就是为以后争位埋伏笔,跟本宫斗,你太嫩了。
“若是不服,那就请赐教吧。”拂尘一扬,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皇兄还是这般冲动,看来修道没修到家啊。”启辰调框道,手中的折扇戛然而止,随时准备着动手。
“阴险的小贼,从小就看你不顺眼,现在还敢欺上门,若是不手还不让人看扁。”启夕寒眸一闪,在他人面前的冰冷处变不惊全部崩溃,只想将眼前的狐狸笑永远的抹去。
“整天扳着张死人脸,本宫欠你钱了啊,动手就动手。”启辰在他人面前的儒雅高贵统统甩去,只想撕了眼前千年不变的寒冰脸,真当自己是天神了。
“死狐狸……”
“死人脸……”
……
两人的变化让童美美、童战两人傻了眼,主子怎么……大皇子怎么……
高手对决,锋芒交错疾驰,青袍黑影翻飞,两者犹如出鞘的利剑,无坚不摧,折扇探,拂尘引,前者劈,后者缠,盘旋狂影,大有冲浪卷风之气势,但双方都讨不到好处。
本是看好戏的夏生越看越心惊,原本的玩劲荡然无存,观之大局……恐怕要两败俱伤了,手掌欲凝气将酣斗的两人隔开,却不想一道清亮悠扬的笛音随风缥缈而来,若霖若咽,如击玉磬,淡淡的曲目好似远古传来的恢弘,好似随意吹奏的自然之音,饱含着淡淡的无欲无求,却又带着一丝小小的目的……
原是打斗不止的两人纷纷罢手,双目望着笛音传来的方向,启夕茫然却又了然,启辰了然而又茫然,夏生也不由一惊,能吹出此等妙音的人无非是看破红尘凡事,只是……为何却又有所求?
白影翩若白鹤绝尘而来,简单的白袍素衣,单薄的身姿好似风一吹便会飘散,似未经雕琢璞玉的脸颊自成一番风韵高洁,一双无波幽黑的眸子闪过夏生顿时闪过一阵欣喜,双手抱笛一偮,“前辈……”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是欣喜还夹杂着一丝担忧。
“你是无栖的主子吧,能有那等手下的主子真的是不俗。”肯定的语气,启夕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赞许,但转到启辰身上又变成了鄙夷。
“晚辈此行甚为唐突,只是有一问不明,不知浮云山人士有过成人的经历是否还可成人?”指尖己掐进掌心,这一问在心中问了百万遍,只是现在问出口,心肺还是经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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