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不知道是不是太妃与她都化开了心结,每每只要她一空闲下来,想要去霁月殿之时,太妃便会命人请她到懿和宫。
不是宴会,舞会,茶会,就是什么杂技表演之类的,每次她觉得厌烦,想要中途离开之时,圣太妃就会用着一种伤落孤独的眼神望着她。
“陛下,孤只是想要弥补上这些年,与陛下的天伦之乐罢了,难道陛下你就不能明白孤的心意吗?”每一次只要太妃一这般说,她就没辙,只得硬着头皮留下来,陪伴他。
哎,原来要做一个孝顺的好女儿,也是这么艰难痛苦的。
“陛下,你怎么了,总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要不孤还是传御医来,为陛下诊脉看看,是否…”圣太妃突转眸看到女皇的模样,神情担忧不已。
芷西尧听闻,赶紧出声婉拒,“不用了父妃,皇儿只是这几日没能好好休息,所以有些精神不济,父妃您不必太过担忧。”
“是这样啊?那皇儿就先在孤宫里休憩一会,待众妃来齐了,孤再命人唤陛下起身,可好?”圣太妃转了会眼眸,含笑着提议道。
也好,她今日确实感到很疲倦,“那就有劳父妃了。”
在圣太妃的示意下,宫人很快上前,将女皇扶入了后殿内。许是真的太累,她才一沾床,便熟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突的耳边传来一阵低唤声。“陛下,陛下,该起身了。”
耳朵好痒,那声音似乎离她很近。近?忽的,芷西尧眉毛动了动,立即睁开了眼。怎知,竟会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在她面前晃动,惊了她一跳,赶忙掀开被褥起身。
但,正因为她的焦急,才导致原本可以完好无事起身的她,却与那人,因着被褥的缠绕,而紧紧抱在了一块。
等她镇静下来,才看清那人是谁。“殊予?你怎么会在这?”
殊予感到颈间一阵瘙痒,不由缩了缩脖子,却不知这般做,让两人更为贴近。“是太妃,吩咐予儿来唤陛下的。”
父妃?芷西尧疑惑的皱了皱眉,“就算如此,你也不需要靠在朕的耳旁唤吧。”
殊予面色红润,羞怯难耐的撇过头。“予儿唤了陛下好几声,可陛下都没有醒来的反应,予儿只好…”
“算了,现在先弄开这被子再说。”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不需看她也知道有多暧昧,她可不希望一会有人进来撞见,而生出不必要的是非来。
就算…不为了这些,也要为她自己着想,现在她的手竟然是放在…放在…该死的,怎么会这么凑巧,哎,要是他指控是她在挑逗他的,她恐怕连反口的话都难以说出,因为姿态上显现出来的事实,确实如此,还是先别胡思乱想了,分开了再说吧。
在芷西尧的指示下,两人一会向左滚了圈,一会又向右滚了圈。不知实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他俩在做些什么呢。
就在芷西尧诅咒着,是谁放着一张如斯长的被子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了殿门开启的声音。芷西尧还未来得及制止,却看到,圣太妃竟然偕着众妃一同出现在她的面前。
众人望着床榻上的两人,目光各异。但芷西尧却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站在那些妃嫔之中,用着一双惊愕眼眸,不知所措望着她的男子。
在月悠茗缓缓退后,即将转身离去之时,芷西尧突地大喝了一声。“月悠茗,你给朕回来,为朕解开这该死的被子。”
月悠茗闻言,身子一震,缓缓侧回身,望着女皇抓狂的模样,他既感好笑又觉无奈。向前走去,寻找了许久才找到那被勾成死结的地方,花费一番心思解开后,两人才重获自由。
芷西尧疲惫的趴伏在月悠茗身上,用着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喃道,“幸好,你转回身了。”
“对不起,茗儿,以后不会这样了。”月悠茗看了眼两人整齐的衣着,抱歉着道。
圣太妃双眸晦暗不明的凝望着月悠茗,“咳咳…陛下既然醒了,那晚宴是否可以开始了呢?”
芷西尧起身,一手牵过月悠茗,一边则挽住了圣太妃。“嗯,走吧,父妃。”话毕,众人便离开了后殿,只独留下殊予一人。
他总觉得,陛下处处都在提防着他,难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何她一直都没有采取行动?是他多虑了吗?
晚宴上,芷西尧诧异的看到了凤允的身影,不是说他已经返回封地了吗?那此次回都城,又是为了什么呢?
席间,凤允只是简单的与她寒暄了几句,便在一旁沉默,不再与人言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琰心,你三皇兄他怎么了?一晚上都神游在外。”芷西尧走到琰心身旁,假意与琰心举杯,实则要两人私语道。
琰心浅酌了一小口后,才幽幽的回道。“依臣妹所见,三哥他是有喜欢的人了,只是可能为了种种原因,他没法和那人在一起。”
“耶?朕还以为他不屑嫁人呢,都这般年纪了,还待字闺中。”凤允有喜欢的人了?会是谁?为何她的心,竟出现了不该有的介意感?
琰心怪异的望了她两眼,才一副神秘兮兮,外加幸灾乐祸的对她道,“陛下,您要担心,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此话何意?你给朕说清楚。”芷西尧凛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三哥离开,其实是奉了父妃的懿旨,为陛下您选妃去的。那您说,如今三哥回来了,那么…嘿嘿,不用臣妹明说,您也该知道的咯。”
选妃??虽然经过上一次,她后宫里的妃嫔是减了不少,但好歹也还有一百来号啊,这么多人,还用得着再增加吗?
不行,找个时间,她要找父妃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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