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已让人秘密护送浩返回傅家。(八 ** .**.com 百度搜索)无法参见浩的婚礼,虽然让他感到可惜,但…只要能伴在陛下身边,他就已心满意足了。
“陛下,您一整日都未进过食,吃一些吧,如果真的不想吃,您至少也该喝些水啊。”凤允捧着食物进入马车,看着一直在发呆的女皇,止不住担忧的开口劝说。
“朕,现在真的不饿,也不渴。你放着吧,待朕渴了饿了,自然会吃的。”说着,她又幽幽的叹了声。
将食物摆放好,凤允才在她身旁坐下。“您这么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浩远在澜城傅家,根本就不会知道您为他做的…”
“朕没有为他,你莫要胡扯。”说好了不再想他的,可为什么萦绕在心头的,却总是他,他的笑,他的伤,他的深情…不是说好了不再想的吗,为何又想。
还说不是,一提及浩,您整个人都变了。“如果没有,陛下又何须这般激动,这不是在欲盖弥彰是什么。”
“闭嘴!凤允,你一天不与朕抬杠,就不舒服是不是!”挥手,一把将小桌子掀丢出车外,连带着放在上边的食物,也不能幸免。
“是!臣弟就是犯贱,就是爱与您抬杠,最好让您震怒,下令一刀砍了臣弟,一了百了!”这样他就不必再整日为她担忧,因她的不快而痛苦。
他是疯狗她是肉吗?不然每一次见到她,他都要扑上来咬她一口,才满足呢。“你…”她都已经够烦了,他就不能少气她点吗。
“如果您真的放不下浩,那就去把他抢过来吧,反正这不都是您一贯的作风吗?”凤允气氛的甩头,瞥过一边就是不去看她。
一贯作风?她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了?拽过他,狠狠的瞪着。“朕抢谁了?抢你了吗?吃火药了就冲别人发火去,朕不是你的出气筒。”
到底现在谁是谁的出气筒啊?陛下不觉得,现在更像吃火药的那个人是她吗?“您…是真心爱浩的吗?”
突然的转变,让芷西尧有些不适,怔怔的松手,避开凤允的视线后才道。“朕与他…不可能,你别再将他和朕扯在一块了。”
“是吗?这样也好,反正浩三日后就会成婚,真正的成为别人的郎夫,到时候…”
还没等他说完,芷西尧便猛的转回身,抓住他神情激动的问道,“你说什么?三日后?不是下个月吗?”
“原本是,但因为您的出现,浩担忧夜长梦多,所以,臣弟就替他做主,将婚期改定在了三日后,就连喜帖,恐怕今日一日,王府的人已经帮忙重派完了吧。”
手越揪越紧,将凤允的颈脖嘞得都隐现出了一条红痕,直到芷西尧松手时,凤允才大喘着猛咳了起来。“咳咳…咳…现在前去澜城,还赶得及…咳…再晚,恐怕您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提早婚期,无痕是在担心她反悔,怕她搅了他的幸福吗?呵呵…原来在他心里,她竟这般不堪。“灭!启程,赶回皇都!”
什么?回皇都,而不是去澜城?陛下到底在想什么,明明那么深爱,那么在乎,为何最后她仍是选择放弃。
灭等人才刚吃到一半,就听到她的吼声,众人都只是无奈的对望了眼后,不敢有何非议的将残局收拾了一会,便又继续启程赶路了。
马车的颠簸,让凤允险些受不了的要告饶下车,只是看到女皇那么冷漠死寂的模样,他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忽的,一张红帖由他的衣襟里掉了出来,正好飞到了芷西尧膝上摊开着。
糟,那是浩给他的喜帖,陛下现在这副模样,要是看到了,定会大发雷霆之怒的。迅速的伸手,想将之取回,不料女皇却快他一步的拿起了帖子。
芷西尧!芷西尧!要与无痕成婚的女子竟然叫芷西尧?“允弟…你告诉朕,这三个字…怎么…怎么念?”
还是被陛下看到了,这下,他该怎么办。“陛下,这是要与浩成婚的…”
芷西尧激动的抓着他的双肩,猛烈的晃着吼道,“朕是要你念这三个字,不是要你多说别的,快,快念…”
“芷西尧!”这三个字陛下不认得吗,为何让他念?
真的是芷西尧!这到底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无痕会和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女子成婚?
“停…停车!朕要去澜城,朕要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痕要和芷西尧成婚,可她就是芷西尧啊,为何他不认她?
无奈的听着女皇语无伦次的话,凤允扯了扯唇,“灭,掉头前往澜城!务必在三日之内,赶至澜城傅家。”
傅家?殿下没说错吧?好不容易陛下才放弃剑无痕,现在回去,岂不是又要让陛下陷入痛苦中?
不行,绝对不行!殿下说三日是吧,只要三日赶不到的话,那陛下是否就会放弃,改道回宫呢?既然如此…他就只好…
灭驾驭着马车率先掉头奔行,冽着驾着另一辆车,率着其余人跟随在后,一同改道,朝澜城去了。
此时,芷西尧一点也未察觉出灭的心思,只在马车中疲倦的沉沉睡去,期待着与剑无痕再相见的时刻能快些到来。
马车一直由黑夜驾驶至天亮,凤允才醒过来,探头出窗本欲欣赏路边景色,怎料不看不知,一看让他惊吓一跳。
立马的,他掀开车帘,不住的朝灭大喝。“灭,你在搞什么?有好好的官道你不走,你走什么偏远小径啊,绕了这么远的路,如今想要在三日内赶到澜城…”
“怎么回事?”在焰明的那段日子,让她养成了浅眠习惯,只要有些微动静,她便再无法安睡。
凤允为难的回身,看着已经清醒的她,“这…要在三日内赶到澜城,恐怕…”
“这是什么意思?三日内无法赶到澜城吗?”那她岂不是赶不及前往阻止婚礼?无痕也要成为别人的郞夫?
抓住灭手中的缰绳,将马勒停后,她便快步下车,卸下了一匹马,冷睐了眼灭,“你们都要阻止朕去澜城是吗?那朕就自己去,没有人可以妨碍朕去阻止婚礼,就算是老天,也不可以!”
说完她便猛的一夹马肚,缰绳一甩,便策马飞奔离去。看着渐渐远去的她,凤允亦跳下马车,夺过破的马跃上,追了上去。
他错了吗?他只是不希望再看到陛下痛苦,也错了吗?
灭晦暗的看着早已无两人影踪的远方,让其他人追随前去守护后,他才调整好马车,与冽随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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