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皇不适,一副即将倒下的模样,傅傲雪赶忙倾身扶住她。“陛下,您怎么了?属下这就给您找大夫来…”
“不必,朕歇一会就没事了,你去将艳十三和她师父带过来,朕定要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无痕会将艳十三当成是她,还将与她发生过的事情,全套在了艳十三身上。这一切,难道只是单纯的因为无痕坠崖受伤这么简单吗。
扶着女皇到一旁坐好后,傅傲雪才领旨的唤人去将艳十三及其师父带来。
眼见子浩看到‘假芷西尧’出现欲上前,傅傲雪立时出手阻挡,不让他在事情未明朗之前,再掺搅其中。
傅子浩只得眼巴巴的被挡在另一旁,担忧的看着眼前,这差一点便真正成为自己夫人的‘芷西尧’。
原本母亲便不喜欢尧儿,若不是他以死恳求,母亲也不会答应这门婚事,如今再加之陛下出现阻挠,母亲就更是不会同意他与尧儿在一起了。陛下啊,我与您无冤无仇,何故您要这般对待我。
“艳十三,你真以为我找不到人来证明你的身份吗?想想,你采花无数,只要我找来其中一两朵,便可指认出你。你没想到吧,采了一辈子的花,那些花有一天竟会成为拆穿你谎言的证据。”无痕记不得她,可记得她的,大有人在啊。
听闻,艳十三的脸色有一瞬的青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如果你真的有证据,那就请你拿出来。”
“你就这么有自信,那些男子不会将你供出吗?可是,我更相信,重金悬赏之下,必有人会站出来,坦言出真相。”
“你…”冷瞪了一眼芷西尧后,艳十三转而看向傅子浩,眉宇间带上了股忧愁。“浩~任何人的怀疑诬陷,我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你还相信我…”
“尧儿,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相信你!”看到她痛楚的模样,傅子浩急切的回答道。
“不管发生任何事吗?呵~”忿然的扭头,不愿再看到傅子浩那让她伤痛面容。
然,当她对上艳十三时,却意外的看到了什么,双眸似在打什么主意的眯成了弯月。“无痕,我问你,在你的记忆里,芷西尧的心口处,可有什么痣之类的瑕疵之物?”
傅子浩一阵不解,看了她许久,才烫红着脸回道,“没有,尧儿的身子洁净无瑕,并没有痣,胎记之类的瑕疵记号。”
洁净无瑕…以前或许是,可是现在…听着子浩的话,芷西尧的墨眸沉了沉,许久后才将情绪隐下。
“那…刺青呢?”说道刺青时,芷西尧扫了眼艳十三,看到她身子微微一震后,才满意的看回傅子浩。
刺青?陛下为何这么问?“也没有。”
“你确定…”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股刺人心脾的寒。
“是,我很确定!”傅子浩想也不想的,便坚定的点头回道。
含着笑意,芷西尧缓缓睐向艳十三,“听到了吗?为表清白,还请你合作些,褪下外袍,让我看一看,证实一下。”
“姑娘,凡是都该有个度,别做得太过分了。”一直静立在艳十三身旁的白衫妇人,终于忍不住开口。
“过分?真正过分的是谁,老人家,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白衫…难道那日救走艳十三的,就是这个妇人?那矫健灵敏的身手,一点也看不出她已是个年过八旬老者,难不成她现在的这张脸是假的…
老妇走到艳十三身前,拍了拍她心口三下后,才娓娓说道,“姑娘,如若我徒儿心口处并无瑕疵,你当如何?我可不能让我徒儿,平白无故的受人污蔑,欺负了去啊。”
“如果没有的话...”总觉得事情哪里变得不对劲了,明明前一刻艳十三的眸中还闪着害怕,可现在却...
趁着老妇不防备之际,芷西尧猛的一挑手,将妇人的手扫开后,另一只手便快速的将艳十三的外袍一揭。
没有?她明明记得第一次见到艳十三时,她的心口处明明有一朵妖冶魅人的花,那花形她从未见过,很诡异,因此记得尤为清晰,所以在刚才那匆匆一瞥时,她才敢那样的断定,那片露出衣袍外的淡粉,便是那刺青花的花瓣。
为何明明刚才还在的刺青,只一会,便消失了呢?
“姑娘,你还有何话可说?是否该还我徒弟清白了。”正当芷西尧思不通之际,那老妇又开口了。
刚才,她好像在艳十三身上拍了拍,也就是在这碰触结束时,艳十三的眸色才发生变化的。“是你,是你做了手脚。”
“姑娘,你是否是见冤枉我徒儿不成,面子挂不住,所以现在反转来冤枉老身,寻个台阶下啊?”想不到这小女子的思维运转得这般快,才短短的一会,便已找到了答案,真是值得嘉许。
“贼喊捉贼,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难怪忽,有你这样的师父,才会教出两个这般见不得光的徒弟来。”
“你,找死!”没有能指责她教的徒儿,没有人!
“怎么?被我说中了,要杀人灭口吗?上一次你救走艳十三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这次新账旧账一块算!”如果当初不是她救走了艳十三,现在又怎会再多生出这么多事端来。
“不自量力,让我来代你娘亲好好教训教训你。”话毕,老妇便不再啰嗦的甩出衣袖内的白绸,朝芷西尧缚去。
触及心中的伤痛,芷西尧身形一僵,直至长绸即将击来时,她才险险闪避。母亲…如果可以,我宁可什么都不要,只要您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看着我,便好。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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