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原本都该是美好的,可为何她却让事情演变得这般的糟糕?是她错了吗,是否一切都是因为她太过贪心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谁,又才是她命里,那注定与她相守一生的另一半呢?
芷西尧拢着,由凤合殿出来便再未舒展过的眉,放下手中疾书的朱笔,缓缓起身走出御书房,睐望着天边的银月,淡淡幽幽的回思今日之事。
看着女皇走出大殿,守护在殿外的众人,立时下跪相迎。
“陛下,您是否要就寝了,奴才这就为您去准备...”因着楚儿的离去,由今日起,他又重新当回了陛下的贴身宫人,打点陛下的起居饮食。
“不必了,摆驾凤合宫。”说完,女皇便满怀心事的朝凤合宫去了。
快步穿梭于月下的身影,在行至凤合殿时,猛的驻足,静待许久,在听着殿内传出的不知第几次叹息后,才又有了动静。
“陛下驾到。”伴着笯颜的高呼声,女皇缓缓踏步进入了殿内。
在傅子浩凝视她许久,欲要行礼之时,被她搀着制止了。“都下去吧。”环扫了眼殿内的宫人后,她才下令道。
待宫人退尽,她才又重新望回他。“今日我的话语,有些过分了,我向你道歉。”
听闻她的话,傅子浩不免有些撼动,且不说今时今日,身为女皇的她,只说一家之主,她其实根本不需与他致歉的,“尧儿,其实...”
伸手,抚上他的唇,并未让他将话说完,“我道歉,只是为了我今日有些狂躁的态度,而并非是意蕴的事,对于意蕴,我并未打算放弃。”
将芷西尧的手拉开后,傅子浩又换上了凝重的神情。“尧儿,我不反对你喜欢任何人,甚至包括陛下的妃子,可是,除了他以外,我不能接受他。”
“为什么?”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为何他还要死咬着不放?而且,意蕴要还的,早就已经在之前,语心对他的残忍惩罚上,便已经全部还清了。
“是他害死陛下的,身为凤家家臣的一份子,我有我的原则,我无法去接纳一个谋害君主的贼子。”撇开头,他不愿看到她眼中,那又再冉冉升起的怒气。
“不可否认,洛心的死,他是逃脱不了干系,可是,如果没有他,也不会有我的到来,更何况,他还曾经救过我一命,难道这些,还不够让你放开仇恨吗?为何,你就一定要让我为难呢。”她已经极力的压制着体内的怒意,可说出的话语,仍是免不了的沾染上了些许。
“尧儿,我从来都不想让你为难,可是,我同样也有我的坚持,对不起,我,无法接纳林意蕴。”说完,他便背过身不再看她,以此表示自己的决心。
“朕知道了,晚安。”说着,芷西尧便朝外走去。
听到她离去的脚步声,傅子浩立即回身,“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她...不留下来吗?
“你先睡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摆袖,她似在躲避什么的,大步跨了出去。
直到女皇的怒吼,由殿外传入,傅子浩才回神,心中万般滋味环绕,让他也不禁烦躁的奔入内殿,将那未曾动过的晚膳,一一扫落。
陛下又与皇妃,因意蕴之事起了争执,这次好像更为严重,陛下竟然喝令不让任何人跟着,便一个人离开了凤合宫。
此刻他真的迷茫了,他不知道,要意蕴回宫到底是否正确了。
知晓今夜女皇什么也没吃,他特意去御膳房做了些点心,怎知才刚出来,要往御书房去,便看到了有些晃神的他。“笯颜,你怎么在这,陛下呢?你不在御前侍候,跑这来做什么?”
看到是他,笯颜不禁又一阵失神,“陛下...陛下与皇妃起了争执,出了凤合宫便不让任何人跟着,自己便走了。”
“什么?陛下和皇妃...为了什么?难道,又是...因为我吗?”意蕴说着,身子不由晃了一下。
笯颜淡淡的看向他,点头道,“嗯!”
也许,他真不该回来的,这样陛下也不会因他之事为难。“陛下她...往什么方向去了。”或许,他该离开,不要再扰乱她的生活。
笯颜困惑看了看他,才道,“好像是,往北宫的方向吧。”
听闻笯颜的话后,意蕴的心中一阵不安,将食盒交给了他,自己便慌忙的往北宫寻了去。北宫一向人烟罕至,陛下独自一人前往,可千万别出事才好。
奉先殿?
芷西尧抬眼望了望眼前的宫殿,不由苦笑了声,她怎么会一个人走到这儿来了?
犹记得上一次前来,是因为琰心被她惩处,关在这闭门思过,可这一回呢,她怎么又来了?该不会是她自己要思过吧。“呵呵...”
当意蕴忐忑不安的寻来,看到她安然的站在那后,才要松心。一抹寒光忽的闪入他眸子,意识到是什么后,他立马冲着芷西尧大喊。
“陛下,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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