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芷西尧像餍足的婴孩般悠悠转醒,看着枕边仍熟睡的人儿,她不禁勾出抹满足的浅笑。
在听闻笯颜的低唤声时,她不由敛了敛笑容,淡淡的轻叹,哎~没想到天这么快就亮了,她该早朝了。
倾身,顽皮的红唇眷恋般厮磨了会,在感觉自己惊扰到他好眠时,才依依不舍的收回。“朕先去上朝了,下朝后,再来看你,好好睡吧。”
轻柔的撩开丝被一角,滑下床榻后,她才捡起因昨夜疯狂而被掷在帐外的里衣,轻手轻脚的穿了起来。
才步出内殿,便看到笯颜早已碰着皇袍,以及一干为她梳洗的宫人等候在哪。“都小声些,吵醒了皇妃,朕为你们是问。”
看着女皇小心翼翼的轻语,他们也像被感染了似的,亦小声的回答着道。“是!”
今日的早朝,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只因暗皇率领的焰明大军已经抵达的了边境,且也与我军开始交锋。
看着五公主的传书,女皇由始至终,只是抿着唇,似在发愣又似在思考什么,一直到宣布下朝时,女皇好似仍旧没有回过神来。
众臣退下后,她依旧独坐在龙椅之上,淡淡的看着前方,没有焦距。
她可以算计一切,将全局掌控手中,可惟独是他,暗皇,他是她怎么算,都算计不清的一个变数。
只因他们两人太过相像,也太过于了解对方,所以在面对这样另一个‘自己’,她纵使脑汁绞尽,仍是掌控不住他这个变数。
现在,她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语心和鸣风的身上,希冀他们能够将战事拖延,直至时机到来,只是…语心面对一个赤伶便已够吃力了,如今再加上暗皇,她真的没把握了。
“咳咳…咳…咳咳咳…噗~”呼,没想到这回凤血佩治疗得这么慢,直到现在,才将她体内的毒血排出。
毒…对了,也许她可以这么做。想着,芷西尧便招徕了笯颜,吩咐了两句后,便突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而此时,两国边境,焰明军营内。
“你说什么?皇姐派了刺客,前往凤临刺杀凤临女皇?”为什么皇姐没有与他商量,便独断而行。
“是的,陛下!而且,据逃脱的刺客传回,他们此次行刺,成功了。”赤伶看着自家主子眸色中的焦急,只得为他在心中幽叹。
“什么?”听闻,暗皇猛的一震,身子微微发颤,有着无力滑倒之势。
“刺客的兵刃上都抹有鸩毒,而…凤临女皇被划了一剑…”
还未等赤伶说完,暗皇便已激动的跳起,暴怒的揪着赤伶大吼着,“鸩毒?谁准他们这么做的?谁准的!”
他不准她有事,他还没有与她在战场上一较高下,她怎么能就这样死去?他决不准,没有他的允许,她决不准这么快离开他。
“这…自古,皆如此啊。”他从未看过陛下发过这么大的火,以及此时,他那张沉寂的脸上,竟闪现着万年难得一见的伤落。
看来他家陛下,真的爱惨了凤临女皇,只可惜~两人一生下,便已注定了这死敌的宿命,只要一日三国不合,他们两人便注定不会有未来。
“传令下去,休战!”心好冷,为何他的心,此刻这样的幽冷?好像即使用神火焚浴,也不会再有温度一般。
在此时休战?陛下是不是疯了?“陛下,这不可啊,您该趁着这胜势,一举将凤临给…”
“朕不需要你来教朕如何做!休战!你听到了吗?朕说休战!朕不打了!”吼声又提高了好几层,震得赤伶有些吃不消了起来。
陛下真是糊涂,如若休战,他要如何与女皇陛下交代?早知道此事会让陛下失去理智,他真的宁可永远也不要让他知道。“可是陛下,女皇那…”
“朕的话听不懂是不是?还是你想抗旨?滚,给朕滚出去,滚啊!”鸩毒,为何偏偏是鸩毒?此毒无药可解,即使量再少,到最后,仍是摆脱不了死亡的召唤。
另一边的凤临军营里,凤语心忽的收到焰明方传来的文书,心中诧异不已。
明明只要暗皇乘着这股气势继续攻击下去,便可将他们击溃了,可这样好的机会,为何他们却要放弃了呢?是否其中存在有什么阴谋呢?
“徐将军,对此,你有何看法?”抛开情敌这一身份,对他,她还是颇为欣赏的。
“这…微臣也想不通,我们还是先传书回去予陛下,看陛下有何示下,再见机行事好了。”暗皇这样行事雷厉风行的人,怎会会突然善心大发,放敌人一条生路呢?
自从与暗皇数次交手后,她便变得再也张狂不起来了,暗皇的诡异作风,她真的是一点主意了,“好吧,传书之事就交给你去办,希望皇姐能看透暗皇的诡计,助我等事先做好防范。”
“是,臣下领命。”恭敬的一躬身后,徐鸣风便离开了主营帐。
待傅子浩由疲惫的睡眠中睁眼,已时至中午,察觉自己竟熟睡这般久后,他白皙的肌肤渐渐染上了片片红云。
他还从未赖在床榻上这么就过,而且这次还是因为昨夜…哎,这要让宫人如何想他,让悠茗和倾玉…他们会不会笑他…
“陛下…陛下,您醒醒,陛下,御医为何还不来,急死人了。”忽然听闻一连串嘈杂的开门声与入殿声,傅子浩立时一惊,才要伸手去取衣衫时,却在听到笯颜的话后,顿住了。
陛下怎么了?
傅子浩心头慌乱的连忙起身下床,将衣衫一披,简单的系好后便快步的走了出去。“笯颜,出什么事了?尧儿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尧儿,你醒醒啊,尧儿…”
你不是答应过我,你会好好的吗?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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