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彦王体恤民情,过不了多久便会天下皆知,看来我们要快,趁消息刚传出去,姓罗的还辨不出真假时下手才行。”安若说道。
“对。”
说做就做,安若,余伯和丫头兵分三路,使了些黑灰破衣裳乔装成从伏泺逃难到囹圄镇的人,逢着人多的地方就说彦王如何凶狠残暴,不仅滥杀无辜,还把周围方圆数十里的人家抢了个精光。如今年关将至,正好抢了这些东西给军队过年。眼看着就要奔囹圄镇来了。
安若偷了懒,因听了几次书,认得个把说书的,直接就奔到说书人跟前说去,说书人得了最新的消息,上赶着传播赚钱。不到一日,囹圄镇里乱成一团,镇上的人又开始了一轮新的逃难准备,商家则能减价的都减价,恨不得卖些银子揣着安全。
余伯登门向罗二汉买酒的时候,罗二汉什么话也没问,自报十五两银子卖掉整窖的酒,按安若的意思,余伯支吾了半天,说十两才要,手里就剩十两,再多是没有了,要不到别家问问。
罗二汉忍了忍疼,咬牙答应下来,还把他原先养着的后来又被他遣走的五六个大汉召回来,把酒送到余伯家。
余伯两间破屋子哪装得下这么多酒,好在吴渊有先见之明,趁这两日的空闲在屋子后面搭了个大凉棚,酒就暂时搁在那,如今这景况,也没人来偷酒了,再说吴渊便睡在大棚边上的屋子里,若有些动静也能听见。
安若看着满满一大棚的酒心花怒放,只略有些不足,说道:“可惜啊,手里的银子太少,先前那二两银子若是能等到今天,也可多买些便宜的年货。”说着,得意地向吴渊邀功,“如何,这事我办得不错吧?十两银子,平白少了五两啊,如此我们又有五两的用度了。”
说话间,仿佛所有的功劳都是她的。
吴渊点完酒,拉了条凳子坐在安若面前:“你觉得这事干得漂亮?我正要说道你呢。”
安若一脸得意之色登时僵在脸上:“你什么意思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