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牛风,小风爷,您要是真卖我个面子就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楠儿吧,房契我可以给你,棋楼我也不要了,只求你放过楠儿吧!”
听起来是一个画押的证据在,我把你告上衙mén,让你吃几年牢饭,嘿嘿,那时候楠儿依旧是我的,这逢chūn棋楼也是我的,而你,哼哼,你好好想想吧!”
冯老二气的喷出一口鲜血,颤抖地伸出手指着牛风说道:“你,你,你……”
“怎么?你不服我?赌了三局你输了三局,要不然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赢了我,先前的赌约一并作废,可你要是输了嘛,嘿嘿嘿,那你得把家传的玲珑棋子给我。”
牛风jiān佞地笑道。
“不,不行……玲珑棋子乃是家传至宝,就,就算我这条命丢了也不能让他沦入外人之手!”
冯老二浑身一震,连忙摇头摆手说道。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偏要和你再赌一局,你怕了?机会难得啊冯老二,一旦你赢了,房契归你,楠儿归你,噢,对了,你输给我的一千百两银子也一笔勾销,怎么样啊?哈哈哈……”
牛风扯着他母jī下蛋般的嗓mén狡诈的大笑道。
“不行,你你明知我不是你对手,还强迫我赌棋,这不是摆明了抢我家的至宝吗?不行,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答应。”
冯老二惊魂不定却又十分坚定地说道。
“呸,你若是不赌,现在就给我滚出棋楼,否则我立刻带你去见官!咦,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既然你赢不了我,那你可以请人替你下啊,哈哈哈哈,我看谁敢赢我?”
牛风猖狂地笑道。
冯老二扫了一眼街道两侧零落的十几个人,这些人在棋盘上哪里是牛风的对手?更何况就算能胜的过他,又怎敢替自己出头?得罪他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就在冯老二绝望地瘫倒在地上,就在他以拳头悔恨地砸头之时,mén外突然传来一个令他感到振奋的声音:“如果谁都可以代替他的话,我来!”
楼内楼外的人纷纷挪动目光,最终集中在这个说话者的身上,这人自然是王午剑。
“小子,刚才的话是你说的?”
牛风抹过一丝yīn冷,仿佛是一只秃鹫般shè出两缕毒辣yīn寒的目光,让人感觉到周围温度骤然下降不少。
“没错,牛粪。”
王午剑面带微笑,毫无惧意地走到mén前,与他面对面站着。
他的从容和勇气让牛风多少感觉到一些不寻常,但有六道,jī动的浑身颤抖,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天桥图魂相对镇定,虽然惊讶王午剑高深莫测的棋力,却也没有失去其看淡风云的从容之sè,有时候目放jīng光,但更多的时候却流lù出几分隐晦的无奈,似乎对于王午剑过人的棋力有难言之隐。
“半天不落子,又不肯认输,难不成你要等到进棺材的那一刻才肯继续?”
王午剑十分轻松地笑道。
一字说道,“给——我——打——”
十多个打手面面相觑一眼,纷纷大喊一声,一拥而上。
冯老二和其他十多人傻眼了,这帮人平日里都是目无王法的二痞子,六道五堂收租总是他们打头,王午剑这个面sè蜡黄,身材并不强壮的人惹上了他们,那还不被他们给打死?
“别打,别打啊,棋楼我给你,可别伤人xìng命啊!”
冯老二吓傻了,三魂七魄跑丢了一半,惊慌失措地喊道。
天桥图魂却并不感到惊讶,似乎对王午剑另眼相看。
的确,一个沉睡五年而不死的人,若非自身体质非常,那就一定有什么护身的本领。
眼见那帮人个个面目狰狞地冲过来,王午剑只觉得体内有一团奇妙的气息被迫jī活,在身体里急速游来游去,霎那间,整个身体内仿佛有不少同样的气团被唤醒,共同在体内飞窜,但很快便依附在某些固定的位置,浑身立刻感觉到充满了力量,仿佛能扛起一座桥墩一样,肌ròu鼓胀的难受,伴随着的还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似乎一蹬脚就能冲上云霄。
王午剑xiōng前的膻中xùe突然释放出一道皎洁的光芒,如同黎明的第一束阳光,令人眼前一亮。
不过它并没有阻挡住打手们的脚步,也没有削弱他们惊人的气势。
“就凭你们,好像远不是我的对手!”
王午剑脸sè一沉,冷冷地自语道。
两只钢铁般的拳头当先破空而来,拳头上布满老茧和深浅不一的疤痕,一看就知道是能下狠手的角sè,呼呼的拳风犹如寒冬腊月的北风哀鸣,让人不寒而栗。
十几人看着王午剑仍旧危坐不动,似乎是被他们强横的气势吓傻了,纷纷秉着一口寒气,脸sè都跟着发白,甚至有人把头撇开,生怕看到那鲜血横飞的惨景。
眼看两只铁拳就要落在王午剑左右脸颊上了,王午剑突然双脚蹬地,迫使椅子在地板上倒滑出一尺,身子一欠避开了犀利的两拳,而后猝然伸手抓住两只刚硬的臂膀。
那两人脸sè骤然变僵,这股抓力完全不像王午剑这样一个病态青年所能造成的,而是一个刚猛魁梧的壮汉所发出。那两人在一瞬间的震惊中之后,只听到手腕上传来一阵恐怖的骨骼断裂声,两幅面孔立刻痛苦地扭曲起来。
王午剑微微一笑,借助两人前冲之势猛地向后一扯,最先进攻的这两个打手惊叫一声扑倒在地,捂着碎裂的臂膀在地上打滚哀嚎。
整个过程只在霎那间完成,迅捷的出击令所有人大为惊讶,不过并没有吓退后面扑上来的打手们,短暂的惊愕之后,更觉具有挑战xìng地发起攻击。
王午剑纵身一跳,本打算抢上一步,出其意料地率先对他们展开攻击,却没想到这漫不经心的一跳居然跃起近一丈之高,如果这里是普通民房,定然一头撞在了房顶上。
这一惊人的举动让地面上的所有人看呆了,普通人就是冲刺一段距离也无法跳到这么高的,更何况是从座位上直接跃起,他的举动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身体极限。
事实上,王午剑也被自己一下子跃起这么高而吓了一小跳,此刻的他,只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似乎在这种状态下,地心引力已经失去了效应,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够跳的更高。
但他的感觉不只是自身重力锐减,而且体内似乎憋着一股磅礴的力量亟待发泄。
居高临下,俯瞰敌人,王午剑脸角上扬,勾起一抹灿烂的邪笑,嘿的一声低喝,整个人如苍鹰扑兔般朝着下方俯冲,双手变爪,毫不费力地抓起两个发愣的打手。
双脚顿地,双臂开展,那两个打手被他轻而易举地抡起来,仅仅猛抡一圈过后,团聚在周围的十多个打手纷纷如同从龙卷风风眼中甩出去一样,不能自已地飞向四面八方。
砰、砰,手中的两个打手也被王午剑随手甩出去,滚落到牛风身前。
啪啪啪,王午剑拍了拍手,又旁若无人地把衣角拉直,若无其事地笑道:“好多年没有活动了,没想到我居然如此厉害!佩服,佩服啊,你服不服,小粪?”
小粪?
牛风咕嘟咽下一口唾沫,若是换做别人,他早就开始发飙了,但眼下他纵然心有怨气却也不敢发作,因为现实就摆在地上,这个小子实在太能打了,眨眼之间摆平十多个强横的打手,并且脸不红气不喘,这种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至少现在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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