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做你的女人，不做你的妃子，我不想住在皇宫，我还要我的儿子跟我一起住。”

“你凭什么跟我提这样的条件，你有什么资格？”李子恒的话语带着鄙夷，但眸中并未流露出轻看之意。

“同不同意是你的事，至于资格那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皇上费心了。”此时的她，早已没有当奴婢时候的谦卑姿态。

本来她就是一个现代人，在她心里并不觉得比谁低一级。

“呵……”李子恒冷笑一声，抬手挑起她秀美的下颌，逼迫着她与自己对视，“你这是在跟朕谈条件么？”

居躲无可躲，小雨只有勇敢地迎上去，被迫望进他那双深邃如潭的黑眸，“皇上说是那就是，皇上只需回答同意与否，别的我不想多说。”

“很好。”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她时的那个模样，不知为何此时的李子恒心里并未感到生气，竟隐约地还掠过一丝不该有的赞赏之意。

也许男人都这样吧，天生反骨，喜欢做有挑战性的事情，对女人也如是。

“你答应了？”姜小雨不确定地问着。

“如果朕不答应，你会怎样？”李子恒眯了眼睛看着她。

小雨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轻叹道：“我……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还真的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赭曾经铭刻心底的爱恋，却原来带着欺骗。

曾经那么憎恶，讨厌到及至的人，却戏剧化地成了自己最依赖，爱入骨髓的恋人。

这一切是苍天捉弄还是自己愚昧。

看电影，看故事的时候，总以为那些故事过于夸张，原来却不知道生活永远要比故事来得精彩。

就如此刻这般茫然无措，爱恨不能的她。

她的回答完全出乎李子恒的预料之外，他没想到她竟会如此之坦白。

一时之间，他望着她那茫然无措，不知该何去何从的神情，心儿没来由地一楸，稍稍放柔了些声调说道：“妃子你是非做不可，儿子，朕会帮你找来，至于想住宫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朕的妃子，怎么能流落在民间，祖训不允许，朕也不能答应。”

“为什么非要我做你的妃子？”她并不会那么自大的以为自己有多么的倾国倾城，迷住了这个冷漠的皇帝。

好似只有一个答案，才会让他这般坚持，虽然那个真相对于她来说有些悲哀，但她此刻却也觉得无所谓了，只因她的心根本就不属于他，也装不下任何人。

他邪魅地勾起薄唇，对着她微微一笑说道：“因为你命中注定。”

多么相似的一张脸啊，看着眼前的他，小雨便感伤地想起了那个阳光大男孩林哲。

“我看未必吧！”小雨笑的有些不经意，“我从来都不相信命运，只信奉因果，因为我长的像你曾经喜欢的一个妃子，所以你才要我这般非做你的妃子不可是吧？”拍开他托起她下颌的手，带些挑衅地问道：“你说我说的对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李子恒的回答叫别人听不明白，连他自己都有些迷糊。

“我想休息了，夜已深，皇上请回吧！”边说，小雨边抚摸着那本密书，“此书，我既然已收，那皇上您提出的任何条件，我自然也会答应。”她没得选择，只想最后再帮他一次，拿了这本书赠与他，只当是报他的一次恩吧。

希望这样，两人之间的恩怨便可以就此两清，她和他也就再无瓜葛。

“你没有资格这样跟朕说话，你懂吗？就算日后你做了朕的妃子，你依然也只是朕的奴才而已，朕是你的主子，只有主子命令或吩咐奴才，没有奴才命令主子的，这是做奴才的基本准则，你要学会遵守。”说到此处他再次挑起了她秀美的下颌，“念你初犯，暂且饶你一次，记得下不为列，朕走了，你早点休息，明天开始搬入月宫。”

拽着那本之前千方百计想得到的册子，她目送他离开，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淹没在门板之后，临走时，他轻轻帮她将门带上之时，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以前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此刻真真拿在了手中，却少了那分得常夙愿的喜悦，多了一分纠结乱如麻的心绪。

她知道自己恢复所有的记忆之后，本该恨夜蓝星，不说失去记忆之前的那些伤害，单说他欺骗的行为就够她对他失望的，可是，她的心却仿佛并不如自己的理智那般清明。

心底某处最柔软的角落，早就刻下了他的名字，他的音容，还有他曾经对她说的那些动人的话语，总是令人感到烦恼地在她耳边萦绕、回荡，怎么也挥散不去。

但是这本册子，她还是必须要交给他的，只是她不知该以何种面貌心态，去面对他才是最合适。

他师父昨晚的那一番话，让她觉得就算自己愿意抛弃前贤，不计过往，当一个选择间接性失忆的傻女人跟他在一起，那也是一种罪过。

他背负的太多，而她明显就是一个不详之人，她很清楚，也很明白，自己所能带给他的除了负担，大概再别无其他。

月华淡如水，浅池坠寒星，干燥的空气里夹杂着桂花淡雅的香味，一阵阵随风而来，弥散了整个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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