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我掰我再掰我掰掰掰……
掰不动?!再掰!
狂掰之下,那紫檀雕花大床竟发出声声旖旎的吱呀声,频率很那啥……任何不是聋子的人经过门外绝对能听见之……
被人压在身下无法动弹的轩辕长歌内心无语长啸做恨天状;咬又无处咬,力道又比不过人家,得,怀柔政策吧……
她开始用天真纯洁蛋疼的不动弹不反抗身体语言提醒对方----我不能呼吸了我要死了麻烦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空间让我呼吸拜托~~~~
男子长眉一挑,无声一笑,眼神中传达:我不确定你会乖不会再乱动乱咬乱叫所以我不打算松手……这样的疑似恶整问句。
她嘴唇的触感这般美好,令人恋恋不舍,不愿放手。
下面某人脑袋狂点,翻译成:我发誓我只是想呼吸哥们儿发发慈悲好不好今天的事儿老娘吃点亏没关系全当没发生过……
心中抓狂不已:你丫平时一副仙风道骨穿着白衣装纯,原来根本是个登徒子!
上面依然不动,忽然之间男子眸中涌上忍不住的笑意,有别于平时的飘忽疏离,这一刻,温暖、真实,有着属于平凡人的烟火气息。
手一松,久违的新鲜空气涌入肺中,轩辕长歌避免了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啵儿人家手心而窒息的杯具人物。
刚一呼吸正常,恶人本色立即回归流窜至四肢百骸,轩辕恶人开始发飙:“我擦!你嘘嘘惯用的是不是这只手?”
她介意的竟是这个?
强大的太子大人闻言终于不可遏制地错愕了……
面对对方的不回应,轩辕长歌崩溃----默认了!果然是这只!自己刚才还顶着舌头把口水死命向上抹……
当下悲催之情直逼涌泉穴,气得连腹诽都不太灵光:我擦擦擦擦擦……话说刚才这妖孽的手不但不让开,还疑似反捂得更紧,害自己吐出去的口水又原路返回到嘴里再悉数强行回收下肚……想到这里,小人开始黑面了。
元尽欢不着痕迹地微微将身子撑起,但笑不语。
轩辕长歌身躯微微向里一缩,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你信不信,若是你再朝我靠近一点点,老娘发誓会让你死得很惨。”
话音未落,男子修长洁净的手指不由分说地绕上了她散在枕边的一缕长发,似是在挑衅她话中的真实度,呼吸着鼻腔里阵阵淡若空花的幽香,他语气中竟不觉带上了一抹纠结,散发出浅浅鼻音:“哦,怎么个惨法?”
“没收凶器,终生不得宣淫!”其实她压根是指的那只手。
低沉的轻笑中,元尽欢竟把头凑至她的颈窝:“那么你就把我的凶器,给收了吧……”
又来了又来了……
调戏!绝对是赤果果的调戏!
隐语!绝对是带颜色的隐语!!
双关!绝对是超挑逗的双关!!!
咱这实诚大闺女遇上阅人无数的床帏高手啊啊啊……
果然吃亏的都是咱贫苦人家的孩子啊啊啊……
这位仁兄果然迥异常人,确实永远让人意想不到的高竿!
轩辕长歌词穷,磨了磨牙泄气地一声叹息,偏头做死狗状:好女不跟男斗,我淡定我坚忍我忍忍忍。
“你很喜欢做这个小动作。”太子大人依然脸皮厚地趴在她身上,边说边闲闲的伸出一指在她唇上一点。
顺着这一点,唇上似乎就燃起了一朵幽蓝的小火苗,所有的感官五识全数退去,脑海中只不断重复回放着刚才他这一点的动作,轩辕长歌立马老老实实含恨九泉地僵在那里,状似木偶。
心中对自己表示了极大的鄙视----太没战斗力!
似乎对目前这个姿式和状态都非常满意,元尽欢反手捞过了她更多的长发,手指灵活地在细密发间穿梭,一梳到底,指间便带来奇异的轻痒,她的发丝极长极黑亮,摊在她身前身后,几乎直达脚踝,柔而不轻,软而光滑,触感极好。
一阵沉默,二人似乎俱都在若有所思。
只是这姿式怎么看怎么怪异。
一个趴在人家身上,即不说话也不下去,只是用肘支着自己,半翕着的眼里,一片深沉平静,如海般幽邃。
一个大刺刺任人家趴在身上,也不反抗,只是两手不着痕迹地护胸,一双灵动的眼珠子,正骨碌碌地转得人心里发怵。
“你拿了我的东西。”夜色中女子眼神晶晶亮,语气肯定地说:“那日马车之上,对么?”
看来对方是默认了,久久不答。
黑暗中还是没有声音,元尽欢似乎在闭目假寐,完全不打算搭理她,手却犹自若有所思的绕啊绕啊绕,唇边勾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淡笑,轩辕长歌自认没趣的摸了摸鼻子,突生把他踹下床的冲动。
刚悄悄曲起膝盖,黑夜中他身体突然一凛,眼神隼利,没有了平时的闲散淡如,迅捷得像是一只雪豹!
轩辕长歌嘴巴一张,刚想咋呼,忽然身上一麻。
当然是被人点了穴。
她很适时的“晕“了过去。
只是此时这僵硬形象有点像妇人生产的基本动作---双腿抬得老高,而且呈八字状分开。
元尽欢懒懒坐起,又忍不住好笑地对着她端详了两眼,才好整以暇的靠在床榻边缘对着窗外朗声打招呼:“我说尉迟战,什么时候起你也开始喜欢听墙根了?”
听墙根儿的人朗步走进房中,没有半点被人发觉的不自然,自顾自地坐在了桌几旁:“抱歉,我无心打断你们二人欢好。”
元尽欢半撑起身子,淡笑道:“你知道就好。”
尉迟战微微侧过身子以手支肘,似笑非笑道:“原来你点了她的穴。”眼光往床上一动不动的轩辕长歌身上顿了顿,才笑出声道:“你平时总笑我弄粉调朱,今日倒被我撞见你弄月传风之事。”眼光再次笼上轩辕长歌:“不过也太饥不择食了。”
“猫儿尝到了腥味总会老围着鱼篓转,”元尽欢闻言做体贴状为某人掖了掖被子,半侧的身子隐进一道阴影里。
见元尽欢一直在锦帐中并不下地,尉迟战声音如雾:“倒真是一对,如胶似漆,连日哪里拆得开。”
“你这个时候过来,似乎不是为了跟我闲话房第之事。”
“你不提起,我倒忘了,”尉迟战做恍然大悟状:“暗阁来报,晟瀚国与上墨国之间,战事已是难免。”
“哦?言下之意你都已安排妥了?”
“你觉得呢?”
“风烈梵独把晟瀚国朝政,其人深不可测,这次散布消息把江湖中人全部吸引到和都,很有可能是晟瀚朝廷在背后操纵,我们,只不过替人家推了一把波澜,”元尽欢依然在把玩着轩辕长歌的头发。
“绿林中人,本就为财为名,谁都想往自己怀里多捞一点好处,这次,也只是顺便罢了。”尉迟战把眼光调向了别处:“鹬蚌相争,乐见其成等着拾好处的人总是太多。”
“风烈梵不是傻瓜,事情最后会以什么面目摆上台面,现在言之尚早,不妨静观其变。”元尽欢嘴里说话,却眼神如雾地看着紧翕双目的轩辕长歌。
安静闭眼的她犹如是另外一个人般,比夜色更冷,比月辉更寒,仿佛身际四周只有无边无际的沉凉森寂,和自己一样的孤凉……是的,奇异的、一致地孤凉。
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和他一样。
“亦自逍也在和都之中,他背后似乎还有一股势力,只是极为隐秘,”尉迟战的眼光不着痕迹地盯着发间那不断轻绕的手指,道:“我怀疑是一个江湖中极为神秘的帮派。”
“那么,阿战,你的目的呢?”
“我?当然只是来搅局的,不过,看来有些意外的惊喜……”尉迟战突然勾出一朵邪笑,无声地看向床榻之上的女子,琉璃般的眸子中眼光明灭不清,一闪一逝间精芒熠熠,意有所指笑得颇有深意道:“这一趟倒是没有白来。”
“的确不能白来,你太雍别苑里的一干侍妾怕是等你等得都望穿秋水了。”元尽欢一直在有一下无一下地把玩着轩辕长歌的头发,于指间漫不经心地收放间簌簌连成一条线。
一头拴着她,一头拴着他,犹如几翻宿世纠葛,牵扯不清。
他突然话锋一转:“上次来是什么时候?一年前?昨天,据说那一众娇娃楞是为了等你临幸,衣着单薄地在寒风中荡了一天的秋千……”
“嗯,秋千之上,确实别有一番风情滋味,这些侍妾个个倒极会伺候,”说罢,尉迟战便长身而起,意兴阑珊的拍拍手,深紫浅紫的衣襟里包裹着昂扬的身躯。
“好像主人在下逐客令了,我如果还不走似乎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负手行至门前,尉迟战突然半侧着头,侧颜上勾起邪魅一笑,出声笑道:“尽欢。”
“嗯?”
“你今晚似乎心不在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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