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四处求人
作者:欲不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6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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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两只眼睛闭起来根本就不敢看于舒媚,更别说和于舒媚斗嘴了。

妈的,这次丢人真正的丢到家了,做一回春梦居然都能让于舒媚给撞见......

这算是怎么回事嘛,以后还哪有脸见人啊!

最难受的是,自己最后那一瞬间叫的三个字可是“云眉姐”啊,肯定也被于舒媚听去了。

于舒媚和苏云眉认识,而且她们两个人还从小一起长到大,如果于舒媚把今天这事儿跟苏云眉一说,那可就惨了!

“媚儿。”楚欣婕的声音突然间传入楚行水的耳中,更是让楚行水惶恐万分。

这才真正的叫丢人丢到家啊!

不止于舒媚见着了自己的丑态,自家亲姐姐居然也在场。这一刻,楚行水想死的心都有,扯过被子蒙住头,学驼鸟也好,掩耳盗铃也罢,反正这时候,自己不敢睁开眼睛看别人的脸,当然也没有脸让别人看了。

“睡觉的时候不要用被子蒙着头。”于舒媚轻笑一声,一把就将被子扯开,盯着楚行水那紧闭着的眼睛,摇头叹息着,“就算是家里的被子也不行,更何况是医院里的?小弟弟,你怎么能那么不讲卫生呢?”

楚行水听着于舒媚的话,恨不得大哭一场。没哪个男人喜欢被人用“小弟弟”这三个字来称呼的。

“小弟弟,不理姐姐了?”于舒媚说着还用手指轻轻在楚行水眼睛上下一扯,便把楚行水的眼眼给露了出来。

“媚姐,拜托你别用这三个字来叫我好不好?”楚行水这时候也只能睁开眼,无辜的看了一眼于舒媚,见到她脸上眼中全是含而不露的笑意,想到自己做的荒唐梦,赶紧移开目光,直直的如同呆子似的盯着床单,生怕眼睛随便一转又会遇上自己的亲姐姐楚欣婕。

如果刚才的事情只是于舒媚一个人见到那还都还好一点,厚着脸皮和她撑就是了,可偏偏自家的亲姐姐也在场,这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怎么了?你就是我的小弟弟嘛。”于舒媚说着还伸手在楚行水脸上摸了一下,摸得楚行水脸上本来快要退去的红晕立马又加深加重起来。

“好了,媚儿。帮我拿粒桂圆。”楚欣婕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刚才她也看到了楚行水做梦时候的不老实,遇到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任由着于舒媚胡闹,但见楚行水被于舒媚调戏得这么惨,心里也不舒服起来,那可是她最疼爱的弟弟呢。

所以她顾不上什么了,直接开口帮弟弟。

“桂圆吃多了容易上火,像小水刚才那样......”于舒媚笑着说了一句,见楚欣婕有发彪的趋势,赶紧话风一转,“我帮你剥,你不用过来了。”

楚欣婕很是头痛,以前的于舒媚可不是这样的啊,她是很讨厌男人的,现在怎么那么喜欢逗小水呢?而且看她这样子,像是真把小水当弟弟一样亲热了啊,就是这亲热的方式让人头疼,总是在欺负小水。

本想要自己剥桂圆吃,不让于舒媚剥,但又怕自己一拒绝于舒媚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来。虽然说两个玩得好的女人之间动作亲密一点很正常,一般不会被人认定为同性恋,可是楚欣婕还是心虚,在外人面前她可以放得开不在乎,但面对着家人,她很是拘束,生怕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楚欣婕不想和于舒媚表现得太亲密,但于舒媚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把剥好的桂圆肉递来楚欣婕面前,满脸是笑地说:“来,乖乖小欣欣,姐姐喂你吃啊。”

“我自己吃。”楚欣婕狠狠的瞪了于舒媚一眼。

于舒媚不在乎的一笑,让开楚欣婕过来准备抓桂圆肉的手,嘴里还是笑着说道:“来,快点吃啊。”

楚欣婕拿她没办法,怕她再弄出更亲密的举动,只能恨恨的张开小嘴,任由于舒媚把桂圆肉放进自己嘴里,还被于舒媚用手指在嘴唇上轻轻摸了一下。

两个女人的这些小动作,楚行水却没有看见,不过由于姐姐楚欣婕这么一打岔,他好歹也算是把情绪调整了过来。反正事情都发生了,再怎么想也改变不了事实,还不如看开点呢。

“媚姐......”楚行水开口叫了一声。

“叫姐,说过你多少次了,总是不长记性。”于舒媚在楚行水头上轻轻敲了两下,不高兴地说。

“姐。”楚行水从善如流,马上改口,顺着于舒媚的意思叫了一声,然后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做梦的时候。”于舒媚说完便嘿嘿笑了起来。

楚行水恨不能扇自己两个嘴巴,怎么问出这么蠢的问题了啊。

“你们来干什么?”遇上了于舒媚,楚行水真是相当的头疼,却又斗不过她,只能又干巴巴的发问。

“来看你呀。”于舒媚说着又开始笑了起来,边笑还真的盯着楚行水上上下下的看着,那目光像是要穿透楚行水身上的衣服和被子似的。

楚行水被她这目光盯得相当的无语,本来还准备说什么来着,却发现脑子里空白一片,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深镇那边有线索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楚欣婕不愿意看到弟弟被于舒媚调戏得这么惨,赶紧插话解救,“到时候你要不要自己去看看?”

“不用了,有什么好看的?”楚行水对楚欣婕感激的一笑,摇摇头,“对这种小鱼小虾的我没兴趣,不看也罢。”

“哈,你还对小鱼小虾的没兴趣?”于舒媚马上又接了嘴过去,“不过大鱼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哦,有些鱼大了会成精会咬人的。”

“成了精的鱼的吃起来才补嘛,会咬人不怕,给根绳子捆住嘴就行了,或者拔掉他的牙。”楚行水展颜一笑,很有些气势的挥了挥手,“我倒是想看看他怎么咬我。”

“哦?”于舒媚点点头,目光中透着出欣赏的味道,“你准备从哪儿去借绳子?又怎么拔他的牙?”

“还没想好。”楚行水很干脆的回答。

“切。”于舒媚别过头,“我还以为你早有打算呢。”

楚行水笑了起来,仰望着房顶:“我不想用旁门左道,也不希望通过上面压人,我想要堂堂正正的斗一斗他,这样子才有乐趣。伟大的太祖爷曾经曰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哈哈哈......”于舒媚很没形象的大笑起来,笑过后又习惯性的拍拍楚行水的头,“小水,很有气魄嘛。跟姐说说,你有什么打算,准备怎么做?”

“还没打算。”楚行水看着于舒媚,“我只知道这一次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斗一回,至于要怎么做嘛,我就不知道了,具体要怎么做,还得靠姐姐你多多指点啊。不过话说到前面,我只要姐姐你指点一下,而不是要你帮着我上阵杀敌。”

“你个臭小子。”于舒媚哭笑不得,又在楚行水头顶拍了两下,“你还真纯洁啊,堂堂正正?呵呵......就凭你,不要外力帮忙,想要把一个正处级的实权局长堂堂正正的拉下马,我告诉你,绝对没有可能!这个社会,不管阴谋也好,阳谋也罢,都没有堂堂正正的......”

......

......

清塘市地税局局长张修远不是鱼,但他却绝对成了精,他不会咬人,可他会骂人会打人。在家里把儿子一通臭骂,还动手教训了一番。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找到武柏运请他帮忙想想办法。

武柏运当然也听说了钱秋霜那天晚上高调的作派,甚至他还知道那天晚上在二医院钱秋霜和楚行水谈天说地时候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自然明白楚行水在钱秋霜心目中的份量非同一般。

如果说钱秋霜到清塘来,只是顺便看一下楚行水,如果说钱秋霜来清塘看望楚行水时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和想法江川的那位省长大人不知道的话,打死武柏运,武柏运也是不会相信的。

武柏运是手握重权的一方诸侯不假,但怎么着,他也不会为了张修远这么个事儿去惹省长大人与省长夫人不高兴。

于是乎,武柏运把覃祖光和张修远叫在一起,稍微的点了点覃祖光,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谈一谈。

虽然有武柏运的点醒,但覃祖光这时候也不敢随便作自己那位弟弟的主,再加上武柏运点醒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强势,他也就哼哼哈哈的敷衍着,弄得张修远心里七上八下。

张修远知道这件事情的重点是省长夫人当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带着那么一帮子人过去看楚行水,就是要告诉清塘的某些人,我侄子被人打断了肋骨......

自己害怕的人物在玉波,但自己攻克的对象却在清塘。他知道,只要在清塘把楚行水拿下来,让楚行水心里舒服了,决定不追究了,那么省长大人就不会再多说什么,可是如果楚行水这里没安抚好,那么从省城玉波发过来的怒火,肯定会把自己烧得尸骨无存渣都不剩。

张修远在总局有人做靠山,但他也知道总局那位靠山不可能为了他去对抗江川的一省之长,他坐上清塘市地税局局长的宝座也是很费了一番力气的,当然不可能心甘情愿就因为这么儿子闯的祸而舍弃。

覃祖光那条路走不通,张修远就想走楚欣婕的路子,然而他找中间人递了话,还亲自给楚欣婕打了电话,楚欣婕却连他的面都不见。

其实张修远也想过跟凤凰单独谈谈,但这个念头只刚一冒出来便被他自己给灭了下去。开玩笑,凤凰要是能谈得下来,自己的儿子也不至于会和那位楚少爷之间发生那样的事了。而且,如果自己找凤凰一谈,还指不定那位楚少爷会怎么想呢,别到时候弄巧成拙那可就悔之晚矣!

万般无奈之下,冥思苦想,觉得这几天才流传出来的一条传言倒是值得重视一下。不知道是谁嘴里说出去的,现在整个清塘的官场上差不多都知道了这么一件事,市工商局那位漂亮成熟的副局长杨秀丽最喜欢玩姐弟恋,以前跟谁谁谁又谁谁谁,说得有鼻子有眼,而现在呢,漂亮*的杨局长跟最近风头正劲的楚大少有了一腿。

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话,那么倒是可以在杨秀丽身上动动心思,英雄难过美人关嘛。楚行水既然和杨秀丽有了一腿,那么肯定还是对杨秀丽挺着迷的,只要杨秀丽帮忙说说话,这事儿八成就没有问题了。

但如果传言不是真的,那又如何是好呢?

考虑了许久,张修远决定还是找杨秀丽。不管传言是真是假,至少那天晚上钱秋霜去医院看望楚行水的时候,杨秀丽正在楚行水的病房,而且,杨秀丽还和钱秋霜以前就认识。

传言的版本很多,但无论哪个版本,这两个事实都是确定存在的,也没有多少误差。

只要这两点能确定,不管杨秀丽和楚行水之间是不是有一腿,都值得一试,至少有一点,杨秀丽绝对在楚行水面前说得上话。

打定主意,张修远便不再犹豫,马上行动起来。

他跟杨秀丽没有什么交往,但跟工商局的另一位副局长张清是堂兄弟!而且两个人自小感情就很好,现在遇到这种事了,不管怎么说,都要麻烦那位堂弟了。

张清接到张修远的电话,一阵苦笑,但还是点头说先见个面详谈。

两兄弟见了面,张清看着张修远那张明显憔悴的脸,也不由一阵心酸,出声安慰了几句。张修远苦笑了几声,又把这时候正被他禁足在家的儿子骂了一通,这才疲惫地说:“张清啊,这次哥哥就全靠你了!”

这一声全靠你了,寄托的是张修远的无尽期望,也是张修远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所有情绪的一个宣泄。跟别人没法这么说,但自家兄弟,他也没必要掩饰什么。

“小斌现在怎么样?”张清喝了口茶问。

“小***尽给老子闯祸,关在屋里没让他出来。”张修远一脸怒容的说。

张清差点就没忍住笑,自己这位堂兄脾气倒还不小,这次的事情看起来也确实让他头痛不已,居然连粗话都骂出来了,只是这骂的对象不太合适,如果张华斌是小***,那么他张修远自己又是什么呢?

“没去医院给人家道歉?”张清忍着笑,明知故问。

“怎么去啊?”张修远叹了口气,伸手在额头上按了按,“我早就想去了,但直接去的话,怕不太好,我给你老弟说,为这事儿我真的伤透脑筋了,都求到书记那里了,可覃大秘书长不给面子啊......”

张修远这话有七分无奈,却又还带着三分怨气,也不知道是怨市委书记武柏运不肯下大力气帮忙,还是怨市政府秘书长覃祖光的铁石心肠。

张清理解张修远的苦闷,这种话都说了出来,看来心里真是非常不好受。

“远哥,覃秘书长现在是政府的大管家啊。”张清轻轻的点了一句,没有说得太透。

他相信张修远会听得明白,覃祖光是政府万江松的人,而且现在由于亲弟弟跟省家一家扯上了关系,目前风头正劲,你找到市委武运柏出面,这事儿能谈好才怪。所以啊,事没办成就没办成,牢骚话就不要乱说了,咱们之间是兄弟说说没事,传到外面去了可不太好啊!会同时得罪两方的人的。

张修远其实也正是因为有火无处冒有气无处出,现在和张清一起才发发牢骚,听到张清猛然的点化,立马清醒了过来,暗想自己真是遇事慌了神了,居然这么失态,说出这种牢骚话来,若是传出去的话,真就不得了了,幸好只有一个张清在场听到。

“你和覃秘书长的关系还好吧?”头脑清醒过来的张修远对张清感激的点点头,沉稳地问。

“还行。”张清点点头,含糊地答道,他知道张修远心里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说,“我问问他,不过没有多大把握。”

“试试吧,如果不行,就只有找你们局里的杨局长了。”张修远也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我跟杨秀丽的关系还好。”张清点点头,“她人挺好的,对我的工作很支持,你就那么确定她能说得上话?”

“应该没问题。”张修远点点头,又摇摇头苦笑道,“不管她能不能说上话,都要靠你了。”

张清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当然也听说了那些传闻,然而他是不怎么相信杨秀丽和楚行水之间会有私情的,因为他多少明白点杨秀丽当上副局长的内幕,知道杨秀丽应该跟省局领导之间有点猫腻。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张清反倒觉得如果覃祖光肯帮忙出马的话,效果一定会比杨秀丽好得多,但现在的问题就是覃祖光肯不肯帮忙了。

虽然他跟覃祖光的关系尚可,但覃祖光是万江松的人,而张修远却和武柏运走得近,钱秋霜来调研的时候,万江松在饭桌阴武柏运那一手的事情早已经传开,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覃祖光帮忙,确实难度很大,偏偏张修远病急乱投医,又通过武柏运找了覃祖光一次,这种做法肯定让覃祖光心里不舒服,这样,对张修远就更加不利了。

张清心里分析着,手上也没闲着,当着张修远的面,找出覃祖光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覃祖光接到张清的电话,听张清说要请他吃饭,心里就知道张清准备给张修远做说客,毕竟,张清和张修远堂兄弟的关系,清堂官场上的人都是知道的,只是因为张清是工商系统,跟地方上势力纠结并不太深,而覃祖光和张清的关系一直就很好,所以倒也没有因为他堂兄张修远是武柏运的人而有所疏远。

明白张清的目的,覃祖光当然就不怎么愿意让张清请吃饭,但直接拒绝也不太好,便笑着说也有许久没见了,张局长你定个日子,我请你,不过今天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

张清只能笑着说来日方长再联系,然后便挂了电话。他明白,覃祖光那是在婉拒,偏偏话还说得相当乖巧,让人没法生气。

覃祖光在电话里的话,张修远也听到了,却没有多大的意外,叹了一声:“我还是请杨局长吃个饭吧。”

张清看着张修远,想了片刻,点点头。

“张修远真的火烧眉毛了。”在病房里,杨秀丽对楚行水微笑着说。

“呃?”楚行水扬了扬眉,看着杨秀丽。

“我们局的二把手请我今天晚上去唱歌。”杨秀丽剥了个桔子,撕了一瓣喂到楚行水嘴里,“张清张局长,是张修远的堂弟,肯定是为了张修远的事。张修远在你哥那里碰了个软钉子,想找你姐,你姐面都不和他见,无路可走,看我和你关系好像还不错,就想到我了。”

“呵呵......”楚行水吃着桔子,只顾呵呵轻笑,没有说什么话。

“你笑什么?”杨秀丽皱了皱眉,娇嗔一声,“现在外面传得好凶,说我和你......”说到这儿,杨秀丽微微顿了顿,见楚行水只顾微笑没有接话的意思,只能自己接着往下说,“以前张局长对我很照顾的,你说今天晚上他要是直接求到我了,我怎么办?他是我的老领导了,但我心里还是希望你能出这口恶气。唉,还真是为难啊......”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楚行水看着杨秀丽,满不在乎地说,“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

杨秀丽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楚行水的眼睛,心有忐忑,想到楚行水那不可琢磨的性格,有点怕他因为自己刚才那句话而心生不满,不敢确定他现在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