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立国也被拿下。

依法对二郝的两个住处进行搜查，枪支和赃款全没有搜出。

要想确认罪犯，必须拿下他们的口供。

曲宝自言自语：“不太好弄，犯下这么多案子，怎么着都是死罪，扛着，就是好样的，自己给自己捡命。”

“知道为什么抓你?”

“不知道。”

“抓你有重大嫌疑。”

“你们得拿证据。”

“你紧张什么?”

“老百姓进这种地方，肯定害怕。”

“说的挺轻巧。”

“说一千道一万，我什么都没干。”

“7月6日你在哪儿?”

“在街上闲逛。”

“有证明人吗?”

“没有。大街上那么多人，总不能都有人证明，凭什么怀疑我?不公平吧？”

“有人指认你在7月6日出现在证券公司的门口，你怎么解释?”

“这年头，瞎管闲事。人命关天。”

“你还知道是人命关天?”

“这案子，血腥腥的，可别胡安，我可担当不起。”

警方的审讯非常艰难，案犯多年杀人抢劫，知道自己的分量，死不认罪，根本不吐口，死硬到底。

警方并不相信口供，问题在于，没有口供就很难搜出枪支和赃款，审讯结果报上去，局长沈建华轻轻开口：“我上。”

突审的预审员见沈局进来：“沈局。”

沈建华立着：“我是市公安局局长，能让我亲自出面的，级别不低呀。”

“听不懂。”

“装的不错，扛的也行。”

“还是听不懂。”

“郝立国，这几年我们之间一直在打交道，犯了多大的大罪，你清楚，我们也清楚。”

“我不太清楚，往我身上安，没水平。”

“干一件案子，也许有侥幸，但是，你做大做多了，就有一定的规律、特性，必然留下一定的痕迹，给你上上课，只要你们作案，五四式、五九式军用手枪同时作为作案用枪出现，射击必然留下弹壳之类的痕迹，这就为我们串案留下依据，剩下的，就是从人海中查寻你们了。”

“怎么查?”案犯有所关注。

“你们不是生活在真空中，肯定会有目击者，踩点和作案的车辆，就是查寻你们的最好突破口，怎么?还不服气?”

“能看一下您的警官证吗?”

“可以。”

“沈局，您让我说什么?”

“犯罪事实，你给我听好了，之所以锁定你，就有把握认定你，可以负责任地讲，你们罪恶累累，根本就没有活的机会，但在死之前，像个男人，把自己的事做个完满的了断，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还有更重要的，这些案子，不单单是你们哥俩儿作的，还有其他人，警方得把罪行搞清楚，谁的罪谁担，明白吗?”

“明白。”

“讲与不讲，你自己选择。”

“我想想。”

“人活一口气，得有个样，案子都干了，把自己弄个灰头灰脸，丢人。”

“我讲。哪个案子是我干的。”

“一笔一笔，交代清楚，还有同案。”

“我大哥呢?”

“跟你同样下场。”

“真的。”

“没人开这玩笑。”

“我要求见一面。”

这种见面，完全是破除常规，但是两人见面有利于纵深发展，扩大战果。况且，见面是在严密监控的状态中进行，沈局当场拍板。

兄弟相见：“案子肯定现了，扛，没有用。大哥，犯不着替别人背罪。”

“没路了?”

“咱们杀的人太多，崩三回都够了，到了这份上，少受点罪。”

“兄弟，哥把你拉下水。”

“说这没用，是我乐意的，后悔药没有卖的，咱们认头。”

撂的非常痛快：从树林西端乱木堆中找到一个将三块圆木钉在一起的桩子，表面撬开，被掏空的圆木中，清出76万赃款。从东数第13棵杨树底下，起获了用油纸包的五四式、五九式军用手枪各一支，弹壳底缘标号为和的手枪弹97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