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宝很平静：“在一个山庄，打打杂。”

“肯定是个女的当家，不过，你可不是花事进去的。”

“养家糊口。”

“说的真轻巧，就这么忍了?”

“能怎么样?”

“你胆挺大的。”

“不行，没什么想法。”

大狗熊也往上凑：“哎，够能扛的，三哥，这哥们儿有把刷子，圈儿里有人失踪，把他盯上，愣是一百多天的镣子砸着，死活硬扛。”

赵三点头：“这兄弟是个爷们儿。”

曲宝仍旧很平静：“跟我没关系，凭什么担着，撂了，脑袋搬家，不是我干的，冤。”

爬五问：“一月开多少钱?”

“比工厂强点。”

“怎么跟凉姐联上了?”

“偶然。”

“这身行头可不便宜。”

“工作服。”

“喷吧。”

花贼说：“这回坏水折的够惨。”

肺头道：“这罪3年冒顶。”

“连打带罚，抓现行得有一百多个。”

“活该。”飞雪说：“不听啊，老觉得托硬，用钱砸，这回，钱也不好用了。”

肺头道：“太狂，搂不住，自己的路自己走，爬五，你这股劲，还不改，现在的节气变了，当大哥的，得管兄弟们的吃喝，没银子谁跟你，这帮小孩，脑子灵又敢干，管你什么老炮儿，只要挡他们的道，就干你。”

爬五不以为然：“邪乎点。”

“随随便便，很轻松的摆平你。”

“吹呢。”

“批发市场知道吗?”

“听说过没去过。”

“全北京吃的肉，大部分从这里过，每斤抽两毛，知道一天得抽多少?一年呢抽多少?全是外地人控制着。”

“你们吃素的?”

“光着脚，不用你说。”

飞雪接道：“三哥在这儿，知道什么身价吗?往高了说。”

“几百个。”

“再高点。”

“上千个。”爬五带着疑惑：“不会吧，开什么买卖?”

“三哥现在上亿的身价，凉姐也差不多了，晕吗?有这子儿，还杀还抢，那，真是脑袋进水了。”

“三哥，给点个道。”

“10年前，暴发的机会多的是，人也傻，现在的人都精，挣钱的道，全往上扑，连拼缝的钱都不放过，狼多肉少。”赵三说。

曲宝突然开口：“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凉莹儿不自觉将自己的玉手，伸到他的手心内，来回摩擦，真的受用。

爬五搓火：“曲宝，你丫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这年头，只有自己救自己。”

“吹牛×，看你煽的。”

曲宝强硬：“活着就能看见。”冷酷一闪而过，桌底下的手，死死地攥着那只软软的玉手。

凉莹儿终于看到了自己所希望的景儿，满脸阳光美艳：“都别搬杠了，能聚在一起，都是磁器哥们儿，能帮的伸把手，刚回来，都心气足，不能胡来，得看准了，爬五，喝一个。”

爬五给面，但心里多少有点别扭，让曲宝顶了一下：“喝仨。”

“行，六个都行。”对着酒瓶就吹。

“别介。”爬五抢下酒瓶：“自己人别拼。”

曲宝眼睛不揉沙子：“我陪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五哥，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大灾大难都挺过来，难不住咱们。”

爬五高兴了：“曲宝，干仨。”

凉莹儿拦着：“他不会喝酒。”

花贼犯坏：“凉姐，你别管，这才是哥们儿情义，越喝越深。”

曲宝连着喝，不带停的，挨个的敬，打了一圈，头重重地趴在桌上，不起来了。

凉莹儿指着：“花贼你等着。”

花贼乐着：“老爷们嘛，就得有个老爷们样，抽烟喝酒，天经地义。”

“你去死吧。”

爬五开始活跃：“凉姐，多年不见，还是那么精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