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事不会。”
“今儿这个场面还不咄咄逼人?你叫狠,你的兄弟能把人吃了,我跟你讲,折腾了不少年,带着兄弟到北京打天下,着实不易,走到今天我首先佩服,两眼一摸黑,从头做起,一点一点地铺开,立住脚,不是随便拉一个就能做成的,北京的玩闹千千万万,能做到你们这样,没有几份。”
话中听,二哥说:“谢了。”
“凡事都有意外,不可能全都顺,做大了肯定松懈,肯定有毛病,但不能倒下,而且胡来,既然当初在北京能屈能伸,现在同样去转折,一千多个,起点不低,只要吃苦能忍,还会再起来。”
曲宝听着心里想:真能说,舌战群贼。
二哥叹了口气:“坐吧,有一条得加上,我们有优先权回收。”
凉莹儿紧迫:“两年以后。”
钢子说:“算你狠,凉姐,今儿可得宰你一顿。”
“放心,可着四九城你们随便折腾。”
北京饭店,大吃大喝,清一色的茅台酒,整整三桌,倚仗着是顶尖的好酒,东北人的豪饮显露出来。
二哥说:“凉姐,你旁边这位哥们,永远保持沉默。”
凉莹儿回答:“他呀,不爱说话。”她转话题,“兄弟,得改改做事的风格,是,哥们儿仗义的有,但,大哥不是万能的。而且,年代在变,打打杀杀不是过时,而是不能泛滥行使,已经走上正轨,能不惹事,尽量压。”
“没有他们小弟寸步难行。”
“不对,任着性子去干,任由他们胡来,倒霉只能是你,天天捞人,天天干架,战争贩子和搂钱根本两码事。”
“你说怎么办?”
“用得上的,用;用不上的,打散。像你吧?绝对不能放纵,你犯狂,他们更疯,哥们儿都做生意,顶算你们的碴奔儿比谁都多,几乎一天一场,没冤枉吧?”
“我反思一下。”
钢子拿起酒:“凉姐,来一个。”干掉,“我们东北人直,不会拐弯,视兄弟如手足,没有兄弟垫底哪有我们。”
凉莹儿淡淡一笑:“别太死性,这年头都想过好日子,你们男子有钱更会花,朝反面走,那也很快,在北京跟在东北可不一样,容不得你折腾,更容不得你目中无人,反正,路就是两条,你们都是走极端的。”
“你的朋友更不一般。”
凉莹儿听着得意:“哪里,是我的伙计。”
“不会吧,形影不离,我们眼睛够使,肯定是铁子。”
“少来吧你。”
回去的路上,凉莹儿对一言不发的曲宝说:“板着脸不说话,正经严肃。”
曲宝这才开口:“跟这帮浑蛋打交道,你是把好手,不过也得防备,狗急了会跳墙,把饭口儿给断了,谁都急。”
“有你戳着呢?”
“我不灵,什么都不是。”
“人家可把你推得很高。”
“他们喝多了。”
凉莹儿对他永远低调,着实觉得稀奇,可是任凭怎么挖掘,他死活不露,更增加了她的兴趣,探秘和维护,让她心仪。
她是个算计很深很巧的女人,这么多另类的男人都对曲宝另眼看待,自然有他们的道理,要知道天天轧在河边走,历经的全是血腥风雨,一般的社会混混根本不在其列,一旦折腾,就是大事,而且,必然分个高低,都把曲宝当个人物,看来是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打拼多年,凉莹儿没有一个知己男人,完全是靠自己逢场作戏,才撑下现在的家业,苦不苦,难不难,她最清楚,眼前的曲宝,利用根本谈不上,就是想找个依靠,而恰恰曲宝无论从哪方面她都觉得合适、踏实。
她还在琢磨,另类的男人必须用另类的方法来对待,立一个形象,而且是相对极端,才会引起曲宝的兴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