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震惊的一跃而起几乎是必然,云腾还十分体贴的移开身子给她空间,让她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惊恐,而他却在一旁撇起微须淡雅而笑,似乎在观察着一只可爱的宠物,眼神中的兴致与趣味溢于言表。大文学
“——呃……大,大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辰汐的记忆力还算不差,下一秒钟便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晕厥倒地之前所看到的那副生面孔——气度不凡的终究boss美大叔!
“——大……叔?”
可是接下来北辰云腾的唇角却有些抽搐,因为她对他看似自然而然的称呼:哼哼,我有那么老吗?!
李辰汐终于看到了他的不满,一双幽暗的眸子微眯又亮,锐利的光线几乎要射破人的心底,鼻腔中喷出的气息,明显比高兴时多出了好几倍,额角上的青筋也在微微跳动着,时不时露出狰狞的痕迹……李辰汐下意识的就吞咽了两口干沫,紧张兮兮的揪扯几下被角,开始担忧与防备着他会不会突然间动手将她撕成两半——应该不至于吧?!
而看出她的惊惶与恐惧,北辰云腾最后却不怒反笑,清朗的笑声哈哈哈的跳脱出去,似乎有穿破云层的威势:
“——哈哈!你的确是件好玩的宝贝!”
他再次为她打上评语。大文学
对于这句话,李辰汐只有瞪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应对一声:
“呵……是吗?”
“——是!哈哈!不过可惜的是,竟然被东陵煜璟那小子给捷足先登,甚至还有能耐暗结珠胎,哼!可不知,这腹中的孩儿,会是怎样的龙翰凤雏,倒真是叫我嫉恨,直想杀之而后快!”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如炬,态度也陡然转圜成横眉怒对,愤愤不平的打量着她,还有她腹部的位置。
李辰汐听的一头雾水,不觉蹙起了眉眼:
“大叔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腹中孩儿?什么暗结珠胎?你在做梦吗?”
看着他眼神中的危险与邪肆,还有那不住扫描她腹部的动作,李辰汐不由的一阵紧张,胃中甚至还随机的泛起一股恶心,却咬咬唇强忍了回去,仍旧是紧蹙眉眼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着,渴求他能够给出个正确合理的解释。
而北辰云腾瞧着她这样的表情也有些郁闷了,原本只是为了吓她一吓,可她的表现太过反常,因此略略思索片刻,稍瞬甚至微微眯起了眼睛:
“——难不成,你竟还不知道?”
他问话的态度实在太过邪肆,仿佛有着深入探窥某种机密的野心,甚至还有卑鄙邪恶的欲念,简直令李辰汐不寒而栗,因此些许震颤的再次捋捋身上被褥,惊慌的质问:
“知道什么?请你说清楚!”
假如可能的话,她一定想要一辈子也不知道。大文学
“——你怀孕了。”
北辰云腾这次倒不拖泥带水,十分肯定的说出答案。
然而这句话,却像是给头脑懵懂的李辰汐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轰炸的她几乎顷刻便欲倒塌,然而却用几根惊疑的骨骼支持着已接近败落的躯体,再次开口:
“你是在说笑吗?不要乱开玩笑好不好!”
可是他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甚至下一秒钟又对着她开了一炮:
“怀了东陵煜璟的骨肉。怎么……欢喜到不敢相信了?”
北辰云腾还以为是她太过激动到不能言语,因为,无论任何女人,只要怀上了东陵煜璟的孩子,大概都会开心吧!
“哈!不对,你在骗我!”
然而李辰汐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不对劲,脸色竟然瞬间一片煞白,就好像听到了什么惊悚的鬼故事,甚至连连摇头自己安慰自己似的喃喃而语:
“我不信!你一定在开我玩笑!你在说什么鬼话?这个可一点创意也没有!很不好玩!”
在喊着这些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颤颤巍巍的落下,一颗,两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在床上,消失在被褥里;而她整个人,也在不知所措的仓皇颤抖着,脸上的表情是些许僵硬的痛楚,几乎难以抹平。
北辰云腾也愣住了,不过稍后却如了然了似得轻眨眼睫讪笑道:
“呵呵……此事无需隐瞒,你必定担心母子两命一定会成为我要挟东陵煜璟的筹码,哈哈!不过……倘若你情愿,或可找寻别的什么方法——”
“住口!我没有怀孕!!!”
李辰汐突然打住他的话朝他大声喊叫,甚至累的气喘嘘嘘的胸口起伏不停,而稍瞬,便控制不住的躬下身子,突然胃中翻涌的干呕起来,一声一声,呕不出来却恶心非常,直至眼泪都疯狂的冲出,夹杂着难受至极的咳嗽,身子震颤到极致,一片绵软的想要瘫倒,终于无力至极的歪了过去。
北辰云腾再一次的展现了自己罕见的绅士风度,竟然在危急时刻亲自扶住她的身子,甚至给她拍抚着脊梁调解疏通,不过看她干呕到泪流满面的样子,苍白的小脸被凌乱的发丝映衬的更加透明孱弱,他也陡然生出了恻隐之心:看来,这女人怀孕,还真是种劳心劳神的艰难活计啊!
“呜呜——大叔,你,确定吗?我真的,咳咳……怀孕了?”
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李辰汐就对北辰云腾有着莫名的信任感,此刻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安慰,她忍不住的发声追问,手指紧紧的捻着他的衣襟,却无法让人忽略那剧烈的颤抖。貌似,她是十分害怕的。难道,是在害怕答案。
因着这疑惑不解的心绪,北辰云腾也不再计较她方才对自己的不雅称呼,而是定定的回答她的问题:
“嗯,千真万确。可你在害怕什么?”
结果听完了前一句后,李辰汐头一转,已经完全栽倒在他怀里,但却并没有绝对的失去意识,而是自我催眠般的浑身虚脱了,只余下泪流不止。
她此刻根本没心情去回答北辰云腾的下一步追问,并且自动忽略了与自身无关的一切,耳边只余下一个声响,那就是他对她怀孕这个事实的确认。
这是她根本无力反驳的,因为早在王府之际,她便意识到了些许不对的征兆,她的身体偶尔开始变得慵懒嗜睡,甚至没有胃口,容颜失色,甚至连本月的经期都没有按时到来——原本的这一切,只被她天真的当成自己心情不佳的表征,可没曾想,只那一夜的惑乱之错,就酿成了惊天劈地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