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日子开始好过了些,在每日砖头般报纸的冲击下,越来越多的市民开始接受这份餐桌边的“文化快餐”。无论是高雅的餐厅,还是温馨家里,甚至在我常去的快餐店,我都发现了我们的报纸,这对我来说是多大的安慰。
广告部的收入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都快包罗万象了,从最新流行的汽车到电脑配件,从高清手机到小孩尿布,从宽带服务到快餐速递,一应俱全。
我们的工资有了成倍的增长,公司最初的许诺正在一项项地变为现实,周围市民能买的东西我们也能买得起,再也不用以艳羡的目光去看别人买这买那;随着收入的增长,我租了一套好点的公寓,墙上挂上那心爱的笛子,虽然来Y市之后,一直没空吹它。
我成功了吗?
表面上是,我有了以前几倍的收入,我能租得起比以前好得多的房子,而且我是在Y市,世界的前沿,视野比以前开阔了许多。我成了记者,正在实现童年的梦想。
可我又得到了什么?
为了这份工资,我时刻处在一种高节奏、高压力之下。稿件急的时候,简直就是在玩命。文字在这种压力下变得枯燥,失去了原有的生机,再也没有自由创作时那种精雕细琢,艺术品的感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