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闪过来,挡住了季桓子的脚步,同时握住他的手,淡淡道:“我看季大人就不用拿来实物了,孔某倒是可以说上一二。”
季桓子立在当地,手被孔子握住,进不能进,退又不得退,颇为尴尬,他不悦地道:“既然夫子知道,那就说来听听。”
孔子携着季桓子的手,将其送到位子上坐下,这才面向众弟子,朗声道:“以丘所闻,季大人地下出土的东西并非是狗。”
季桓子一愣,冲动地道:“那会是什么?”
孔子自信满满地道:“是羵羊!”
众弟子一片哗然,地下出土的不是狗,而是羊,真是稀奇。
更为稀奇的是,孔子不用看就能知道,果真博学。
叶子早就被颜渊拉着坐下,她觉得好笑,这些古人干嘛像模像样地讨论着,不就是地下埋了头羊,现代叫其化石。
季桓子无比震惊,他有些不自然地道:“夫子如此说,可有理由?”
“丘闻之:木石之怪曰夔、蝄蜽,水之怪曰龙、罔象,土之怪曰羵羊。所以大人出土的这个东西应该是个似羊非羊的土怪了。”
季桓子僵了片刻,突然呵呵笑起来,冉求风情美目中显出无限敬佩。
季桓子高声道:“来人啊,将东西呈上来。”
随从捧着一只锈了土的罐子,缓缓从门外走进来。
众弟子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孔子是否准确无误地说出来。
叶子也睁大了眼睛,等着看古代就有的羊化石。
冉求上前接过瓦罐,将其放到桌上,然后打开封口,拖出一样东西,放到随从手中的托盘上。
冉求便擎着这托盘,展示给大家看。
那托盘之上,放着一团肉乎乎、滑溜溜、上白下黄的东西,似羊非羊,却又没有手眼脚,形似一块肉团。
冉求伸出捅了捅,那怪肉还慢慢蠕动着。
众人失口惊呼,即为孔子准确言中而惊叹,又为这奇形怪状的东西而诧异。
叶子呆住了,这哪里是什么羊化石,分明就是块肉团,地下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东西?这真是羵羊,土之精怪?
冉求托着这盘东西,在师兄弟之间穿梭着,让大家看个尽兴。
季桓子则呵呵笑着,一改先前的倨傲,恭敬道:“夫子果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学多才,这等稀奇之事都能知道,季某人佩服,佩服!”
孔子则回礼道:“岂敢,岂敢,丘也只是管中窥豹而已。”
转眼间,冉求已经捧着托盘来到叶子面前,他无限风情地笑着:“小家伙,要不要仔细看看?刚才若不是夫子救你,你就要被当场验身了。”
叶子瞪了冉求一眼,却抵不住好奇的心思,仔细观看,见那团东西形似肉坨,上白下黄。
叶子伸手捅了捅,那东西软软的滑滑的,随着叶子的手指捅到,自动缩了缩,动了动。
叶子“啊”地讶了一声。
颜渊急忙问:“怎么了,叶子?”
叶子攥住手指,傻笑着,思路开始纷飞……
冉求嘻嘻笑着伸手,“是不是被咬到了?让冉哥哥看看。”
子路一个抢身,拦住冉求的手,冷冷道:“你都未被咬到,叶子怎么会被咬到。”
冉求与子路拼了几下手劲,这才悻悻收回手,端着托盘走到子贡面前,妩媚笑道:“师兄,你请看看。师兄,这子路总是欺负我,你可要为师弟做主啊。”
子贡凝起细长美目,看向那托盘,随口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谨记,谨记。”
冉求眉梢染上少许尴尬,转瞬就恢复了自然,嘻嘻笑道:“记住师兄教诲了!师兄可曾见过这种东西?”
子贡仔细看了,问颜渊:“回,你可曾见过?”
颜渊摇头,轻声道:“我自是没有见过。却是也没看过此种记载,可见夫子当真是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我辈不如啊。”
子贡感叹一声,看向叶子,见她还傻愣愣地站着,子贡微微皱了皱眉,“叶子,你莫不是真被这东西咬到了?怎么傻了呢?”
叶子缓缓转过头来,面向子贡,眼神却没了焦距,虚无地飘渺着。
子贡心一惊,跨步过来,伸手拂向叶子的额头,“怎么了这是?回,看看叶子怎么了?”
颜渊快速握住叶子的手腕,把了把脉,脸色越发苍白,紫唇轻颤着。
“怎么了?”子路噌地站起,他觉得有些不妙。
公冶长等人也都关切地起身询问。
颜渊摇头,轻声道:“叶子没事。他似乎被什么凝住了思路,一直思绪很纷乱,又或者被什么吓到了吧。”
子路一拍桌子,吼道:“谁敢吓叶子?真是太岁头上动土,翻天了!”
叶子突然大叫一声:“我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了!”
(亲们能猜到这个似羊非羊的土之怪是什么吗?猜到了给桐月留言啊。)
(这里还要感谢纯天然童鞋,又送桐月大钻和鲜花,她还说要给桐月的小说做个视频,桐月已经幸福得无与伦比了,等待着,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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